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既然已经确定实验成功了,就可以……”津岛修治拍了拍手,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和苏格兰有点事想和琴酒商量,卡奥你跟蒂亚玛利她们走吧?”金发的男人突然举起手打断了少年的话语。
正准备起身离开的琴酒瞥了波本和苏格兰一眼,低笑一声又坐了回去。
“哎~行吧。”津岛修治打量了两个人一眼,鼓着脸颊道。
“来吧,跟我和小千走吧。”蒂亚玛利一副十分欢迎的态度。
三人离开了实验室。
“需要我也离开,把实验室让给你们吗?”颓废的中年男人夏布利坐在沙发上,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要离开的意图。
波本和苏格兰也没有想让他离开的样子。
“有没有需要出国的任务?我和苏格兰接了。”波本直接问琴酒。
“怎么?想离开卡奥身边?”银发的男人冷笑着问道,表情却分明是笃定的。
“你知道?”波本和苏格兰异口同声道。
然后二人对视了一眼。
对了,琴酒以前照顾过卡奥。
难道也……
有过和他们一样的困扰吗?
“你该不会也对那小鬼产生过依赖感吧。”波本怀疑又嘲讽的说道。
“依赖感?”银发的男人似有若无的勾起嘴唇。
“给你们个忠告,不要想着离开卡奥。”他声音低沉冷漠,似劝诫又似警告。
“怎么?某人曾经尝试过离开,结果失败了?”波本丝毫不在意对方说的话到底是警告,还是好意的劝诫。
“就以为我们也做不到了?”态度十分嘲讽道。
“随你们。”琴酒见此,也懒得再多说什么。
“你们想试就尽管试好了,别到时候……”他站起身,朝着大门走去。
“爬着回去找那小鬼。”背对着波本和苏格兰,语气嘲讽又好似带着莫名的期待。
“有出国的任务记得优先找我和苏格兰。”波本对着琴酒的背影喊到。
实验室大门开了又再次关上。
琴酒和伏特加离开了实验室。
只剩下夏布利还有波本和苏格兰三人。
“也许……还是听琴酒的比较好。”夏布利看了看两个可以算得上是自己学生的家伙,沉默了片刻说道。
作为一个可以说研究过卡奥的人,夏布利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了解对方。
所以当初他除了做实验时的其他时间,都避开与卡奥的接触。
以及……
避开和对方对视的机会,也尽可能减少和对方聊天的次数。
却依然没躲掉对方的影响。
只不过夏布利没有抗拒的想法,因为他发现……
有卡奥在的时候,他的实验更易成功,也更容易产生新的研究思路。
也许……
这也是波本嘴上说的所谓的依赖感。
夏布利没有尝试过抵抗这种感觉。
因为一想到会失去那些仿佛无穷无尽的研究思路,夏布利就忍不住发狂。
或者说……
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失去了那些灵感之后会做出什么举动。
虽然波本和苏格兰所谓的依赖感也许并不是灵感,但……
道理是一样的。
那一定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而看琴酒的反应,对方一定是尝试过了,所以对此表现的相当熟悉,并且……讳莫如深。
能让琴酒都用那种态度对待……
夏布利摇了摇头,不再深思。
卡奥身上的怪异之处实在太多了,夏布利早就知道了。
甚至怀疑对方并不是人类。
所以夏布利对卡奥的态度也与其他人不同。
唯有在见到卡奥时才会特意洗漱和让人收拾实验室。
毕竟……
说不定对方是在人间行走的神明呢?
虽然夏布利认为对方更像恶魔或魔鬼。
不过总归这些都不是人类。
身为研究员的夏布利并不介意给疑似非人的存在尊重和特殊待遇。
反正在夏布利心中,卡奥什么都可以是,但绝对不是人类。
“老师你也经历过吗?”波本好奇的询问。
“没有,不过你们说的依赖感我倒是也感受到过,只不过我和你们不一样,没有想过抗拒。”颓废的中年人半瘫在沙发上回应。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啊……”波本扯了扯嘴角吐槽道。
一如既往的不靠谱呢。
“我倒是很想试试啊,说不定那是连琴酒都没能做到的事情呢。”金发的男人眼中燃烧起挑战的火光。
“走了,老师。”波本和苏格兰起身离开。
“年轻人……”在他们走后,夏布利深沉的叹了口气。
年轻人总是不死心的认为自己的特殊的。
……
“大哥,波本他们说的依赖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想离开卡奥?”伏特加一边开车,一边疑惑的询问。
对卡奥产生依赖感什么的……
波本和苏格兰也太丢成年人的脸了吧。
但是听他们的说法,大哥好像也对卡奥有过依赖感?
嗯……
大哥对卡奥难道不是老父亲的心态吗?
“依赖感……呵。”银发的男人笑容嘲讽阴森。
“那可不是简单的依赖感能解释的。”他闭着眼睛,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
伏特加见状也识趣的没再多问。
琴酒却是闭着眼睛,回想起了当初他把小时候的津岛修治送到那位身边的模样。
“替我照顾了修治两年,真是辛苦了。”那位声音优雅温和。
“只是如果一开始我就出现在修治面前的话,他也许在见到我的时候就会想起一切然后选择死去……”唯独在提到那小鬼的时候,才带着些许惆怅和无奈。
贝尔摩德当初去警局带走那小鬼,用的就是大庭春彦的身份。
对那时的警察自称是……那家人的弟弟。
“我将你送给了修治,问过他是否要将你留下,他说无所谓,你想留下便留下。”那位的声音轻缓。
“所以我来询问你的意见,你要留在修治身边,还是回到日本?”带着游刃有余的从容。
琴酒选择了回日本。
比起照顾那个小鬼,他更享受做任务的过程。
硝烟与火光,以及血腥气才是他所熟悉的东西。
“好吧,不过随时欢迎你来找修治玩。”那位轻笑着开口。
于是琴酒回到了日本。
第一周,他就发现自己失眠了。
紧接着之后的日子,无论身体多么疲倦,他都无法入睡。
第二周,失去睡眠之后,也失去了进食的欲望。
一周的时间,琴酒体重轻了二十斤。
与此同时他发现,他正在逐步失去活着的象征。
睡眠,食欲,甚至是……其他的欲望。
只有空虚与麻木包围着他。
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充斥大脑的昏沉感与恶心感。
再之后……
伴随而来的,是不自觉做出的自毁行为。
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琴酒回过神来时,鲜血已经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他转动眼珠,表情麻木。
在沾着鲜血的破碎玻璃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仿佛行尸走肉的模样。
他试过靠吸毒来对抗这种恍若幻觉的行为,却发现……
毒品对他毫无效果。
再后来……
是仿佛梦游一般的行为。
当琴酒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坐上了飞机。
目的地是……
那位和卡奥所在的国家。
他难得慌张的下了飞机。
一次,两次,三次……
类似梦游的行为越发频繁,且持续时间越来越长。
他将自己五花大绑起来,第二天却依然能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不同的地方。
回到安全屋后,还能看见断掉的绳索。
仿佛自虐一般,琴酒试着打断了自己的一条腿。
却发现即使变得一瘸一拐,自己也依然会出现在其他地方。
哪怕同时将两条腿都打断,第二天他依然会出现在其他地方。
伴随的是指甲断裂的手指和凝固的血痂。
他甚至爬也要爬出去。
这些都是不受控制做出的行为,因为他在清醒时,并没有产生过要去寻找卡奥的想法,也没有诞生过想见对方的想法。
哪怕在不清醒时,也没有这些想法。
因为……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清醒后看见的,只有自己狼狈的模样。
琴酒厌恶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他会对卡奥忠诚,仅仅是因为对方成为了他效忠的对象而已。
倘若是其他人会对他造成这种影响,琴酒的第一选择,绝对是抹杀对方。
但是造成这一切的人是卡奥,他厌恶着不受控制的感觉,反抗着不受控制的自己,却没想过杀了对方。
他甚至清楚的知道,对他造成这样影响的卡奥,并不是故意的。
只是无意识的影响。
就让他变成了这样。
于是琴酒也开始厌恶自己的弱小。
直到后来做任务时,差点被影响导致任务失败。
坐在车上,一边用嘴咬着绷带,一手给自己包扎伤口的琴酒,收到了那位传来让他去陪卡奥玩的消息时。
才停止了这种无意义的自虐行为。
越想离卡奥远远的,越是抗拒,所谓的戒断反应只会更加强烈。
琴酒无数次的体会过那种折磨。
从最初的为了反抗而抵抗,到后来的……
为了锻炼自己而故意采用这种方式折磨自己。
催眠,毒品,甚至洗脑。
这些对琴酒都失去了效果。
比起所经历过的那些,这些带来的感受简直不值一提。
这是依赖感?
这种可怕的东西,波本他们居然用简单的依赖来形容?
开什么玩笑。
琴酒忍不住在内心发出嘲讽。
莫斯卡托为什么会突然从意大利来到日本?
还不是因为那小鬼。
这明明是……
传染性极强,会致人死亡的病毒才对。
而且……
很明显是那位特意放纵,甚至十分乐意见到的局面。
那位十分乐意所有与卡奥接触的人,成为对方的走狗,或者说……狂犬。
PS:盲猜会有人磕,所以……这可不兴磕啊,想想克苏鲁精神污染,其实对谁都一样,只要是活着的,都会被影响,区别只是影响程度的深浅而已。
想想狂信徒最终甚至能做出为了见到信仰而自杀的行为。
对男女都一样,对猫猫狗狗都一样的,没有谁是特殊的,只是卡奥自带的甚至不受控制的影响而已。
倒不如说他其实刻意控制了,甚至很少去学校也是因为学校那群人抵抗力太差。
多去几次真的会有人做出为了吸引他注意力自杀的事情。
卡奥甚至根本不会在意谁被他影响了。
毕竟……走路踩死蚂蚁什么的,也很难注意到吧。
他只是嫌那些人死在他面前会添麻烦,希望他们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要给他增加麻烦。
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形传染源。
没有感情线,没有CP,CP打咩!!!
我不吃腐,甚至因为经常遇到ky腐癌,而想从崆峒山上跳下去。
放过我,也放过卡奥,谢谢。
他才十四岁啊——
甚至还没过十四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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