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太混乱了，隐藏的强者多不胜数。
连李道强他这个知道很多剧情的穿越者，都弄不清楚。
说魔涨道消、或者魔消道涨，都太过片面了。
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当下，好奇的眼神示意哥舒天继续说。
哥舒天神色越发严肃，郑重道：“大当家、您可清楚一千多年前的那桩惊天大事？”
李道强目光一闪，也认真了起来，紧紧盯着哥舒天：“世界融合？”
“不错。”哥舒天毫不闪避，沉声道：“一千多年前，似乎毫无征兆的、一些世界像是融合到了一起。
之后武道层次才开始越发攀高，直至今天。
而天机门壮大，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直到在一百多年前灭亡。
天机门灭亡之事，真实原因天下间有着各种各样的说法。
属下在无极门最核心的记载中，得知了一些秘闻。”
说着，神色凝重到了极点，还颇为敬畏忌惮的抬头看眼夜下天穹。
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肃声道：“无极门最核心的记载，当年天机门之所以灭亡，是因为他们推算出了一件事，遭到天机反噬。
记载只有这些，至于推算什么事？什么结果？都没有。
但这些年，根据我推测，很有可能、便跟一千多年的世界融合有关。”
“有什么根据？”
李道强真正的一惊，双眼瞳孔都不禁缩了些，快速问道。
心中情绪开始剧烈起伏。
如今整个天下能够让他如此的事情很少，但有关世界融合的事，绝对是其中之一。
那关系着太多太多，包括他以后的选择、人生。
“大当家，当年天机门之盛，虽然属下没有亲眼所见，但根据无极门记载，远超常人想象。
连绝世强者都不止一位。
但却是突然之间，几乎一夜就死的七七八八。
没有遭到敌人袭击，如果真是天机反噬，什么样的天机能够让当年昌盛的天机门一夜之间几近灭门？
属下这么多年来冥思苦想，恐怕也只有世界融合这千百年来、最为重大神秘的事情了。”
哥舒天语气肯定的说道。
其中有着忌惮，也有些激动和期待、好奇。
李道强一转千念，思绪以最快的速度转动。
哥舒天的那个理由，说服了他。
很有可能。
忽然，沉吟道：“这件事跟魔涨道消有什么关系？”
“属下认为跟世界融合有关的第二个推测根据，便是因为魔涨道消这个推算出来的天机。”哥舒天解释，坦然的继续道：
“当年无极门掌门没有什么理由，就带领着全派上下进行推算，从而遭到反噬、元气大伤，几乎殒命。
属下因为有事，逃过了这一劫，却知道结果是魔涨道消。
所以就作出了那个选择。
开始还好，这几年属下每日都在思索魔涨道消的真正含义，渐渐、有了一个猜想。”
声音未落，哥舒天眯起的双眼再次抬头望天，说不出的一种忌惮恐惧，和隐藏其中的期待、好奇，一字一字的声音沉重吐出。
“我等推算天际之辈，向来视天为道。
如果天为道，那何魔？
天地削弱，增长的是谁？
根据属下这些年的观察，如今天下之间、能够在天面前称得上增长的，似乎只有两件事。
一是蒙元，蒙元这些年越发强大，行事作风、也可以称得上为魔。
但属下却是有些不信，天面前、一个蒙元又算得了什么？
蒙元怎能代表魔？”
“而如果不是蒙元，就只剩下一件事了。
这些年来，天下间的强者越来越多，属下做过详细的调查。
这一千多年来，当今天下近数十年时间、崛起的强者数量最多。
而且还在快速增加，像是远远没有尽头一般。”
略带不解尊敬的看了眼李道强，哥舒天真心敬佩道：“在宋国中，大当家也许没有感觉到。
但那是因为大当家您光芒太盛、风华绝代，以一己之力，盖过了所有年轻一辈以及老一辈的强者风采。
站的太高，也就注意不到下面的真实情况了。
而属下调查过，这短短十年，突破到宗师强者的，已知确定的便有上百位。
这在以往，简直是不可思议、绝无可能。
不说宋国，其它各国中的强者增强更多，蒙元不说、其实力越发深不可测，不可估量。
最为明显的，便是明国中。
明国如今的百花齐放、天才辈出，相信大当家您也是知道一二的。
所以属下猜测，这个魔、很可能便是人。
也只有人，才能跟天并齐、称为魔。”
一连串的话，不知不觉中、周围有些寂静。
明明是一支长长的车队赶路，李道强和哥舒天周围却没有半点声音传进来。
哥舒天紧紧看着李道强，他的意思几乎已经说出来了。
就看李道强信不信？
信多少？
李道强陷入沉思中，哥舒天、还真是给了他一个不小的冲击。
他当然明白哥舒天的意思。
天为道。
人为魔。
魔涨道消如果是真的，天地削弱，人变得强大。
为什么会如此？
一千多年前的世界融合，便是一个很好的理由、猜测。
半晌，李道强幽幽道：“你的意思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会可能再次发生？”
“正是。”哥舒天重重一点头，仿佛越说越相信一般，肯定道：“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加起来，属下能够想到的，便只有这个答案了。
世界融合之事并不简单，一直到现在、各种各样的调查推测从未停止过。
天地削弱，人变强。
尤其是人变强的事情，在无极门的记载中，当年多个世界融合前，都发生了这种情况。
那个时候，修炼似乎变得容易，变强的速度快了不少。
因此属下得出结论，天地削弱、人变强，是天地主动在用自己的力量，帮助人修炼。
至于天地为什么如此做，属下不清楚，只能猜测是因为世界融合这一千古来最神秘、最重要的大事上。”
李道强又是一阵沉默，似乎在想着什么，颇为慎重认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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