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行动着,相反最初成为计划一部分的金蝉等人变得无所事事了起来。
他们唯一能做的竟然只是出门看热闹!
人山人海此时已经不足以形容现场了,西门舞身边像是有一片寒冷的风暴,百姓们一个个的打寒颤下意识远离。
西门舞就这么带着金蝉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其实我们可以站到房顶上去的。”左玄沙提了个高手应该做的行为。
“你不懂,现在站的太高就相当于是出头鸟,容易被人当成靶子得到。”叶玉京瞄了一眼房顶,其实房顶如今已经站了不少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像是要准备发难似的。
造反的竟然不暗戳戳执行,如此高调也是让人醉了。
这些武林高手其实多是皇室宗亲豢养的门客,或者直接说打手也行。不过人数多了,实力却不怎么样,毕竟真正的高手可不会为了点银子而卖命。
用某些人的话说,丢掉良知我可以得到的更多。高手们若是没有节操,那得到财富的方法简直不要太多。
“这些人是真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啊。不对,为什么感觉秦军有点如临大敌的感觉?”
叶玉京刚刚想嘲笑一些那些皇室宗亲的,可一打眼就发现秦军的士兵竟然各个警惕感拉满。
“他们防备的不一定就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宗室皇亲,也可能是一些打算趁机捣乱的其他人……”
众人的身后突然间响起了一个声音,回头瞧,左玄沙的脸上多了一丝惊喜,“楚楚,你怎么在这?”
楚楚微笑问道:“我的剑无形还好用吗?”
“好用好用,太好用了,白天黑夜不间断的驾车赶路,尤其是那马车还极为平稳,一点都不颠簸。”叶玉京显然非常满意。
楚楚无奈,“其实那辆车的作用更多在于战斗,可是没想到局势变得这么快,大秦与明国要合力对抗唐国,所以你们一路上应该遇到的一些障碍,如今都没到。”
“嘿嘿,这不是好事吗?”叶玉京乐呵呵的,掏出之前看热闹买的零食递过去,“之前听说你已经回了明国,怎么没有走?”
“丽颖是我的闺蜜,我留下来参加她的继位大典总是合情合理吧。”楚楚摊手,一看就没说实话,可大家还拿她没有办法。
“唉,丽颖出来了,豁,这一套真漂亮啊!”金蝉有些羡慕的说道,在唐国皇宫里她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却没有这样的荣誉,她更像是神道养的一只金丝雀,等完成了这个任务,可能金丝雀就又要回到笼子里,而那个笼子就叫做天庭。
一辆巨大的车辇从远方行来,周围侍卫环绕鲜花铺路,说起来有很多百姓也都是见识过胡亥当年登基时的盛况,如今一对比却是更加华丽缤纷了。
然而此时聚焦在丽颖身上的视线并不都是善意的,先不说那些宗室皇亲们眼中的恶意,就是那些武林中人也都放肆的上下打量,就像是要用眼睛将丽颖扒光了一般。
“嘿嘿,如此高傲的女人就是该被男人征服!”
一名站在房顶的汉子满脸色相的如此说道,下一秒他就目光呆滞仰头栽倒了过去,一根箭失从前方精准洞穿他的喉咙,鲜血洒在瓦片上,尸体跌落并未被观看热闹的百姓们发现。
不过周围也都是高手,自然看到了这一幕,他们惊讶的抬头看,远处瞭望塔上一名弓手缓缓收起来手里的大弓。
这些弓箭手都是先天修为,是大秦帝都维护秩序的保障之一,这个规矩从秦皇未化龙之前就有了。只是问题来了,瞭望塔距离这里的距离至少有两百米了,他是怎么听到对方出言不逊的?
一时间,刚刚还得意的江湖中人都紧张了起来。
这一幕同样被叶玉京发现了,有些好笑道:“门客就是门客,跟死士还是有些差距的。至少钱给的再多,如果需要拿命来换,他们就不行了。”
西门舞冷着脸并没有接这个话茬,反而是若有所思道:“刚刚面色变化的人,不光有那些门客,还有很多混在人群里的百姓,看来今天真的不止是逼宫那么简单了。”
“那些人,好像是流亡者吧?”
“不全是。”
问话的是叶玉京,回答的却是又一个声音,叶玉京翻了个白眼,回头叹道:“不愧是一家人啊,这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萧驸马还有点得意,“我没走路啊,坐的轮椅。”
楚楚体贴的站在萧驸马的身后扶着轮椅,萧驸马挥挥手,“你们都跟我来吧,一会儿就要打起来了,你们就不要掺合了。”
“哦?有架打?”西门舞眼中突然间迸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萧驸马哭笑不得,“一个女孩家别动不动就学你爹那种暴力狂的样子,这么多年也没说改改。”
西门舞完全不当回事,“如果我爹知道了这边的事情一定也会过来凑热闹的,就算他不来,估计陆叔叔与花叔叔也会来。”
萧驸马挑了挑眉毛,“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他们还真就不来呢!”
西门舞秀眉微皱,有点古怪的看着他,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父亲,如果说他父亲和两位叔叔都不来,那就意味着有比此等热闹更加重要的事情。
会是什么?
……
明国,都城。
曹正淳拎着小萌的后颈一步步进城了,小萌一脸乖巧的跟只猫一样。
“哥,我这也是为你好,那么多的地榜高手在神道,你们是赢不了的。何况江玉凤得位不正,无论是从各方面来说都注定了败亡的结局。我也是想要给哥哥谋一个前程啊~!”
曹正淳瞥了一眼小萌,“你们流亡者竟然还在意什么得位不正吗?”
小萌哽了一下,确实,流亡者又没有那些封建思想的囚笼,他们眼中只有成败,哪里会在意什么正不正。
“况且……江玉凤从来没有做过一天名义上的女皇,而丽颖也是胡亥的直系后裔,远比其它的孩子更加优秀,作为正宫嫡出可谓最正的了!”
小萌眼睛一转反驳道:“这话就过了吧,有没有真正的比过,怎么知道她在所有的皇子皇女中是最优秀的呢?”
曹正淳冷笑,“若非如此,为何那些大臣会有培养家族子弟争赘婿的意思,而没有人想着拥护其它皇子?就是因为丽颖的优秀超出那些人太多。”
小萌抿了抿嘴,“那传男不传女,这不是皇室的规矩嘛!”
“以前的大秦有没有这个规矩不一定,可是自始皇起,就没有这个硬性规定了。皇位传给了次子,从来不为公主指定夫婿,天子之剑更是给了一个僵尸!”
“……”
曹正淳看看她没词了又道:“何况,一个女人做皇帝这一点你们流亡者应该不会陌生吧?怎么到你这就双标了?”
小萌舔了舔舌头一副‘我听不到的样子’,曹正淳也不多言,只是提道:“你不是说给我谋个前程吗?来,让我看看,是谁要给我前程。”
小萌这才露出笑容,拉着曹正淳朝一个方向跑,左拐右拐就进入了一处院落。这处院落颇大,可内里却极为冷清,甚至可以说是荒废了很久。
“这间院落过去曾经是个大官的家,后来被朱无视给抄了家。”
曹正淳听着小萌的解释却冷哼道:“藏头露尾的,怕不是什么台面上的人物。如今天下大势三分,如果不是台面人物的话,那未来也成就有限。”
小萌嘎巴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这哥哥的眼光还真高,只能说:“哥你信我,他现在虽然见不得光,可未来一定非常的牛哔!我们投资的就是未来!”
曹正淳认真的看着小萌,一边往宅院深处去,一边说道:“你连个地榜都不是,就敢擅言未来?或者说,是暗合你们流亡者那边的历史轨迹?”
小萌身形一顿震惊的看着曹正淳,她这个哥哥的心眼真多。
曹正淳皱眉滴咕起来,“跟神道关系好,又能够凭所谓的流亡者历史拉拢流亡者,这样的人可不多了!”
就在曹正淳打算用排除法的时候,小萌却是一脸红晕,“人家才不是因为流亡者历史的!”
曹正淳心里一股火腾的就起来了,所以不是因为历史,是因为施展了美男计?尼玛!
小萌完全没有察觉到哥哥心中的怒火,兀自拉着他往一间屋子走,这间屋子与之前不同,明显是有人长期居住的样子,然而屋内却并没有人。
小萌也很奇怪左右看看却是并没有什么留书,曹正淳冷笑,“看来这人并不认为你能够将我带回来,所以没有留下任何的书信。你一直都是这么无怨无悔的等待吗?”
小萌皱眉,“他应该是有什么急事,以前他都是留下信息再离开的。”
“或者是因为……你没有利用价值了。”
“……哥你能别把人想的那么阴暗吗?”小萌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曹正淳没有反驳什么,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我有些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让一个有来头的人为你耽误这么多的时间?仅仅是因为跟我的关系?可他不该晾着我的,所以你还有别的价值?”
小萌得意,“就是说他真心的嘛,你看,都找不到图我什么,就说明肯定是爱上了我这个人。”
曹正淳可没有这么乐观,“如果你真爱一个人,会怠慢对方的亲哥哥吗?”
“他可能……”
曹正淳不想说什么,只是闭目开始感知,很快范围就覆盖了除了皇宫之外的大半个都城。
“那个方向应该是你的住处吧,那里现在有什么人?”曹正淳指了个很靠近皇宫的方向。
小萌点点头,并没有察觉什么问题,“我闺蜜和她妹妹都在那啊!”
“原来如此,那里如今已经被近百的地榜高手包围了,而且从气息看,都是很强的好手,应该是神国的人!”
小萌彻底懵逼了,“不应该啊,她们两个就是宅女,有什么价值?”
曹正淳为难的揉了揉太阳穴,“你的智力都用来赚钱了吗?连自己闺蜜的价值都不知道?”
“这……我……”
曹正淳转身窜出了院落,朝远方的地点赶去。
……
几乎同一时间,琉璃沁有些兴奋的拉着周止若,“妹儿啊,姐姐这辈子都没有被这么多男人同时关注过!”
周止若一脸苦涩,门外冲天而起的地榜威压已经让她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姐姐,你老是跟我说,这些年你都干了些什么?为何会招来这么多的地榜高手针对!”
“首先姐姐要声明,我可没有惹他们任何人。”琉璃沁盘膝坐在床上很是悠闲,“况且你要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就算我不惹麻烦,不代表麻烦就不来找你。”
周止若却是一脸‘够了’的表情,“姐姐,我也不问你了,你就告诉我,有没有在咱家制备什么地道密道之类的能够逃跑的方式?”
“没有。”
“那就只能杀出去了。”周止若小脸含煞,锵的一声将宝剑抽出来,活脱脱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
琉璃沁一副‘离我远点’的样子,“别激动,作为一个淑女,怎么能够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呢?放心吧,在明国这么搞,很快就有人来管了。”
有没有人管不知道,可那股威压已经开始从天而降是真的,周止若只觉得呼吸一滞,勉力挥剑开始正面硬扛压力。
然而突然间从未知处蹦出来两道身影,同样的白衣胜雪,同样的剑光森寒,仿佛矗立于世间的两座奇峰!
那璀璨的剑芒,那纯粹的剑意,普一出现就让周止若的剑意变得如同玩笑。
嗯,其中一人还回头看了看周止若,点评道:“心思太多,剑意不诚!”
周止若:不跟叔叔们计较!
叶孤城冷哼一声,瞄了眼外面,一眼就看到了曾经参与围杀王翦的三宿,“呵呵呵,之前让你们跑了,这一次,却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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