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禅本想说,只是一些小事,不用劳烦典韦出手的。
可是当刁禅看到典韦执着的眼神后,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刁禅对典韦说道:“那就劳烦典将军了。”
“不劳烦,不劳烦,不做点什么,白吃白住俺都有点不好意思。”
典韦拍了拍胸脯,“说吧,让俺做什么?俺干不了精细活,只能帮你干点力气活或者帮你杀个人。”
“巧了。”刁禅笑道:“就是劳烦典将军帮我杀一个人。”
典韦表情严肃,“小公子,你让我杀谁?。”
刁禅冷声道:“王越!”
“王越?没听说过。”典韦看向刁禅,“不过没问题,告诉俺,此人的住处,还有样貌。”
“我已经安排手下的人,去寻找王越的贼窝,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等有了消息,就劳烦典将军出手……。”
刁禅话未说完,典韦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
典韦摸了一下肚子,“俺饿了。”
刁禅嘴角勾起笑意,“再此之前,我们还是先解决典将军的胃吧。”
典韦憨笑地摸了摸脑袋,“那就劳烦小公子了。”
“没事,正好我早膳也没吃。”
言罢,刁禅向院外走去。
……
临近午时,长安城南边偏僻的小院外。
曹性跟着一名医匠来到院前。
医匠刚准备上前敲门,曹性拉住了她。
“曹将军,怎么了?”医匠疑惑道。
“别叫我曹将军。”曹性摆手道:“叫我小曹就行,记住,我现在的身份是学徒。”
医匠表示明白,“小曹,怎么了?”
曹性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对医匠说道:“还有几家?”
医匠想了想,“还有四家。”她感慨地说了一句,“如今兵荒马乱的,受些刀伤,箭伤,正常得紧,哎,世事无常,前些年还是个太平日子,苦是苦了点,可终究不用如此提心吊胆的....。”
“怎么又唠叨起来了?”曹性一脸嫌弃地看向医匠。
“也罢。”医匠叹了一口气,“老妇只是有感而发,既然曹将军不乐意听,老妇就不说了。”
她上前准备敲门,却又被曹性阻止了。
还没等医匠开口,曹性从怀中取出王越的画像,仔细看了一会后,便将画像重新塞进怀中,随后她对医匠点了点头,“敲门吧。”
医匠上前,轻轻敲击着院门。
曹性藏到墙角。
刚敲没一会,院子内传出粗犷的女声,“谁?”
医匠开口道:“我。”
“你是谁?”
“我是济名堂的医师。”
“济名堂的医师?”院门打开一条小缝,露出一只眼睛,仔细打量了医匠一番,“你来干什么?”
医匠不慌不忙地说道:“之前不是有人受伤了嘛,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复诊,看看伤势愈合的如何。”
“等着,我问问。”院门再度关闭。
没让曹性两人多等,没过一会,院门打开,一名体型健硕的女子站在院门口对医匠说道:“进来吧。”
医匠迈步走进小院。
健硕女子刚想关上院门,曹性从墙角钻了出来,跟着进入院中。
“等等!”健硕女子将曹性拽到院外,“你是干什么的?”
“我?”曹性指了指身上挎着的包,包上绣着济名堂三个字,她对健硕女子说道:“我是宋医师的学徒。”
“真的?”健硕女子对医匠喊道:“这人是不是你学徒?”
医匠转过头,对着健硕女子点了点头,“对。”
她对曹性说道:“小曹,手脚麻利点。”
“来了。”曹性回应了一声,然后挣开健硕女子的手,向医匠跑去。
“之前怎么没见过这人?”壮硕女子嘟囔了几句,紧接着将院门关上。
曹性刚进入小院,便见到数十名女子正在院中锻炼着拳脚。
“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娘把你眼珠子扣下来。”一名女子对着曹性呵斥道。
医匠走到曹性身前,赔笑道:“小孩子,不懂事。”
“哼!让她注意点!”女子对医匠招了招手,“跟我来吧。”
“好的,好的。”医匠推了推曹性,然后跟在女子身后。
曹性忍住心中的杀意,她紧紧跟着医匠。
这小院虽然看起来不大,但是也有前院与后院,前院小,略微比量了一下,大概小半个足球场的大小,而后院就不同了,占地范围足足是前院的三倍大小。
院子内四处摆满了各式兵器,兵器中最多的就是剑,各式各样的剑,有长,有短。
后院的人更多,曹性心里估算了一下,大约有百人。
百余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杀伐之气,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见到这些人,曹性心中有了答案,可是她还是得确认一番才行。
女子带着曹性两人刚进入后,便听见有人凄惨的哭嚎道:“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医匠好奇的询问女子,“谁人哭得如此凄惨?”
女子不耐烦地说道:“是个老婆子,她女儿死了,自从来到这后,就一直哭,烦人的紧。”她对着哭声喊了一句,“嚎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死个女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话音刚落,一名憨厚女子冲出房门,掐住女子脖子,“你说什么?”
女子被掐得脸涨成猪肝色,她咳嗽着拍打着掐住她脖子的手,“咳咳,李二...你想干什么?咳,放开!”
李二脸色露出凶狠的神色,死死掐住女子的脖子。
后院的人都围了上来,她们费了好大劲才掰开李二的手,将李二抬回房间内。
“你没事吧?”医匠看向女子,关切询问。
“没事。”女子轻咳一声,“爹的,要不是大姐,老娘早劈了她!”
女子心情不爽,也就没有再跟医匠闲聊,径直向后院最深处房间走去。
到达房间门口,女子敲了一下门,“大姐,医匠来了。”
房间内传出王越低沉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是!”女子推开房门,“进去吧。”
医匠与曹性进入房中。
女子在外面将门关上。
曹性看了看房间四周,房间布局很简陋,只有简单的桌椅和一幅字画,字画上画着一把剑。
房间靠窗位置摆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名身上裹着染血白布的女人。
这女人见两人到来,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宋医匠,近来可好,有伤在身,恕我不能行礼了。”
是她!曹性心中大喜,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