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此时停在矿山的入口前,只不过入口已经被大山石彻底的堵住了。
他刚刚就是靠近这入口,系统才跳出提示的,说明陨坑墓的真正入口就是这里。
叶白在此深思了一会,便折返回废弃的村庄。
“三爷,张老倌醒了,您刚才去哪里了?”见叶白归来,齐铁嘴急忙凑上来。
叶白没理他,而是唤来青一等人,让他们折返回长沙,用电报通知金算盘,然后将金算盘请来。
叶白深刻知道,自己没有系统地图,便失去了对整个墓穴的先知先觉,要想补足这块短板,金算盘正合适。
这话没避讳齐铁嘴,齐铁嘴忍不住道:“三爷,让金前辈来做什么?不是有我了吗?”
叶白看了自信满满的齐铁嘴一眼,不忍心打击:“矿山下的墓不简单,你身体有恙,我要多做一手准备。”
话虽好听,齐铁嘴点点头,但还是感觉叶白对他的专业技能有所怀疑,这才把金算盘请来。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就像三爷说的,矿山下的墓危机重重,他能不下去最好。
帐篷内,叶白见到了张老倌。
此人是张家人,被张启山留在这里监视矿山的动静。
张老倌听说过叶白的威名,加上他刚才在叶白手里没撑过一招就被打昏,自然态度恭敬道:“叶三爷,我发现矿山下有一群日本人,他们行踪诡异,藏在矿道中,基本上不外出。”
“那死尸呢?”
“死尸是采矿的矿工,我估摸着是日本人雇下矿干活的,死了一批便丢出来一批。”
霍先海道:“三爷,前些日子这地方确实有一群矿工消失,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叶白微微皱眉道:“你说的那条铁轨距离这里还有多远,天黑之前带我去看看。”
没想到长沙的日本人除完了,矿山墓下竟然还藏着一批。
或许九门刺杀只是这些人计划的一部分,日本人在调虎离山,用刺杀牵扯九门的精力,派出另一只队伍暗中下墓,想趁机取出矿下的东西。
霍先海思量一会道:“估摸着有几里路,半个小时的脚程。”
“那行,现在就和我出发。”
叶白只带了霍先海一人上路,其余人留在营地。
霍先海跟不上叶白的步伐,叶白只好提着霍先海领子,脚步飞快。
叶白没用出全力,但在霍先海眼中,三爷带着他一步轻轻跃出五六米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三...爷...”
“嗯?”
“我们可以飞...跑慢一点,天色还早。”
叶白没理他,反而加快了速度。
霍先海不说话了,他发现,自从三爷刚才带着张老倌回来后,似乎对矿山内的墓急切了很多。
难不成三爷是怕日本人把墓盗空了?
霍先海带着叶白来到一处密集的洋铁叶子灌木丛,人钻进去,不露头。
他取出罗盘摸索了一会,带叶白找到了隐藏在灌木丛的铁轨。
铁轨上锈迹斑斑,早已废弃,但上面确实有火车压过的痕迹。
沿着铁轨,叶白和霍先海找到山缝中的一处洞穴,这处山体连接着矿山,长沙鬼车应该就是从这里开出来的。
叶白观望四周山势,只感觉这地方非常隐秘,铁轨有灌木丛遮掩,山洞在夹缝中,不到洞前根本发现不了。
洞穴高六米,宽四米,洞口阴凉潮湿,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叶白朝洞穴深处望去,黝黑一片,扭头问道:“找到铁轨的时候,你探过这里吗?”
霍先海点头:“探过,但洞很深,走了四五里不见底,后来我们就退回来了。”
“没动过土壤?”
土壤?
霍先海没理解叶白的意思,顺着叶白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洞口的土壤似乎有些异样。
他刚想上前看得仔细些就听叶白道:“别走了,我猜得没错的话,土壤下有炸弹。”
霍先海面色一惊,然后迅速镇定下来:“三爷,这...炸弹应该是日本人所为。”
“恩,你再走一步,我也救不了你。”
叶白倒是没怀疑是霍先海埋的炸弹,此人是土生土长的霍家人,很难与日本人有交集。
“三爷,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回去吧,日本人在这里埋了炸弹是用来示警的,现在打草惊蛇还太早。”叶白眼中闪着精光,带霍先海离开了此处。
夜色降临,营地内,林间虫鸣和小片蛙声逐渐烦躁起来。
知道有一队日本势力在矿山,众人没敢生火,围在一起,用生石灰兑水加热了罐头。
“三爷,咱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吴小狗吃着罐头,口齿不清的问着。
“有事?”叶白瞥了他一眼。
吴小狗嘿嘿一笑:“三爷,我认识一个姑娘,小九的表妹,我怕出来太久...”
“我靠,小狗,什么时候的事?”齐铁嘴忍不住先爆粗口。
吴小狗要是找到对象,九门年轻一辈岂不是就他一人单着了。
“关你什么事。”吴小狗白了一眼,又笑嘻嘻对着叶白道:“那女孩虽然不是长沙人,但很喜欢我的狗,我就跟我爹说了这事。”
“你爹怎么说?”叶白笑了笑问道。
“他说解家刚办完丧事,不好去提亲,我跟您出来找矿墓,那女孩也不知道,我怕时间久了...”
“那女孩对你是什么感觉?”
“自然是喜欢的紧,小嘴我都偷尝过,甜的很。”吴小狗也不怕羞,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大笑。
叶白也笑着道:“等回长沙,我让你知希姐帮你说媒提亲。”
吴小狗笑着应下,他就等三爷这句话,有三爷作保,这婚就定死了,生不出意外。
这时,齐铁嘴皱着小脸,端着罐头盒凑到叶白耳边低声道:“三爷,还有我呢?你答应过我的。”
叶白大气道:“等你身上的问题解决,想娶什么媳妇九门都包办了,就是正黄旗的姑娘,也能给你抢来。”
齐铁嘴这才露出喜色,晃着脑袋,端着罐头盒又坐了回去。
陈皮在边角吃着罐头,不发一言,吴小狗提到娶媳妇的时候,他心中只浮现了师母的样子,对他来说,师母就是他一辈子要守护的女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