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弗格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眉眼间难得的染上了些许笑意。阑
“那不是更好?”他反问道。
下一刻就毫不犹豫的几步迈上台阶,来到了大门口。
随后他推开了大门。
北川村修看了眼被推开的大门,不出所料,大门也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灰尘。
甚至门后的地毯都干干净净的,宛如崭新的一般。
室内的各种家具都给人一种金碧辉煌的奢靡感。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并不是这些一看就造价极昂贵的家具,而是……阑
被五花大绑丢在地毯上的身影。
北川村默不作声的认真打量了一番被捆的严严实实,甚至拷着手套,脖子上还套着电子项圈的身影,表情逐渐微妙起来。
这个身影有些该死的眼熟。
哪里眼熟呢?眼熟在这个身影和前两天用枪差点打断他一条腿的人很像。
不过那个人当时的气场看起来很强,一副天上天下他最强的姿态。
现在……像是条死狗。
差距有些过大,北川村修甚至不太想认。阑
总觉得差点被这样的人打死这件事,说出去有些丢脸。
“……这是谁?”拉弗格居高临下瞥了一眼死狗般的身影。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朗姆。”北川村修的语气也有些微妙。
他倒宁愿自己记错了。
那位小少爷让他当刀……合着真就只是个一次性用刀啊。
“……朗姆?”拉弗格缓缓的低下头,认认真真的盯着地上的身影。
传言中的朗姆是独眼龙,但是地上的人两只眼睛都瞎了,二人还能看见对方脸上残留的血痕,以及狰狞的外翻的血肉。阑
像是眼珠子被人硬生生抠出来一般。
此刻对方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眼看着就算他们不来,把对方放在这里没人管的话,要不了多久也会死了。
“这是朗姆?”拉弗格的脸上写满了烦躁。
如果这是朗姆的话,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和一个半死不活的家伙有什么好练手的?
“……小少爷……我是说津岛少爷跟我说过,我们只需要负责杀了他就好。”北川村修迅速的甩锅。
“他没跟我说过。”拉弗格敛起眉,声音低沉不耐。阑
要是说过等着他的是这么个东西,他压根就不会来。
“我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人,他归你了。”拉弗格甚至连看都懒得多看地上的身影一眼,抬头看了一圈周围的情况,抬脚朝着楼梯走去。
“归我……”北川村修蹲下身叹了口气。
他也不是很想接手啊。
“舌头也被拔了啊……”他看了看一言不发的身影,表情有些感慨。
怪不得没有明明捂住嘴巴,对方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挖掉眼睛,拔掉舌头。阑
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吧。
“该不会耳朵也……”北川村修试探的将手术刀伸进了对方的耳朵。
地上的人这才有了些反应,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耳朵也聋了。”北川村修得出了结论。
亲眼看着前两天还被自己视为强大敌人的存在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北川村修的心情有些复杂。
既对那位少爷的手段感到恐惧,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起码他和对方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阑
简单来说,他们是同伙。
应该不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给你个痛快吧。”他挥下了手术刀,随后再次抬起手时,手术刀上已经染上了鲜血。
他没有虐杀一具和尸体差不多的存在的爱好。
他用尸体的衣服擦了擦手术刀,站起身去找拉弗格。
……
偌大的别墅,上百个房间,找不出一个活人。阑
拉弗格表情阴沉的站在走廊上,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有些恼火。
“干脆炸了算了,反正也没人。”他突然冷笑一声说道。
随着话音落地,漆黑的蚂蚁也从他的身上爬出,开始爬向别墅各地。
他当然不只是说说而已,他是真打算这么做。
北川村修抬起脚避开了密密麻麻看起来就很不详的黑色蚂蚁,走到拉弗格身后。
“不应该没人……”他解释了一句。
走廊上方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打开了一个格子。阑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上方跳了下来,落在走廊上。
是一名戴着乌鸦面具,裹着黑色披风的身影。
“大人说你们杀了人之后就可以离开了,别馆并没有招待客人的计划。”他的声音嘶哑,十分难听,这一点也很乌鸦。
“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北川村修看着突然冒出的身影,只是有些意外对方出场的方式,并不意外对方的存在。
毕竟这个别墅里住着人,他早就确认了。
如今一看,果然存在着密室。
“乌鸦没有客人。”突然出现的身影继续开口道。阑
北川村修此刻有些好奇对方口中所谓的大人了。
“请离开。”对方却催促着他们离开。
拉弗格当然不是会听话的人,毫不犹豫冲上去就给了对方一脚回旋踢。
对方反应也很快的抬手格挡,却低估了拉弗格的力气。
硬生生被踢断了手臂。
当啷一声,手臂掉落在走廊的地上。
却没有流出一滴血。阑
只是断裂的地方露出了错综复杂的线路,此刻正闪烁着火花。
那是机械手臂。
是只有手臂机械,还是说……面前的身影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机器人?
“请离开。”断了一只手臂的身影只是弯腰捡起自己的手臂,继续重复着不变的话语。
拉弗格盯了对方半天,选择转身离开。
背后那家伙肯定是个藏头露尾的家伙,既然不愿意露面那就算了。
机器人的出现给了他一个提醒。阑
他完全可以去组织基地找战斗机器人对练,也不用担心对方会死,想练多久就练多久。
既然如此,也不用再跟对方浪费时间。
“总觉得……这一趟有些……虚幻。”北川村修声音有些无奈。
他们此刻已经踏出了别墅,他回头看了一眼铁门,总觉得一切有些不切实际。
过于轻松顺利,以至于缺乏真实感,甚至让人有一种“我做了什么?”“我真的做事了吗?”的虚幻感。
“虽然很顺利,但希望没有下一次。”金发灰眼的男人看了眼天上的乌鸦,叹息道。
他不喜欢这种虚无缥缈,缺乏真实代入感的经历。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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