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沈霖郁闷地叼着烟走到阳台处，老妈那边欲言又止，似乎在酝酿语言，但又急于说出自己内心的担忧，说话显得有点没有逻辑，好半天才扯到重点上：“外面那么乱，你可不能干傻事，咱们家都是本分人，穷点没关系，但要行的正走的端，不能让人指指点点说闲话。”
听着老妈喋喋不休的说着，沈霖没有打断她，回头看了一眼客厅沙发上的陆晚柠，继续拍在窗台上抽烟。
说了半天，其实就是一个意思，沈霖不能和陆晚柠这个大龄女总发生不清不楚的关系，房子可以不住，车子可以不要，唐都现在的一切都可以不要，毕业回安城老老实实的进国企待着混饭吃，总之，一定要和陆晚柠划清界限。
不用猜，晚上肯定是家里讨论了这个话题，而且是李玉凤主导的。
“我都那么大人了，做事有分寸。”待老妈说完，沈霖悻悻地说道：“你准备一万块钱，五千也行，明天我让熊经理去带你办房产过户手续，那房子就是咱们家的，你放心住。”
老妈那边沉默不语，沈霖只能拿着电话说道：“你别乱想，踏实的住，这么跟你说吧，别人说我好，我兜里也不会多一块钱，别人说我不好，我也不会少一块钱，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老妈……
“睡了妈，跑了一天，刚睡着被你吵醒了。”沈霖不由分说地想要挂断电话，临了问了一句：“你觉得陆总当你儿媳妇怎么样？”
老妈……当儿媳妇？
老妈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一直在旁边偷听等结果的老沈忍不住问道：“他怎么说的？”
老妈迷茫地说道：“他问我那个陆总给咱们当儿媳妇怎么样！”
老沈……楞了一下，伸手去口袋里摸出一盒皱巴巴的彩蝶，躲在火炉前抽烟去了。
老妈看着电话有些愣神，脑海路浮现出陆晚柠大家闺秀又气质卓越的样子来，给自己当儿媳妇，难道他俩还真的有事？
不行，还得电话问清楚。
沈霖仍然站在阳台上抽烟，老妈电话又打了进来，劈头盖脸地问道：“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不清楚吗，我不管那个女的什么情况，你必须给我断了！”
“没道理了不是，不分青红皂白棒打鸳鸯不是？”沈霖自顾乐呵呵地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的事情你不用管了，等着抱孙子好了。”
听着沈霖在阳台说的话，陆晚柠大概猜出说的是什么了，见沈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说的这么没边没沿，陆晚柠心里倒是美滋滋的。
这家伙居然在家人面前承认自己了啊。
老妈非常郁闷，想反驳好像确实没道理啊，可是晚上大儿媳妇说的话也不能不当回事，沈霖要是跟那个女的吃软饭，自己这老两口以后怎么在人前抬头啊，关键是这家伙不以为然，过几年走到街上被人戳脊梁骨。
人言如虎！
“小啊，有些事情不能做啊，你还年轻，以后的路长着呢，你现在什么都不懂，多听老人言是没错的。”
“哪些事儿不能做啊，你是说不能吃软饭吗？”老妈越说，沈霖心里越觉得有意思，可是有些事情也不好过多去解释，慢慢的他们就会了解到更多的情况：“我觉得软饭挺好吃的，哈哈，你看我现在房子也有了，车也有了，多好。”
“你想气死我么！这孩子咋那么犟呢，出去上个学都不知道什么是丢人了。”
“妈，我要跟你说公司是我和陆总一起开的你会相信么，这公司我说了算，你还觉得我是吃软饭么。”老妈不是擅于开玩笑的人，沈霖觉得有些话还是慢慢挑明了比较好：“我要是吃软饭的，说话办事不得看人脸色啊，你别想那么多，也别听我嫂子胡说八道。”
老妈那边果然有些沉默，沈霖说的这些话，她怎么可能相信，一个还没毕业的毛蛋孩子，又是买房子又是买车的，以她的经历和阅历，实在是难以接受。
“我都这么大了，你得给我点自主权，别干点什么都不放心不放心的，你不放心我懂，可有些事不是你不放心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沈霖转而继续说道：“你觉得陆总给你当儿媳怎么样，够不够格。”
够不够格，老太太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按正常眼缘来说，沈霖配陆晚柠来说有点高攀，可是现在这情况，先不说陆晚柠年龄比沈霖大，而且人家是老总，沈霖就是跟一起打工的，说好听点一起开公司的，说难听点的，就是吃软饭的。
老妈沉默了半晌：“明天你回来一趟。”
“明天我有事，改天吧！”沈霖捉急挂断电话：“额，手机要没电了，等我闲了就回去，给房子过户到咱家那边，到时候陆总跟我一起回去，你好好把把关。”
说完，沈霖撂了电话，老妈再次对着嘟嘟嘟的电话愣神。
老沈蹲在煤球炉面前默默的抽烟，老妈脑子乱糟糟地：“你说那个陆总怎么样？”
“你问我干啥，怎么样不怎么样的让他自己拿主意。”
“这老头子，沈霖要是在外面胡来你也不管管？”
老沈楞了一下，将烟头按灭在炉渣上面，拿着火钳换煤球，等换好了才说道：“你想管能管的住吗，我看陆总人挺不错的，问清楚她的家室背景，只要干干净净就行。”
老妈不满地说道：“你倒是想的开，那女的可比沈霖大那么多，都三十了吧。”
“我觉得挺好！”
老妈……
沈霖又抽完一支烟，见老妈没打来电话，才扔了烟头回到客厅的沙发床上。
陆晚柠撩开被子的一角等他进来：“沈总，软饭的味道怎么样？”
“那必须百吃不厌啊！”沈霖钻进被窝，双手不老实地攥住大馒头：“陆总，我不想努力了怎么办？”
陆晚柠敞开大门，任由沈霖侵占她的被窝：“那我养你啊！”
“哈哈，那我岂不是要卖力工作了啊。”
陆晚柠那指头点着他的额头：“我可要验货的，不然要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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