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朋友出事了吗?”白马探强撑着身体转过头问毛利兰。
“柯南他……他一个人去找白鸦了,然后……”毛利兰紧攥着纸条。
“然后不知道被谁送回来了……”
“浑身都是血……”彷佛陷入了某种恐惧之中。
“冷冰冰的……”想到了不好的结局。
柯南也会……和千间降代女士一样……
离开吗?
想到了千间降代女士抢救无效,被推出抢救室的模样,雪白的布盖住了全身。
她站在一旁看到了对方露在外面的双手。
毫无生气的灰色。
“医生怎么说?”白马探严肃的问。
“医生说情况很严重,也许……也许一不小心就会死掉……”毛利兰一手捂着嘴巴,语气惶恐。
她无法想象江户川柯南如果被盖着白布推出来的画面。
也无法想象到时候她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这么严重……”白马探皱眉。
这样太严重了。
“不知道是谁把他送回来又是什么意思?”白马探问。
“两个护士推着他进来,大喊有患者需要抢救……”毛利兰努力的回忆着。
她听到声音之后就立刻出去查看了,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人需要帮忙。
结果就看到不见了的江户川柯南生死不明,浑身是血的躺在上面。
“然后就有医生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把他带去了抢救室……”
“大家都不知道是谁把柯南送到那两个护士手里的……”毛利兰这么说道。
“那两个护士在哪里?”白马探立刻问道。
“我……我不知道……”毛利兰摇了摇头。
她当时的注意力全在柯南身上,完全没心思注意其他人。
“那你是想告诉我和津岛什么消息吗?”白马探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反而换了一个话题。
“啊对了,那两个护士推着柯南路过我的时候,有一张纸条从柯南手里掉了出来……”毛利兰连忙回答。
“就是这个。”她将一张纸条递给了白马探。
“这是……”白马探趴在床上,侧着头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之后,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津岛。”他喊了一声。
“嗯?”津岛修治躺在床上声音沉闷。
“白鸦给我们发的挑战信,要看看吗?”白马探问。
“挑战信?”津岛修治声音上扬。
“虽然也不能说是针对我们的挑战信。”白马探艰难的将信传给了隔壁床上的津岛修治。
“哎……”津岛修治看了看信。
[我想和全国的侦探们玩个游戏,场所就在东京都,就在下周日,我将审判的罪人名单如下:
藤间春水,中野长忠,小林幸美。
试着来阻止我吧,侦探们。
——一名友好的白鸦]
“这是一封给全国侦探们下的挑战信啊……”津岛修治看着纸条说道。
而且……
还是一封相当敷衍的挑战信。
普普通通一张白纸。
居然不是正儿八经的邀请函,让津岛修治有些失望。
“不是邀请函的话,感觉一点也不郑重啊。”津岛修治语气无聊,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
“……这可不是邀请你去参加什么宴会啊。”白马探吐槽道。
这种时候还要纠结不是邀请函,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吗?
“掉在毛利小姐面前……莫非就是想让她交给我们吗?”白马探陷入思考。
那两个护士很明显就是白鸦的人,纸条掉在毛利兰面前也是故意的。
胆子还真大。
不过居然会把受重伤的小朋友送回来,所以只是警告教育,而不是准备真的杀死他吗?
“恐怕是想让你帮忙。”津岛修治慢吞吞的开口。
“白马警视厅总监的公子,对吧。”
“发个新闻通知一下全国很正常吧。”他语气满是无聊。
“他想全日本的侦探玩游戏,居然还要让警方配合?”白马探摇了摇头。
“看来得通知我父亲了。”他这么说道。
也许这是唯一一次能抓住白鸦的机会。
过于傲慢,就是自取灭亡。
一旁的毛利兰脸上却露出了些许迷茫的表情。
对白马探和津岛修治打暗号一样的交流完全听不明白。
不过她也并没有想要听明白的意思。
比起他们两个聊的,她现在更担心江户川柯南的情况。
“我先去看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她脚步匆匆的跑远。
“津岛。”白马探看着对方消失之后突然开口。
“你想参加?”津岛修治却没等对方提问,而是反问道。
“……你觉得我们下礼拜有机会参加吗?”白马探沉默了片刻问。
“所以我问的是你想不想嘛,如果你想的话,哪怕伤口没有彻底愈合,你也会去的吧。”津岛修治躺在床上语气毫无起伏的说道。
侦探不就是这样嘛?
工藤新一是这样,服部平次是这样,白马探也是这样。
津岛修治不算。
他只是个假侦探而已。
他所谓的正义和真相都没有执念。
倒不如说,这些对他来说根本简单的提不起丝毫兴趣。
“这可是一场盛宴啊,比黄昏别馆还要丰盛的大餐。”白马探肯定的说道。
白鸦与怪盗基德,是所有侦探都想打败的任务。
“隔壁病床的几个人要是知道了也不会错过的。”白马探又说道。
充满了笃定。
“你的话……我不太确定。”他看着津岛修治。
比起他们这些侦探,津岛修治不太一样。
对桉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兴趣,对解谜也没什么兴趣。
只有命桉现场才偶尔能看见对方的身影。
大多数时候也不是对方主动前去的,而是警方邀请他去的。
津岛修治从小就是这样。
明明什么都很厉害,但是……
却又对什么都不在意。
明明仅仅学了三天的击剑,就在这上面赢过了他,却再也没碰过击剑。
白马探至今都记得对方胜利之后露出的表情。
并不是骄傲或傲慢,也不是喜悦开心,只是一种平静和倦怠。
尚且年幼的男孩丢下手中的剑,眼神不知该说温柔,还是悲伤,亦或是什么也没有的虚无。
“好无聊。”他说。
那之后他们的比试,每次也都是白马探提起的。
对方的样子就像是在配合他玩而已。
明明一点兴趣也没有,对胜负也没兴趣。
也许每次赢过他,也只是为了欣赏他失败的表情。
他看不穿小时候的津岛修治。
哪怕他们两个现在都不是小孩子了,他也看不穿现在的对方。
不,也许津岛修治……还算小孩子。
白马探算了算时间,发现对方还没满十四岁。
“人太多了,不想去。”津岛修治躺在病床上说着堪称任性的台词,语气十分平静。
“很符合你的说法。”白马探点点头。
这个理由,的确是津岛修治能说出来的。
对方并不会因为人多而产生好胜心。
只会厌恶的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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