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们还年轻,想走就走吧,我年纪大了实在跑不动了,他们不是想聊聊吗,让我去聊好了。”
郑老哀叹一声道:“老朽已经命不久矣,死了就死了吧!”
三位长老互相对视了眼,郑老嘴上说的正义凛然,可他们也不笨啊!
“郑老,您不会想投降吧!”
“不能让他走,他要是走了,谁帮我设立阵法。”
三位长老瞬间反应过来,脚下飞快,眨眼间已经来到了郑老身后。
而郑老见此,知道满不了他们,他也不想挣扎什么。
“你们是想好了,可老朽我一辈子苦研阵法,都还未好好享受,不要逼我了,我还不想死,我想出去。”
“你在胡说什么?”
三位长老说着,就要用大嘴巴子让对方清醒一下。
“那歹人可是杀了我们宗主,你现在出去见他,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那我也不想在床上一直躺倒腐烂。”
郑老的实力不如三人,曾经在玄门地位也不高,虽说曾被宗主加以重任,可他整天到晚,不是研究阵法,就是维护阵法。
宗门大小事议跟他从来没有关系,现在到头来,还得跟着这些人东躲西藏,每天不是躺在床上,就是维护阵法。
天上的飞机最高,地上的眼镜最骚,他已经抑制自己太久了。
若不是内心强大,给一般人早就疯了。
再看看现在的蝾螈,想去哪去哪,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想在继续躺下去了。
三人闻言,见对方执意如此,只好无奈的瞥过头去。
确实,如果说曾经对宗门奉献最大的人,对方一定名列前茅,尤其是宗门被灭之后,大家才真正认识到了对方的总要。
出口处。
魏辰等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这些人不会出来的时候,眼前的隧道内蓦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郑老。”
蝾螈冲着对方点了点头,接着向魏辰引荐道:“这位便是玄门内的阵法大师,郑老,他的奇门阵法乃是一绝,天下罕有比肩。”
接着又对着老者道:“这位是魏辰,我们的传送阵就是架在他的世界里。”
老者憨厚的点了点头,以前门内没什么话语权的他,早已养成寡言少语的性格,人家还未问,他也不知道从何开始。
阵法大师?魏辰眼皮一挑。
他刚好准备在地球开设几个旁门分校,当年对付玄门两大合道境宗主的时候,如果不是那二人有阵法玉片相助、
魏辰也不会连死两次,最后还是借用的‘核’平力量,才将两人彻底解决。
此时地球的灵潮还未彻底结束,之前有个紫金玄门虎视眈眈,现在又有福禄仙门这个威胁在。
随着地球修行水平的整体提高,以后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势力会突然出现。
所以魏辰已经在考虑,这个郑老对地球有大用,若是能将对方哄到九州支校,当阵法教授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不等魏辰开口,郑老身后的洞口再次响起一阵脚步声。
郑老扭头望去,是玄门中其余三位长老。
注意到魏辰的目光,三人瞬间又想到了当年了场景,心里不免一阵发憷。
“魏,魏公子,请问你来找我们究竟是想聊些什么?”
片刻之后,最先走出洞口的郑老终于沉不住了。
“谈话之前,我们先把四年前的事情讲清楚。”
魏辰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口就提起了所有人都不愿面对的那份过去,尤其是这个时候提出来。
“魏公子,玄门已经灭门,何况你还说了不在追究之前的问题,我们这才愿意出来和您聊,你这是?”
郑老的小心脏有些受不了,急忙咂嘴道,其余几位长老也都做好了,谈不好就立刻拉着郑老跑路的准备。
“放心,我不是来挑事的,负责也不会在这耗这么久的时间。”
魏辰双手负后,器宇轩昂地道:“当年你们先将传送阵,架设到我的世界,又是你们玄门挑起战事,而并非是我灭你们玄门。”
“这。”
几位长老想了想,理确实是这个理没错。
“不过随着当年玄门被灭,你们与我的恩怨也彻底了解,今日来找几位,只是单纯想要和几位结识一下。”
魏辰话音刚落,四位长老几乎同时翻了下白眼,仿佛心里再说,你看我们信吗?
“毕竟我们现在有一个相同的敌人。”
魏辰再次说道。
几位长老听到这里,大家都不是笨蛋,一下子就想明了其中利弊关系。
没错,他们现在确实有一个最大的敌人,那就是福禄新仙门。
仙门一日不除,他们这些人一天就不得安宁。
这么说的话,大家心里就放心多了。
“那你打算这么做?”
郑老身后的长老开口道,蝾螈跟着介绍了一句。
“这是卫老,玄门战事堂。”
魏辰轻轻叩首道:“很简单,灭了他们。”
噗嗤。
四人一听,差点乐出声来,他们当然不是因为魏辰决定要灭福禄而笑,只是单纯的认为对方在开玩笑。
就是曾经玄门最巅峰的时候,也没有那位长老敢说出,能灭了福禄仙门这等大话。
而且现在只剩下他们这些人,还想灭了福禄,恐怕也是有乘早跑路,才是硬道理。
“魏公子要是这么聊的话……。”
郑老身后,还没等这位长老说完,直接被魏辰抬手阻止道:“多说无益,现在最好还是先离开这里,福禄仙门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派人过来。
我已经和秦黎说话,他会划出一块没有被福禄染指的地方让我们稍作停歇,至于之后的问题还是等安全撤离再说吧!”
被魏辰这么一提醒,四位长老幡然醒悟,完全同意了对方的说法。
十分钟后。
地下溶洞内喧哗无比,所有弟子收到消息后,争先恐后的开始专业自己的生活所需。
作为曾经高高在上的世界主宰的直系弟子,此时却在考虑他们的锅碗,绒被是不是得要带上。
被办法,这几年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艰苦了。
在外人眼中,他们这些人就是一群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再加上福禄仙门的到来,基本上每座城池中,都有辨别出他们身份手段。
有时候实在饿急了,也只敢到深山老林里去,临时扮演一下绿林好汉,而且还是打一枪换一地的那种。
经常会有弟子有去无回,那福禄仙门的信徒实在太多了。
这种暗无天日的地牢待久了,即便是在锐利的菱角也被磨平了,人没疯掉就已经算是大幸了。
“师兄,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换地方了,听长老说要去城里生活了。”
“真的假的,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又可以什么都不做,让那人土著人帮我们端茶倒水。”
这位师兄闻言,为了让自己的师弟能够清醒一点,多活两年,甩手就是一巴掌过去。
“别怪师兄,你这种想法太危险了,你忘了我们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只有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那位弟子捡起了自己的锈钢脸盆,深受教诲。
“我明白了,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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