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正在相国府等待着。
刁禅带着并州军缓缓出现在吕布眼中。
“蝉儿!”吕布小跑到刁禅面前。
众将士恭敬道:“主母!”
吕布没有搭理诸将,她看向刁禅,关切道:“没受伤吧?”
刁禅摇了摇头,“我没事。”他转身对曹性说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曹将军,你先带大家回去,晚上安排一场庆功宴,犒赏大家。”
曹性拱手,“是!”
众将士欢呼:“多谢大人。”
刁禅开口:“无需谢我。”
言罢,刁禅向相国府走去,他的身影略显孤寂。
“蝉儿?”吕布看着刁禅背影,心中有些疑惑。
曹性向吕布告别,“主母,我们回去了。”
“等等。”吕布看向曹性,“蝉儿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他与平常有些不一样?”
曹性将杀王越等人的事告诉吕布。
“杀得好!”吕布咬着牙,一脸怒容,“敢说蝉儿是妖夫,该死!”
曹性看向相国府门口,“也许大人是因为王越等人的事才如此的吧。”
“说得对,一定是王越这些人说蝉儿是妖夫,蝉儿才闷闷不乐,”吕布看向曹性,“我去安慰一番蝉儿,你们先回去吧。”
吕布向相国府跑去。
曹性拱手,“属下告退。”她带着并州军离开。
吕布刚进相国府,便见一名女兵慌慌张张向相国府外跑去。
这女兵撞到吕布胸口,吕布伸手推开女兵。
女兵一屁股坐到地上。
吕布皱着眉,质问女兵,“何事如此慌张?”
女兵慌张道:“主夫大人,主夫大人他晕倒了!”
“什么?”吕布严厉的看向女兵,“蝉儿在哪?”
“在厅堂里。”
吕布抬脚准备向厅堂跑去,她见女兵还坐在地上,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医匠!”
言罢,吕布往厅堂跑去。
女兵小声嘟囔着:“我就是着急请医匠才慌张的。”
刁禅做了一个离奇的梦,梦中,他站在血海之上。
血海上逐渐浮出一个个浑身染血的人形物体。
那群血人一直向刁禅靠近。
刁禅想逃,却始终也迈不出脚。
一名体型肥硕的血人走到刁禅面前,身上的血液渐渐滑落,露出董卓死前的面孔,血液在董卓手中汇聚成七星宝刀。
董卓阴狠的看向刁禅,“美人,你为何杀我?”她将手中的七星宝刀刺向刁禅的咽喉。
刁禅想躲,却始终动不了,他眼睁睁看着七星宝刀刺入咽喉。
“噗——!”
董卓身体炸裂,血液溅满刁禅全身。
又一名血人站到刁禅面前,她无舌。
刁禅记得她,她是之前杀掉的死刑犯,她挥舞大刀砍向刁禅脖颈。
无数因刁禅而死的人,一一出现在刁禅的眼前。
有西凉军,有私兵,有董卓旧部,有游侠。
她们一个个向刁禅索命。
刁禅浑身布满伤痕,他已经有些麻木了。
房间内。
刁禅躺在床上,眉头紧皱,不停冒着冷汗。
在他的床前,一名老妇人正在给刁禅把脉。
吕布与典韦二人站在老妇人身旁。
“医匠。”吕布走到医匠面前,“蝉儿如何?”
“奇怪,太奇怪了。”医匠也皱着眉,“不应该啊?”
吕布惊慌道:“医匠,怎么了?”
医匠放开刁禅的手腕,思索着。
“你这老婆子,急死个人。”典韦拽着医匠的衣服,单手将医匠提了起来,她握紧拳头,威胁道:“快说,不然俺打死你?”
医匠惊慌地捂住脸。
“典韦,放手!”吕布握住典韦的手腕。
典韦看了一眼吕布,见吕布一脸认真,她将医匠放下,然后坐到床边,扭头不看吕布。
“医匠,抱歉。”吕布询问道:“蝉儿如何?”
医匠掸了掸衣服,惊魂未定地说道:“这位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一些风寒。”
“风寒?”典韦看向医匠,怒道:“庸医,受些风寒,为何昏迷不醒?”
“这也是老妇疑惑之处,按常理来说,不该昏迷啊?”医匠背起挎包,向房间外走去,她一边走一边说道:“老妇从未遇到过如此怪病,还是另请高明吧。”
“医匠!”
医匠回头看向吕布,“将军,还有何事?”
吕布狠厉道:“你救不醒蝉儿,我要你何用!”她抽出腰间宝剑,剑指医匠。
医匠跪了下来,她给吕布磕头,“将军饶命,小人真没遇到过如此怪病,小人也不知如何救治,如此贵人,小人也不敢瞎治。”
“噗通!”
吕布狠声道:“庸医!庸医!枉你是长安城最好的医匠!”她对门外喊道:“来人!”
两名女兵走了进来,“主母!”
吕布剑指医匠,“带出去,杀!”
“是!”两名女兵架着医匠向外走去。
医匠大喊:“饶命!将军饶命!”
吕布充耳不闻,她推开坐在床边的典韦,坐到床边,抓起刁禅的手,将刁禅的手放到脸颊上,她温柔地说道:“蝉儿,你快醒醒。”
刁禅梦中血海。
“奉先?”刁禅本来麻木的眼神再度唤起色彩,他喊道:“奉先,你在哪?”
“妖夫!”血人幻化成王越的模样,持剑站在刁禅面前,“我要杀了你!”
“奉先!典韦!文远!郝萌!”刁禅抬头看向血色天空,“救我。”
血色上空毫无反应。
王越重复着死前的样子,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步步走向刁禅。
这一次,王越成功将剑捅入刁禅的心脏。
刁禅低头,看向捅入心脏的血剑。
“妖夫!”王越死前的呐喊再度响起,“我要杀了你!”
“哈哈哈!”刁禅低头笑着,他突然仰头狂笑起来,“杀我?”
他双手握住血剑,一点点将血剑拔出。
刁禅冷声道:“想杀我的人都死了!”他挥拳打向王越。
“砰——!”
王越炸裂。
血海汇聚成李二的头颅。
李二吐着血,“娘!女儿不孝...!”
脑袋滚到刁禅脚边。
刁禅将头颅捧起。
李二七孔流血地看向刁禅,嘴里呢喃道:“你还我姐!你还我姐!”
“你姐?”刁禅冷哼一声,“你姐该死!”他将头颅放到脚下,一脚将头颅踢飞,“你也该死!”
“女儿——女儿!”
刁禅脚下血海中,伸出一只血手抓住刁禅手腕,“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女儿吧。”
血手将刁禅的脚拽进血海。
“老妇愿替女儿死。”
血海漫过刁禅的脚腕。
“小公子,外面危险,快进来。”
血海漫过刁禅的小腿。
“我看小公子不像是个坏人。”
血海漫过刁禅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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