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里森先生,行动失败是什么意思?艾里森先生?”
几名印度人,已经被士兵粗暴的推到门外。
行李箱也被跌破了,衣物都掉了一地,天空还漂着小雨,几名下属慌张的收拾着,可每个人手心都在发颤,嘴唇都在哆哆嗦嗦的颤抖。
迪让一屁股跌坐在泥泞中。
雨水混杂着泪水,从光秃秃的脑门滑落。
来自灵魂的战栗,颤抖,似乎看见死神在向着自己招手,无数的枪口对准了他,皮鞭,生锈的铁钩,雪亮的刀锋从身上划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到底干了什么?”
刺啦,一道闪电划过。
刚刚还是小雨,可转瞬便是大雨倾盆。
几名印度人狼狈的坐在雨中,一个个呆滞,麻木。
艾里森那一句,你们会死得很惨的,让他们集体崩溃,陷入了无尽的恐惧当中。
冰冷的玻璃门,被两名士兵扛着步枪把守。
迪让不知道昏了多久,才终于缓过劲来,只剩下更深的恐惧,扑到门前,人几乎跪在地上,金丝长袍已经被泥水浸透:“求求你们了,不要拦我,我要求见伊尔马兹先生,你们不能这样丢下我。”
一只鞋底踏在了迪让的胸口,将他一脚蹬开。
士兵的心里更不好过。
如果爆发大战,死的只会是他们。
和平不易,这些该死的印度人,让他们差点陷入战争。
“请你们立刻离开,这里没有人欢迎你们。”
办公室里的伊尔马兹先生,同样的焦头烂额,忙着毁灭所有罪证。
几名印度人狼狈的跌落雨中。
“该怎么办?尊者?”
“他们一定会报复我们的?”
“哎!”另一名中年人,在泥泞里扑打着:“我说过,不要去,不要去,你们非要去招惹他们,这些人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吗?我被你们害死了,哎……”
年轻的婆罗门跪在地上,拉着迪让的长袍:“我们去自首呢?我们还有机会的,我家里有钱,我们去求求林先生,他应该能放过我们的。”
其余几人也燃起希望。
“我们可以去自首,监狱可以保护我们。”
迪让早已经痛哭失声,掩着自己的脸孔:“没用的,他知道我的名字,我们的资料全在乌克兰,他不会放过我的……”
“不,我们去求他们,他们一定会放过我们的,我能看出来,他不是一个坏人,只要我们诚心的祈求原谅,他一定会原谅我们。”
“这都是你的主意,迪让,我从没说过要去举报他们,这个事情与我无关,我要走了,走开,不要拦我。”
中年人狼狈的拉着自己的行李箱,顶着大雨奔跑。
迪让疯了的扑上去:“都是你让我去的,现在你想抵赖吗?我死,你也跑不掉……”
大雨倾盆。
黑海上卷起波涛。
林岭东身姿笔挺的站在天河号驾驶舱中。
两名土耳其官员,头发也打湿了,穿着红色救生衣,开始道歉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名华夏人,会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让他们彻底检查。
查过了,干干净净,的确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这一次的确是我们的失误,只是例行检查而已,我们对产生的误会万分抱歉,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林岭东:“怎么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