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之呼吸·七之形……胧!”
时透无一郎的身形在一片白雾中若隐若现,看似他在很慢的步行,实则速度极快的就来到了玉壶的身后。
能斩断钢铁的一刀,悄无声息的挥出!
玉壶的反应也不慢,内心察觉到危机的时候,就快速的缩回了壶中,并转移到了另一只壶里。
即使玉壶他已经非常迅速的进行转移,可等他从另一个壶中探出来时,涓涓血流从他的脖子一侧淌下。
“好险啊,差一点就被斩下头颅了!”玉壶身上的数只小手捂住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原本一直喜欢嘻嘻哈哈的玉壶,此刻也没再笑出他那让人厌烦的嬉笑声了。
因为现在的他完全笑不出来了。
“看来我也要拿出真本事了!”玉壶暼了眼一旁似在准备些什么的富冈义勇,心中的危机感越发的强烈了。
他能感受到,如果自己还以此刻这种姿态和他们交手的话,怕是下一次攻击,自己就会身首异处了。
时透无一郎身形隐藏在了白雾中,没有去搭理玉壶。
他觉醒的血鬼术和雾相关,不得不说这十分的契合他的霞之呼吸。
毕竟血鬼术本就是最适合本人的一种术。
在血鬼术的加成下,时透无一郎的各种招式,不管是从威力还是特性都提升了不止一两层。
“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大爷真正的姿态!”说着,玉壶从壶中爬了出来。
很快,一个肌肉高高鼓起的兄贵鱼人,出现在了时透无一郎和富冈义勇的面前。
是真正的鱼人!
玉壶的下巴处有着鱼鳍般的竖片,同时掌间有蹼,下身似蛇。
他的通身覆盖着比金刚石还更为坚硬的鳞片,同时他的身体却很柔软。
并且,他还拥有着,可以将拳头触及之物全部变成鱼的“神之手”。
如果时透无一郎他们还是人类的话,一旦不小心被玉壶的‘神之手’碰到的话,那就会变成蹦跶的咸鱼了。
可现在,玉壶的‘神之手’对鬼还有用吗?
玉壶的身形瞬间消失,再次出现时,他已经出现在了白雾中的时透无一郎身前,然后一拳挥出。
“是在…这里吗!”
玉壶的拳头落下,可是却打了个空,玉壶没有任何意外的,头也不回的对着自己身后快速打出一拳。
时透无一郎的身影刚在玉壶的身后浮现就瞬间消失。
在这片白雾中,他的速度已经不能用快来形容了,他能随心所欲的出现在这片白雾的任何地方。
凡是白雾笼罩之地,就是他的领域!
玉壶两只手已经挥出,还没来得及收回时,时透无一郎的身形就‘闪现’到了他的面前。
“结束了!”时透无一郎轻声喃道,快速的挥刀斩出。
身处白雾中的时透无一郎,在瞬息之间,就已经变换了两次方位。
“还没完呢!”玉壶可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用出了吃奶的劲努力闪避着。
空气中突然泼洒了大片的鲜血,玉壶捂着脖子处的伤口,没有去管几乎被砍开花的胸膛,出现在了白雾笼罩之外。
明明没有怎么活动,他却在急促的喘息着,这是被死亡刺激的。
玉壶他一身坚硬的鳞片,仿佛是个摆设一样,完全无法抵挡时透无一郎的刀刃。
刚刚时透无一郎的刀已经砍入了他的脖子,要不是他用柔软的身体改变了方向,让对方的刀刃滑向了自己的胸膛,不然此刻他已经是一条死鱼了。
“好险好险……”玉壶集中注意力优先恢复了脖子的伤口后,才开始恢复起胸口的伤势。
以前这种伤眨眼间就能自然恢复,可他们手中那炽红的刀刃,却能克制住自己的恢复,很麻烦。
“那片雾有问题,不能在雾里面和他战斗!”玉壶警惕的看着雾中身形朦胧的时透无一郎,然后眼珠一转,寻找起了富冈义勇的身影。
“还有另一位柱,他到底在准备些什么?”
玉壶瞬间就找到了富冈义勇的身影,因为对方一直站在原地,就没有移动过。
“他在干嘛?”
玉壶正在心中疑惑时,就见富冈义勇突然说道:
“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玉壶突然迷惑,不明所以。
然后他就看见,富冈义勇身前的空气突然泛起涟漪,就像是水面一样。
接着,自己的形象倒映在了那空气水面上,正随着那阵阵涟漪波动着。
玉壶的瞳孔猛的一缩,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此刻的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没由来的恐惧感。
会死,自己会死的!
在这股恐惧感出现的一瞬间,玉壶他没有选择对富冈义勇冲过去,而是选择快速的移动闪避了起来。
瞬间在这宽广的房间中留下了无数的残影。
但是不管玉壶他怎么躲闪,他那倒映在富冈义勇面前的映像同步着他的动作,却怎么也没有办法从那水面上逃离。
就像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处无边无际的水世界,不管玉壶他怎么逃,他的映像始终倒映在了水面上。
“不会的,只是区区影子而已!”玉壶狰狞着面孔,嘴上说着不相信,可身体却在诚实的逃跑着。
发现始终无法逃离那股被锁定感的玉壶,突然对着一旁的一个壶扑了过去。
“对了,只要进入壶中,转移到其他的地方……”玉壶看着身前的壶,目中露出了逃出生天般的庆幸。
可也就在这一瞬间,富冈义勇身前水波荡漾的水面突然宁静,宛如真正的镜面一样,能清晰可见其中玉壶狰狞的面容和眼中的那份侥幸。
也就在水面变得宁静的瞬间,富冈义勇挥动起了手中的长刀,对着身前水面中玉壶的脖子划了过去。
“我进入到壶中了!”玉壶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已经进入到了壶中,正要进行转移时。
他却突然发现,这间房间却突然旋转了起来。
“琴女,你在干……”玉壶正要怒骂,可下一瞬就戛然而止。
因为他翻滚着的视线,突然看到了上下颠倒的,保持着挥刀动作的富冈义勇,和他身前的水面中,自己头颅被斩飞在空中翻滚的……倒影!
“原来…我这一生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啊!”察觉到自己被斩下头颅这一事实的玉壶,头颅和身躯快速的崩碎着。
富冈义勇看着消散的玉壶,微喘了一口气。
他在一旁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蓄力开这个能秒杀玉壶的大招。
这一招看似厉害,但实际上还是有很多的限制的,起码准备时间有点长这一确定,就注定了不适合激烈的单打独斗。
不过如果有同伴为他拖住敌人的话……
“走吧,我们去支援岩柱!”富冈义勇招呼起时透无一郎,快速的去支援其他人。
……
“杏寿郎!”猗窝座脸上带着激烈战斗的兴奋,对自己身上的伤势不管不顾,不停的对着挥出拳头。
只要保护好脖子,即使身体被砍得遍体鳞伤,即使恢复被抑制了很多,这些都没有关系。
对于猗窝座来说,这场数百年未曾有过的激战,激发了他的斗志。
身躯伤口处灼热的疼痛并不能影响到他的动作,这些疼痛反而刺激活话了他的神经,让他反应更加的迅速,动作更加的敏捷。
炼狱杏寿郎是弱者吗?
他并不是,在身为人类时不是,在变成鬼后就更加的强大了。
被这份强迫压迫着的猗窝座,却感到十分的兴奋。
因为,只有和这样强大的人战斗才配称之为战斗啊!
这种游离在在死亡的边缘,在深渊钢丝上起舞的刺激,才能让猗窝座他体会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就是不停的挑战强者,不停的变强,不停的……去死神面前晃悠,挑战死神的耐心。
猗窝座快速后仰,看着炼狱杏寿郎炽红的赫刀从自己笔尖上划过,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这一刻的他注意力无比的集中,此刻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他已经忘记了这里是哪里,也忘了这场战斗为何而展开。
此刻他的世界只有炼狱杏寿郎一个人,他忽略了无关战斗的一切,全神贯注的专注于战斗本身。
战斗,战斗,不停的战斗!
“破坏杀·脚式·冠先割!”身形后仰的猗窝座猛抬起的脚,对着炼狱杏寿郎的头颅提了过去。
炼狱杏寿郎也很快适应了鬼的身躯,对于一些非致命部位攻击,根本不去阻挡,而是用身体硬抗着也要砍上猗窝座一刀。
可这对着头颅而来的攻击,炼狱杏寿郎却不能忽视,虽然这样的攻击杀不死自己,可头颅被击中带来的负面影响,会导致下一瞬自己将反应不及的,面临狂风骤雨般的攻击。
炼狱杏寿郎只能用手肘挡在了猗窝座踢来的脚上。
“咔嚓!”骨裂声响起。
破碎的猗窝座的脚骨,和最坚硬的骨骼之一的手肘部骨骼碰撞,吃亏的当然是脚。
可这并非由赫刀造成的伤势,在破碎的瞬间就已经被修复了。
炼狱杏寿郎挡下了猗窝座这一脚,可身形也不可避免的微微一顿。
也就在这时,猗窝座并不停歇的继续快速的挥起单脚,在他的踢击下,空气像烟花似的炸出了一团团闪光。
【破坏杀·脚式·流闪群光!】
面对快速袭来的踢击,炼狱杏寿郎面色不变,火焰燃烧的赫刀奋力挥出。
【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
燃烧着的火焰猛虎,凶狠的嘶吼着对猗窝座扑了过去。
火焰炸开,四散的火焰吞没了战斗中的两人。
可身处火焰中的猗窝座却仿佛没有察觉到一般,继续发起了进攻。
【破坏杀·灭式!】
【炎之呼吸·九之型·炼狱!】
两人并不停歇的继续对轰了起来!
在接触的一瞬间,猗窝座努力侧着身子,偏移着自己的脖子,让炼狱杏寿郎的攻击从自己脖子旁砍入,同时抬手抓着他的刀刃不让刀刃继续向旁移动,给自己的脖子造成更多的伤害。
而炼狱杏寿郎也是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抓住了猗窝座轰进自己胸膛的拳头。
两人都没有闪避,硬吃了对方的攻击,躲过要害并相信自己能给对方造成更多的伤害。
炼狱杏寿郎用力的抓着猗窝座的手臂不让他逃离,同时额头和握刀的手臂上,股起了根根青筋。
那被猗窝座抓住砍入他脖子下血肉中的赫刀正在缓缓的深入着。
谁说只有砍断脖子才行?
我把你的脖子从身躯上剜下也行的啊!
感受到自己手指指股正被赫刀灼烧切开,猗窝座的脸色猛的一变。
“不行,他现在的力量要比我强一些,坚硬的骨骼也拦不住那炽红的赫刀,这样僵持着我的脖子会被他从胸膛上剜下来的!”
明白这样进行下去自己必死无疑,猗窝座试着抽回自己轰进炼狱杏寿郎胸口处的手臂。
可炼狱杏寿郎抓得死死的,他无法抽回。
双手无法移动,而且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脚也无法进行攻击。
猗窝座无计可施了?
当然不!
雪花状的罗针阵突然在猗窝座的脚下显现,无数威力巨大的飞弹快速的他身前的炼狱杏寿郎轰击了过去。
【破坏杀·终式·青银乱残光!】
可面对这样的攻击,炼狱杏寿郎也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站在猗窝座身前硬抗着。
这样的攻击是杀不死他的,可一旦放弃了这难得的好机会,面对有着强大技艺的猗窝座,不知道还要鏖战多久。
炼狱杏寿郎硬抗了猗窝座的『破坏杀·终式』,身躯破破烂烂的依旧屹立着。
“啊!!”炼狱杏寿郎怒吼着,手臂肌肉鼓起。
猗窝座的手指终于被赫刀切开,在他惊惧的目光中,赫刀像切肉一般,把他的脖子从身躯上剜了下来。
“不……”猗窝座的头颅还想说些什么,就被赫刀上的火焰,给席卷燃烧一空。
炼狱杏寿郎看着猗窝座开始崩坏的身躯,转身收回刀松了口气。
“结束了,该去支援其他人了……”
就在炼狱杏寿郎将要离开的时候,在他的身后,突然传出了一声脚踏地面的巨响。
炼狱杏寿郎的身形一顿,瞳孔收缩颤抖着。
“不可能,怎么可能!”炼狱杏寿郎不敢相信的,缓缓回过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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