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算盘将附近山川地势一览,眉头紧皱,越发觉得不对劲。
嗡隆隆!
突然,空旷的山谷之中突然传来低沉的嘶鸣声。
这声音像是蛇鸣又像是龙吟。
青一和青二趴在地面上,仔细一听,声音似乎从地下传出来旳。
“金前辈?”
“别说话!”
金算盘也趴在地面上。
鸣叫声音持续了一分钟才消失。
金算盘问道:“声音录下来了吗?”
“录下来了。”青一回应道,不过他刚起身,却看见对面山头上似乎闪过几个人影。
“金前辈,对面有人!”
金算盘将家伙事收起:“应该是岐家村的人,不用管他们,我们先回去,这地方有大古怪,不能贸然动土。”
一行人消失在林间。
山峭上的岐林见金算盘等人离开,也很快跟了上去。
不过,让岐林等人不解的是,金算盘等人真的只是原路返回,钻进林子中的帐篷内便没再出来。
岐林回到村子,将金算盘一行人所做事的事告诉村长岐忘川。
“你说金老板拿出算盘在勘测风水?”
“就是算盘,我看得清楚。”
“姓金,用算盘当罗盘用?难道是三哥的徒弟?但这年龄岁数对不上啊?”岐忘川心中嘀咕着,他想了想,对岐林道:“明天你将金老板等人请进村里,我来探探虚实。”
“好。”
第二天,金算盘和青一青二便被请进了岐家村,周家二兄弟也跟了进来。
走进村子中,金算盘才发现这村落的布局极为讲究,树木、屋舍之间暗含五行,有迷宫变化之道,一看便是有高人指点过。
金算盘心中留个心思,将村中的房屋布局记下。
村长岐忘川亲自出来迎接,将金算盘等人迎进屋中。
餐桌上,小母鸡顿蘑菇、土豆腊肉...等食物摆了一大桌。
岐忘川想摸清金算盘等人的身份,而金算盘也抱着同样的打算,经过昨夜的初探,他发现这地方的龙脉非常古怪,或许源头就在岐家村这里。
“偏远乡下没什么好招待的,金老弟不要见怪。”岐忘川虽然头发白了一片,但看面貌也才五十岁左右。
“无碍,我在香港想吃这些东西还吃不到呢。”金算盘也熟练扮演好自己香港商人的身份。
由于食物诱人,周二兄弟先拿起筷子开动起来,两人吃得满口油腻。
金算盘没动口,虽说他提前服用了蜕壳龟粉末,但行走江湖没有万无一失的事,该注意的东西一定要注意。
岐忘川也不在意,乐呵呵的与金算盘交流着。
当问及金算盘的年龄时,金算盘编了一个假的年岁。
毕竟他吞了自己徒儿给的龙元,增寿了几十载,所以这十几年来容貌未曾变化。
金算盘也开始有意识的询问岐家村的来历,村子以什么为生、需不需要补贴之类的。
能说的,岐忘川也都会说,不能说的,他都搪塞过去。
两人有来有回,全程都在聊天,询问各自想要知道的信息,连筷子都没动。
这时,金算盘询问村子的建造者,岐忘川刻意说了一个人名,顿时让金算盘神色一震。
张三链子!
原来张三链子曾在晚年游历过秦岭。
见金算盘的吃惊的样子,岐忘川顿时心中有数了,眼前的金老板还真和他的三哥有关系。
“怎么,金老板也认识大名鼎鼎的张三链子?”
“都是文物圈的,摸金校尉张三爷的名号我自然是听说过的...”
就在两人深聊时,叶白和齐小黑终于来到了秦岭,并找到白虎小队留下的记号,和他们顺利汇合。
“我师傅呢?”
白一将这两日发生的事详细道来,得知附近有个神秘的岐家村,叶白微微沉思。
“三爷,这是金前辈交给您的,还有昨夜他们前往青铜树枝的发现地方,听到地下传来的怪声,青一给录下了。”
白一递过来一张纸条,还有一个留声机。
纸上写着:“咸地不长蒿,日上八九桥,龙脉不聚气,必有异象生!”
叶白眉头一皱。
金算盘留下的前半句话的意思是,草和树木生长得不正常的地方,地底下和四周可能会有问题,或许会有古墓。
后面句是说,他们所在山地,龙脉汇聚之处没有龙眼,不再是聚气造福的宝穴。
叶白又将留声机打开,一阵似蛇鸣又似龙吟的叫声传出来。
叶白听得懂,这是变种的蛇语,类似于带有方言的普通话。
用蛇语翻译过来:“滚...滚远点!!”
难道是守护秦岭神树的烛龙?
叶白眉头一挑,将留声机扔给白一:“发个信号弹,告诉我师傅我来了,可以下墓了!”
白一对着空中发了一枚红色信号弹。
岐家村,金算盘见到信号弹后,带着众人急急忙忙离开了村子。
岐林问道:“村长,这金老板真是您三哥的徒弟?”
“八九不离十了,虽然岁数对不上,但他应该就是我三哥的二徒弟,金算盘。”
“那您怎么不提醒他,那座墓太过危险。”
岐忘川摇摇头:“摸金校尉啊,不下去点根蜡烛,不会死心的,当年我陪着三哥一同下去,以为发丘将、摸金校尉合力,没有盗不了的墓,没想到我三哥刚点上蜡烛,就吹来一阵腥风,把烛火吹灭了,他抬头一看,黑暗中,一只金黄色的竖瞳死死盯着他,那竖瞳比他整个人还大...”
“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之后我俩就灰溜溜的跑了出来,幸好那烛龙也未追,不然我们哪有命在。”
岐林听得入神,之前村长从未和他说过这事。
岐忘川咂咂嘴,肚子饿得厉害,拿起筷子在中间的鸡汤中捞了捞,乖乖,啥都不剩了。
此时,金算盘与叶白等人汇合后,将岐家村的信息述说了一遍。
“师祖和这村子有很大的渊源?”
金算盘点点头:“应该如此,那岐村长一直在套我话,或许就是在确认我是不是张三链子的徒弟。”
“您没如实相告?”
“犯不着,你师祖从未告诉我秦岭的事,我自然要留个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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