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问的那个人,自然是宇智波鼬。
“没有。”宇智波纲信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自从他离开木叶之后,木叶就发布了通缉令,最开始还有人在火之国边境看到他的踪迹,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再没有他的消息。”
“我知道了。”宇智波佐助点点头,走到院子边上的石桌边,拿起盛满清水的大碗,朝喉咙里咕嘟嘟灌水。
“佐助啊,我知道你很恨宇智波鼬,但是他是非常危险的叛忍,你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宇智波纲信一边苦口婆心地说,一边暗暗观察宇智波佐助的神色。
佐助神色淡然,放下大碗,摸了摸嘴角的水渍:“纲信哥放心,我很冷静。我只是需要一点东西来不断鞭策自己,但是我对自己现在的实力有着很明确的认知。
“我同样不会用仇恨折磨自己,这样会影响我的恶状态,耽误我的修行。”
宇智波纲信闻言瞳孔微微一缩,随后眼睛微微眯起。
“纲信哥,我家的庭院什么时候修缮好?我还是习惯住在那里。”佐助又问道。
“快了。其实也没有多大损伤,就是前庭的地面被打坏了,过两天就能修好。”宇智波纲信笑道,随即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佐助你真的要回去住么?那里毕竟是……”
“纲信哥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会被过去的惨剧困住的人。”佐助平静地道。
“看到佐助你这么懂事,我也就放心了。原本还担心你会不会因为仇恨走进极端里。”宇智波纲信笑道,“我还有一些没处理完的族内事务,就先走了。”
走出庭院后,他转头,透过庭院大门的缝隙,看了一眼院中的男孩。
“宇智波富岳,没想到你这种内心软弱摇摆不定的人,能生出两个心志这么坚定的儿子。”宇智波纲信在心底暗暗地道,“这宇智波佐助甚至还在宇智波鼬之上。”
“真是让人惊讶。”他脸上带着惯用的和煦微笑缓缓离去。
佐助在宇智波纲信走后,继续练起了引导术。
佐助现在的状态很是奇怪,心底那把仇恨的火焰无时无刻不在雄性燃烧,他甚至都怀疑那把仇恨的火焰要把自己从内而外焚烧殆尽。
但是一方面,他的情绪又非常冷静,,脑海中像是倒映着一面冰镜,让思路冰冷而清晰。
“我的感官已经非常敏锐,嗅觉和听觉甚至都能代替眼睛的作用,帮我感觉到视野之外的东西。”佐助默默地体会着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海里孕育,有一天就会破茧而出。”
又练了一会引导术,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走出门外。
练习这个引导术之后,佐助的胃口变得非常大,每一顿都需要摄入大量的肉食。所以他时常离开宇智波族地,到木叶村里的饭店里额外加餐。
修行总是需要资源的。蟠螭卷和蛟蟒卷在起步阶段对资源的需求比起一般的法门可以说低了很多,不一定需要蕴含灵气的各种补药,大量的普通肉食同样能代替身体的消耗。
等到入门以后,蟠螭卷修行者凝聚神识,能够自行吸收灵气、提炼真气之后,对进补的需求就大大降低。而蛟蟒卷的修行者因为不断打熬身体的缘故,还需要进补,但是自身能够接引灵气入体,对资源的需求同样不高。
这一套法门的特点在于,不管是蟠螭卷修行者还是蛟蟒卷的修行者,他们和正常修士比起来,进阶需要的灵气都非常小。
正常修士的法门都是同修神识法力和体魄,而且比较均匀。而化龙经两卷的修行者都是放专精体魄或者是专精神识,这样集中一点发力的修行比正常法门进度更快而且更节省资源。
到最后两卷的修行者一方吞食另一方的修为,合二为一,就能养出体魄神识法力全是专精的强大修士。
……
漩涡鸣人结束了自己的引导术修行后,摸着自己瘪瘪的肚子,走出家门。
他自从练习了引导术后胃口变得很大,但是他每月的孤儿补助只能让他饿不死,他没有多余的钱财去买那些进补的食材。
比较奇怪的是,每个夜晚都会有身份不明,带着数字面具的人前来给他送钱。
这钱鸣人没有推三阻四,就这么收下来了。他并不是完全良善迂腐的人,知道自己需要这笔钱支撑引导术的修行。
至于送钱的人有什么目的,那不是现在的他有余力能够去关心的。
……
佐助选择进补的饭店是一家量大管饱的纯肉食店,一般也只有秋道一族的忍者会前来。
行走在木叶的街道上,拜灵敏的感官所赐,佐助时不时会听到路边传来的各种议论声,甚至能看到街边人们脸上那细微的表情变化。
“那是宇智波一族的……那个是吧?”
“对,就是他。他的哥哥就是那个刺杀了三代大人的凶徒,他的家里人都被他的哥哥杀光了。”
“真可怜……”
“可怜?啐。宇智波平时嚣张跋扈的时候可不觉得他们可怜。这一族的人多半脑子都有点问题,不然做不出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说的也是,还是不要靠近那个宇智波佐助,说不好他也有什么问题。”
佐助目光微微倾斜,扫过路边那些人的脸庞,将他们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有的人表面上露出同情的表情,然而眼底却带着幸灾乐祸看热闹的神色。
有的人脸上带着嘲笑与不屑,实际上微微抽搐的眼角已经暴露了他心底的恐惧。
各式各样的话语如清风过山岗,佐助浑不在意,反倒觉得观察这些人的言行很是有趣。
佐助就这么往前走,忽然间一个和他年纪相仿、身穿橘色运动衣、一头金发的男孩吸引了他的视线。
“嗯?”佐助眼神微微一凝,在这金发男孩身上,佐助嗅到了奇怪的味道,一种微妙的感觉在心底滋生。
这种感觉告诉他,他迟早要和这个金发男孩分出胜负、生死。要么吃掉对方,要么被对方吃掉。
此时那个金发男孩也看到了佐助,二人目光相对。
这两个人明明面孔并不相似,但是在旁人看来,这两人却又无比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