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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不是沙扬娜拉

方灵是习惯性调侃苏亦跟黎新叶,这姑娘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不等苏亦说什么,黎新叶就瞪着她。

“方灵姐,别闹!”

一下子就把她跟苏亦之间的尴尬都给化解了。

苏亦望向方灵,无奈,“方灵学姐,咱们还能不能愉快的以诗会友了?”

黎新叶有些偷偷,

方灵笑,“好了,我不闹了,小师兄,你继续。”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挺好。

他脸皮厚无所谓,然而,人家叶子同学脸皮薄啊。

于是,苏亦就继续了。

然而,继续啥啊?

席慕容是他很喜欢的一个女诗人。为啥喜欢?这一切都源于巧合。

初中的时候,在校门外书摊,花了十块钱卖了一本席慕容作品集。

为什么,非要买席慕容作品集,而不是席绢的?完全就是这书便宜,足够厚,有诗歌有散文。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席慕容。

这是一个让人很有记忆点的名字,总是让苏亦下意识以为她是复姓,再加上小时候看天龙八部,对修庆演的慕容复印象极为深刻。不是因为慕容复足够倒霉,而是因为修庆的长相足够凶。

这哥们一看就不是好人。

反正,就是这些有的没的,记住了席慕容了。

读初中的时候,李阳疯狂英语还没有凉透,李阳还跑去他们学校做演讲。

这玩意就跟打鸡血一样疯狂朗读背诵,一大清早一大堆在英语角大吼大叫,被洗脑的很严重。苏亦当时也跟着高中的学长在背诵英语,后来,觉得这玩意太无聊了,就开始背书了。

被啥书?

就是他十块钱购买的席慕容作品集,上大学以后,才知道这玩意,就是盗版书籍,难怪这么便宜。

但席慕容的诗歌散文,基本上都被收录在里面了。

一棵开花的树是如此,回眸是如此,七里香是如此,其他的诗歌散文也是如此。

上了高中以后,其实,席慕容对于他们这一代人来说,已经不太熟悉了。

他们上高中的时候,谁最火?

不是郭小四,也不是国民岳父,恰好,就是明晓溪,泡沐之夏让霸总的形象火遍全网,但他们班上流行的确实对方的《会有天使替我爱你》,此外,饶雪漫也火了。

其实,一棵开花的树在他们班上也火了。

为啥?

好像因为一首网络歌曲《求佛》,歌词是这样唱的,“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愿意用几世换我们一世情缘。”

这首歌的创意是从哪里来的?

就是从苏亦分享《千年等待》而来的,而千年等待,也就是《一棵开花的树》以及《石禅桥》的填充。

这些东西相互影响。

之前,跟黎新叶他们讲《千年等待》的时候,唱这首歌其实挺应景的。

不过,苏亦没有唱。

初中的时候,很喜欢这首歌,不看歌词都可以唱出去,读大学以后,反而,觉得太直白了。

那么一棵开花的树木?就有内涵吗?

在苏亦看来,求佛跟它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苏亦喜欢席慕容不仅仅是她是一个诗人,她不只是一个诗人,她还是一个画家。

对方一开始就是学美术的,在台湾读完大学以后,还曾经去过比利时留学进修,早些年,还获得不少的含金量比较高的奖项。

不过后来她的终究没有走上画家这条路,大部分的精力都留给文学创作了。

到了晚年,才做些美术理论的研究。

然而,大众对于她的了解,更多是诗人这个身份。

苏亦就这样瞎想着。

他关于文学的储备,少的可怜。

除了钱立群的《中国现代文学30年》、游国恩以及袁行霈的《中国文学史》也都翻一翻,涉及到的文章,基本上不读,此外,郑克鲁的《外国文学史》也翻翻,但都没翻完。甚至,马新国的《西方文论史》,童庆柄的《文学理论教程》他也看过,但也局限于看过。

此外,朱东润的《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他也看过,这书是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繁体版。

一开始看的有点脑壳痛。

后来上大学以后,读美术史,为了训练自己的阅读习惯,他才开始有意识训练自己繁体字的阅读能力。

基本上每一个历史专业的学生,想要学点东西的话,都要适应繁体字阅读。

因为民国时期的学者著作都是繁体字版本,此外,港台的学者的著作也都是繁体字,而且好些都是繁体字竖版,这玩意,还多看,才能习惯。

上面的书,就是各种教材。

中文系的学生最熟悉不过。

或者说,文学考研党最熟悉不过。

苏亦之所以翻看这些书,不是因为他想考文学研究生,完全就是因为做了一段时间的考研机构院校规划指导老师。

自从考研界混入一个相声演员以后,各大考研机构都开始增加了一个所谓院校考研规划的课程。

这玩意有啥用?

说有用也有用,谁没有用也没有用。

就是各种瞎扯各种忽悠。

尽管如此,苏亦还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文史哲专业的考研教材,参考书目,他都大致翻看了一遍。

当然,也只是局限于翻看。

加上平时看得乱七八糟的杂书。

这就是他的全部文学积累了。

然而,这些个东西跟黎新叶聊得上吗?肯定聊不上。要是聊这些,还不如瞎扯一下《文心雕龙》呢,好歹这书他看过,前段时间王利器老先生的古文选读也都讲过。

跟中文系的姑娘瞎扯,应该还挺有逼格的。

那么黎新叶喜欢这些吗?

不见得喜欢。

诶,人啊。

一旦在乎了,就各种纠结。

以前,不管是仓央嘉措、徐志摩、或者是席慕容的诗歌,他想要念啥就念啥。

甚至拿《偶然》跟《致橡树》来瞎忽悠,也没啥心理负担,偏偏这个时候,自己开始有了偶像包袱,什么鬼?

就在苏亦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候,黎新叶撞了撞了他,“想什么呢?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啥故事啊?”方灵问。

“老和尚跟小和尚的故事。”黎新叶说。

“什么时候说的故事啊?”方灵八卦之心再次被勾起来,“你们在阅览室,究竟说啥了。”

黎新叶摇头,“没啥说啊,就是之前在大饭厅,他不是说山下的女人都是母老虎吗?”

方灵噗嗤一笑,她想起来了,“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黎新叶点了点头,“是的,苏亦说这其实是一首歌。”

方灵更来劲了,“那还不快唱?”

苏亦无奈,“没有吉他啊。”

清唱,总感觉乖乖的。

方灵说,“没事,先清唱,后面有吉他了,再不上弹唱版本就行。”

于是,苏亦就唱了。

“……

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

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

老和尚悄悄告徒弟这样的老虎最呀最厉害

小和尚吓得赶紧跑:师傅呀...坏坏坏

老虎已闯进我的心里来心里来

……”

他唱完,黎新叶跟方灵再次捧腹大笑。

反正,草坪就她俩,跟苏亦又熟悉地不能够再熟悉了。

听苏亦一本正经用这种奇怪的腔调哼唱这首歌。

两人越听越想笑。

最后都笑抽了。

苏亦反而,没多大的感觉,再好听的歌曲,前世挺多了,也就那样。

然而,在黎新叶俩女的眼中,这首歌却充满乐趣。

尤其是黎新叶,她又联想到苏亦说的从前有座庙,这姑娘又控制不住笑意了,到最后都笑抽了。

鼻涕眼泪都下来了。

有点夸张。

等这姑娘反应过来,顾虑形象已经来不及了,已经鼻涕已经下来了。

这姑娘啊了一声,连忙找东西擦拭。

结果,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东西擦拭,这年代,没人有能随身携带纸巾这样奢侈品,这玩意想要携带,也没有卖。

大家用的都是丝巾或者手帕。

见到黎新叶一脸慌乱,想要找方灵拿手帕的时候,苏亦连忙掏出自己手帕,下意识帮对方擦拭掉了。

唰!

这一次,黎新叶脸真红了。

比被方灵调侃他俩的时候,还要红。

显然,这样不要形象的一幕,暴露在苏亦的面前太丢脸了。

羞得这姑娘差点就捂脸。

苏亦不再帮忙了,而是把手帕递给她,“干净的!”

等黎新叶重新整理自己情绪以后,嗔怪道,“苏亦,都怪你。”

苏亦点头,“恩,都怪,都怪我。”

这一次,轮到方灵疑惑了,“我怎么感觉这里还有故事啊?”

黎新叶就把从前有座庙的笑话跟她说。

方灵恍然,因为她也绷不住了。

终于理解黎新叶刚才为什么那么大的反应。

不过从小有座庙就是一个俄罗斯套娃的小故事。

她们更加感兴趣的还是《女人是老虎》,方灵望着苏亦,“你是怎么想的?能写出这样的歌词?”

苏亦摇头,“不是我写的。”

方灵笑,“懂,都懂,佚名嘛,到时候,小师兄你都可以出版一本佚名文集了。”

噗嗤!

就连苏亦都绷不住了。

他连忙摆手,“没有这么夸张,女人是老虎,歌词其实出自于一首词,是清代,袁枚的,《子不语·沙弥思老虎》。”

瞬间,方灵跟黎新叶对视一眼,俩女一直摇头,显然,她俩都没读过这首词。

“等一下,我写给你们看。”

于是,苏亦拿着自己的钢笔,刷刷的写下这首词:

五台山某禅师,收一沙弥,年甫三岁。五台山最高,师徒在山顶修行,从不一下山。

后十余年,禅师同弟子下山。沙弥见牛马鸡犬,皆不识也。

师因指而告之曰:“此牛也,可以耕田。此马也,可以骑。此鸡犬也,可以报晓、可以守门。”

沙弥唯唯。

少倾,一少年女子走过,沙弥惊问:“此又是何物?”

师虑其动心,正色告之曰:“此名老虎,人近之者,必遭咬死,尸骨无存。”

沙弥唯唯。

晚间上山,师问:“汝今日在山下所见之物,可有心上思想他的否?”

曰:“一切物都不想,只想那吃人的老虎,心上总觉舍他不得。”

……

他写完,递给俩女观看。

俩女又忍不住笑起来了。

方灵说,“小师兄,你可以啊,学识渊博,多才多艺,每首诗歌都有其典故,一开始,只觉得嬉笑之作,每每深入了解,都有深意。”

对方一本正经的夸。

苏亦却不敢一本正经的接。

“不管歌还是词,我都是搬运工。别人的作品,不敢居功。”

只要不是严肃的学术讨论。

生活之中,玩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袁枚是一个牛人。

他的《子不语·沙弥思老虎》知道的人不多,然而,他的《随园食单》,可是中餐大师装逼神器。

因此,这位清代诗人,绝对算是一个资深老饕。

研究中国古代文学,尤其是明清文学,对方肯定是榜上有名。

说完这个,大家的话题,才朝着袁枚诗歌以及散文方面聊。

不过这个方面,他们仨人都是半吊子,苏亦就不说了,方灵跟黎新叶也才考上北大不到一年的时间,聊袁枚的生平以及诗词散文作品,确实有点难了。

因此,话题再次回到诗歌方面。

方灵说,“小师兄,还有呢?”

这一次,苏亦摇头,“这没有了。”

方灵说,“你之前,可是答应给我们抄写仓央嘉措《问佛》的译版,到现在都没给我们抄呢,大家可都望眼欲穿了,小师兄,你不可能食言啊。”

苏亦连忙道歉,“这是我的疏忽,这诗,我已经写好了,不过上周见面都忘了给叶子同学了。”

方灵伸出手,“那有没有带在身上啊。”

苏亦说,“我看看。”

好巧,还真有。

《问佛》这首诗歌,好长,七百多字。

都有一片高考作文的量了。

写的老长。

当苏亦把这诗歌全部写下来的时候,苏亦都震撼自己的记忆力了。

哥们儿,啥时候这么牛了?

但,在没有译本参考,没有百度查找的情况之下,他能够全部按照记忆把这玩意给全部写下来,已经不仅仅是记忆力好这么简单了。

完全就是作弊。

实际上,苏亦也不真能把原版一模一样的写出来,好多细节部分都忘记了。

只能按照去填词。

然而,开头跟结尾,都让人极为影响深刻。

结尾是这样写的。

佛说:不要只盯着这个季节,错过了今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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