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波本和苏格兰两个人收拾好了出来的时候,少年看起来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等你们两个的时间,让我体会到了等女士的感觉呢,莫非你们也化了完美的妆容吗?”少年蹲在地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摸着三花猫,一边懒洋洋的吐槽道。
的确花了不少时间给自己做掩饰的波本和苏格兰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并没有理会他的嘲讽。
“现在可以走了。”金发的男人平静的开口。
“即使掩饰了也没什么用啊……”津岛修治打量了他们一眼,满脸的幸灾乐祸。
他们脸上的伤口可是挡不住的,即使身上缠上了绷带,也能通过他们脸上细小的伤口,淤青,以及……难看的脸色观察出很多东西。
比如他们这段时间过的应该不太好。
但是他们的眼睛却毫无疲倦,充满精力,冷漠且锐利。
就像是……
精神状况与肉体状况截然相反的体现。
“你走不走?”金发的男人勾起笑容,皮笑肉不笑的问。
彷佛津岛修治回一句不走,他就会直接将人拎走一样。
“好嘛好嘛,这就走啦。”津岛修治站起身,摆了摆手。
既然波本和苏格兰不在乎的话,那就无所谓了。
而且……
自己本来就是想把他们可怜的样子分享给其他人看才会让大家参加欢迎会的嘛~
波本和苏格兰还不知道这场欢迎会邀请了不少人呢。
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大惊喜的吧。
“透君应该还记得怎么开车吧?”津岛修治满脸怀疑的看着安室透。
“我没有失忆。”安室透笑容扭曲的说道。
他又没有失忆,而且有些东西,即使失忆了也不会忘记吧?比如身体本能什么的。
不过……
想了想夏布利编造记忆的成功实验体,安室透又有些无法肯定了。
“哎~那真是太好了。”津岛修治敷衍的鼓掌。
“我怎么觉得你很可惜我没有失忆?”安室透怀疑的问。
“是错觉啦错觉,我怎么可能会希望透君失忆呢?”津岛修治满脸纯良无辜的摆了摆手。
“噢~是嘛。”金发的男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却也不再继续问了。
动作十分自然的主动替津岛修治拉开了车门。
等到津岛修治上车之后,又主动的关上了车门。
一切的宛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然的发生。
直到一切都结束之后,他的身影才僵了僵。
苏格兰含笑看了他一眼,自己坐上了副驾驶。
波本意味不明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看起来像是想要把自己的手剁下来。
却又放下了手,转而来到驾驶座坐下,彷佛无事发生般启动了车子。
苏格兰和津岛修治也一副什么也没发现的模样,给足了波本面子。
车内气氛安静极了。
但在这样的寂静之下,又彷佛有着无数暗潮涌动。
……
lupin酒吧。
“卡奥那家伙把我们都叫出来,自己却来的那么晚。”基安蒂重重的放下酒杯,眼尾的凤尾蝶展翅欲飞。
“而且……那家伙是谁啊,为什么会混进来啊!”她指着一旁穿着沙色风衣的红发男人问。
对方来的比他们还早,只点一杯蒸馏酒,之后就抱着笔记本不知道在写点什么东西。
“不用管他,只是一个退役杀手而已。”琴酒瞥了一眼对方,对着基安蒂说道。
“退役杀手?也就是说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外人了?”基安蒂这么说着,虽然语气还是十分的不客气,但脸色看起来好了一些。
她本来想着要是混进来个不懂规矩的外人,就直接杀了的。
既然不是外人,那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lupin酒吧开在偏僻的地方,而且只招待熟客。
客人除了组织的一些成员之外,其他大多是情报贩子或者杀手雇佣兵之类的角色。
大家都很懂规矩,不会长时间盯着别人,也不会猜测其他人的身份。
往往不懂规矩的,犯了别人忌讳的,在离开酒吧没多久,就会消失了。
“当然不是——”有这一头黑色卷毛的男人站在吧台后面擦着酒杯开口。
“那位客人可是在书写杀人日记噢,千万不要小看他了。”浪荡酒保打扮的男人这么说着。
“听起来还挺有意思。”基安蒂这么说着,也收敛了看对方不顺眼的姿态。
“你怎么还没回意大利?”琴酒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吐出一口白雾。
烟雾缭绕之间,那张冷漠的脸变得更加捉摸不透。
“前段时间其实回去过一次了,不过很快就又赶回来了,至于原因嘛……”穿着酒保同款衣服,衬衫扣子却只扣了两颗,露出大片胸膛的男人一边擦拭着干净到反光的杯子。
“当然是我的小少爷在这里啊。”
“而且日本的少女比意大利的少女更加甜美呢。”一边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即使擦着酒杯,做着酒保的工作,也丝毫不会让人感觉突兀,或者说……卑微。
依然带着掌权者的气场,擦拭着杯子的动作也透着股随意。
“恶心。”基安蒂评价道。
“啊啦啦,我就知道被说恶心的一定是你啦。”穿着黑金配色的水手服,扎着双马尾的粉发少女推门而入,蹦蹦跳跳的来到吧台前说道。
“骗纯洁女孩子感情的渣男,莫斯卡托。”她看着莫斯卡托说道。
“这可不是欺骗啊,明明是她们主动邀请的我。”莫斯卡托也不在意被说渣男,反而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而且,就算我骗了纯洁少女,也不会骗你的,蒂亚玛利阿姨。”他对着蒂亚玛利露出了晚辈看长辈的礼貌微笑。
“乖侄子。”蒂亚玛利也笑着回应。
“特立尼达来了,小七——你今天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蒂亚玛利看着身后走来的浑身包裹在黑衣中的纤细身影。
“……”特立尼达沉默了片刻。
“特立尼达是男的。”他彷佛纠结了很久才回答道。
声音依然是刻意的压着,雌雄莫辩的低沉。
“这次回答比以前快哦。”蒂亚玛利说道。
特立尼达有性别认知障碍这件事,熟悉的成员都知道。
对方每次确认自己的性别都要纠结很久。
经常陷入混乱,就连声音也是,男女声音经常错乱。
“嗯。”特立尼达回应。
因为最近在当男孩子。
所以使用男生声音的次数也多了。
毕竟不能用替身。
所以区分性别也快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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