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有一件名为冥想盆的宝物,可以存储记忆,也可以观看旁人的记忆。
邓布利多推开办公室的门,领着汤姆走了进去。此时墙上那些校长们都已经醒了过来,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当汤姆进来的时候,校长们只是朝他看了一眼就继续去聊天了。邓布利多的凤凰福克斯向往常一样站在它的树枝上,把头埋在翅膀里睡回笼觉
邓布利多的办公桌后面有个架子,上面挂着分院帽。帽子旁边的一个玻璃匣子里放着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宝剑剑柄上还镶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这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佩剑,当一位真正的格兰芬多需要它的时候,它就会出现在他身边。
邓布利多走到一个黑色的柜子边上,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浅浅的石盆,石盆盆口上刻着如尼文和其他一些神秘的符号,盆里已经盛满了和云彩一样既像液体又像气体的银色物质。神秘物质如白银一般,但又在不停的流动,表面泛起点点涟漪,不时又如云彩一样散开,旋转。
像是光化作了液体,又像是风被凝结为固体。
“冥想盆是巫师们储存记忆的工具,绝大多数的冥想盆都会和魔杖一样,在主人逝世时一起被埋葬。,因为里面的记忆带有很强的个人色彩。不过也有一些冥想盆会带着记忆被巫师代代相传,比如霍格沃茨的这个冥想盆。”邓布利多走到冥想盆前,拿出自己的魔杖,搅动了一下里面存储的记忆。
魔杖的探入,让银色物体的表面的旋转速度变得快了起来,甚至隐隐生成了一个小漩涡。
“有时候我觉得脑子里塞了太多的思想和回忆,这时我就使用冥想盆,”邓布利多指着石盆说,“把多余的记忆用魔杖从脑子里吸出来,倒进这个盆里,有空的时候再好好看看。”
汤姆看了一眼冥想盆,发现里面已经隐隐有人影浮了出来。
“人的大脑只开发、利用了一小部分,”汤姆收回了目光,“教授,您知道吗?人的记忆分为浅层记忆和深层记忆两种,很多时候我们以为忘掉了某件事,但实际上并没有,它只是沉睡在我们大脑深处。”
“遗忘的原因有很多,有时间,有痛苦,也有外力,记忆是一个人最美好的财富,不是么?”汤姆的魔杖已经出现在手里,“邓布利多教授,我可以借您的冥想盆储存一些记忆吗?我相信以您的为人,是不会偷看的吧?”
邓布利多微笑着点了点头,发誓他不会偷看汤姆留下的记忆,如果违约就让他再也吃不到甜品。发完誓后,邓布利多把抽取记忆的方法教给了汤姆。
汤姆认为冥想盆的作用就是保存巫师最“新鲜”的记忆。要知道,记忆随着时间会“褪色”,在各种细节上会发生记忆的所有者本人都意料不到的变化。就好比对军训的记忆,军训第一天和最后一天肯定是不一样的,最后一天会给第一天加上莫名其妙的美化滤镜。
不过如果在第一天军训结束就把记忆抽取出来,那就可以获得最“新鲜”,最原汁原味的对军训的记忆。
汤姆想要这样做,还是因为他发现自己从洛哈特那里看到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了,特别是洛哈特巧取豪夺到的几个人的记忆,细节上在发生变化。这几段记忆,在逐渐蒙上自己和洛哈特的色彩,这是汤姆所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要把这几段记忆提取出来,保持它们的纯洁性。
汤姆按照邓布利多的指导,把杖尖搭在太阳穴上。当他将杖尖移开时,上面粘了一些发丝一样的银白色丝絮。汤姆把这一点新记忆放入冥想盆,他看到了几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巫师面孔在盆里浮动着。汤姆双手捧住冥想盆,像淘金者转动沙盘一样转动着它,直到这些记忆沉下去。
等着一切都完成后,邓布利多才走到汤姆身边,把伊文斯的那一小瓶记忆加入到冥想盆里去。一下子,盆里的场景就发生了变化,邓布利多也凑了上来,和汤姆一起靠近了冥想盆。
汤姆努力的往盆里面看,发现那些银色的记忆下方是一间车厢一样的场景,汤姆好像在通过一个火车的天窗朝火车里面看。
这好像是麻瓜的火车?从车厢内饰来看,应该是头等座,不过汤姆可以肯定,这不是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盆底车厢里的人物也都是麻瓜打扮的成年人,看他们的神情动作,这些人都是这趟列车的乘客。
邓布利多拉着汤姆的胳膊,让他凑得离盆更近一点儿。
“看好我怎么做的。”他给汤姆做了一个示范,他走到冥想盆前,弯下了腰,一头扎进了盆里。本来以石盆的深度,最多淹没邓布利多的脸颊,连他的鬓角都不会打湿。但盆却像无底深渊一样,把邓布利多吞噬了进去。
汤姆有样学样,弯腰让鼻尖碰到了盆里记忆的表面。
一瞬间,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直接翻转过来,汤姆感到身前传来一阵吸力,仿佛处于漩涡边缘,自己朝前一冲,头朝下栽进了盆里。明明盆里的记忆是亮银色,但摔进去后汤姆却感觉自己在一片冰冷漆黑的物质中坠落。
汤姆发现自己坐在了一张柔软的椅子里,椅子非常宽敞,前方也预留了足够的空间,手边还有专门放行李的小架子。面前是一张干净整洁的桌子,桌子对面坐着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巫师邓布利多。
他朝汤姆身后指了指,汤姆朝那个方向看去,只见自己斜后方坐着伊文斯。伊文斯即使在麻瓜世界里,也带着他那副单片眼镜,穿着双排扣大衣,头戴圆顶礼帽。如果时间向前八十年,这身打扮没有一丝违和感。但在20世纪90年代,这身衣服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此时的伊文斯,正认真的看着一份麻瓜的《镜报》,同车厢的乘客,也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看书、伏案写作或者闭目养神。
没有一个人玩手机或者游戏机,因为这些东西的便携体都还没有发明。总有人爱拿国外的人在地铁上喜欢看书来讥讽国人,但这些人应该是没出过国。他们不知道,国外的人在地铁上是因为没有信号才专心看书的。
这两年信号普及了,他们玩手机玩的也挺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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