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也要谈恋爱》将在一月播出,为了配合宣传,二月份放送的户塚食堂,嘉宾定为了担任女主角声音的内天真绫。
这是刚才最上和人在电话中得知的。
想来内田真绫也接到了通知。
身后的内田真绫缓步走来,俏丽的脸蛋所显现的表情颇为兴奋。
不知是因为十二月的风过于寒冷,还是别的什么,使得她此时面颊微红。
“户塚桑。”
或许是因为这边的名字叫习惯了,即便在私下相处的时候,内田真绫也时常会用艺名称呼他。
最上和人并不在意这类细节。
“刚才经纪人打来电话,说是要安排我上户塚食堂。”
“嗯,我也刚刚听说了。”
内田真绫腼腆地笑着:“我是不是作为声优又跨出一步了呢。”
“我觉得这与声优应该说不上太大的关系。”
“怎么会,户塚桑是非常优秀的声优,能够参加录制你的节目,我非常开心。”
“额……谢谢。”
内田真绫昂着脑袋,眨巴着眼睛,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最上和人抢先道:“抱歉,我该去赶下一个片场了,先失陪了。”
“啊!抱歉!我不该耽误你的,请走好。”
最上和人礼貌性质的微笑点头,缓步向车站走去。
他并没有说谎,至少没完全说,他确实还有下一个片场,但那是在三小时后。
搭电车前往另外的录音棚,最上和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厅,默默阅读着随身携带的小说,安静地等待时间流逝。
最上和人忽然想起来,再过些天就是圣诞节了,他或许该给咲良彩音准备些礼物,再给父母买些。
这一年经历了很多事情,也总算是交到了朋友,顺带着连岛田信长以及石川介人的份也准备吧。
还有一直很关照他的黛秋惠以及宫野真守。
最上和人是认真地,想要与身边的人搞好关系,不愿再回到过去的那个状态。
那么社交就是不可避免的一环,这没什么麻烦的,倒不如说最上和人想这么做。
只是,他有意无意地,省略了那些与他有所交集的女性声优们。
……
……
12月24日。
寒风凌冽,为繁华的冬日东京,吹出一丝褶皱。
最上和人走在街上,裹紧了脖子上的围巾,缓步走着。
今天是平安夜,最上和人说好了晚上要回父母家。
咲良彩音因为工作繁忙,无法与他见面。
白天的时候,最上和人将提前购买的圣诞礼物放到了公司,除了黛秋惠与宫野真守之外,给平日里添了不少麻烦的工作人员们也都准备了,大家都很开心。
最上和人的存款已经积累了很多,平日里也没有过于夸张的开销,偶尔做做这样的事并没有什么不好。
下午的试音会上,最上和人遇到了日高理菜,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合作。
当音响监督宣布男女主的声优由他们俩担任时,日高理菜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最上和人擅自认定那是拿下女主役才会展现的欣喜微笑。
故事的梗概是曾经在初中时期交往过的一对情侣,分手之后,双方的父亲与母亲竟然再婚,成为了再同一屋檐下生活的兄妹(姐弟)。
现在的轻小说,真的是什么题材都想得出来。
和前女友成为兄妹,生活在同一个家里这种事,最上和人光是想想都会觉得胃疼。
临近傍晚,最上和人回到月岛的父母家,看似其乐融融地一起吃饭。
无论是谁,都没有主动提起那件事。
但最上和人感受到了,存在于这个家的,某种诡异的氛围。
这一切的起因都在于他,正是因为不愿再看到父母的那种表情,最上和人才想要做与至今为止完全不同的最上和人。
他没有将咲良彩音的事情说出口,现在还不是时候,母亲那边还好说,父亲那边或许又会为他操心。
最上和人不想看到那样的场面。
与父母一同吃完晚饭后,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闲聊着,平日里母亲最关心的感情话题,今天也是闭口不谈。
一直到了晚上八点半,最上和人洗了澡,独自躺在卧室的床上。
一切与往常都没有任何不同,对于圣诞夜这个颇为暧昧的日子,似乎是有些过于平淡了。
但现实之所以是现实,就是没有文学作品内那么多的浪漫与巧合。
不会在圣诞夜展开修罗场,不会在圣诞夜迎来奇妙的感情纠葛。
仅仅只是人生中无数个度过的静谧夜晚中的,其中一个而已。
至少在最上和人的手机铃声响起之前,他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
……
“以上就是本期的《想与咲良做的小西》,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
“不应该是圣诞快乐么?”
“播出的时候已经是新年了。”
“原来如此,大家新年快乐哦!”
随着监督的一声“ok”,今年录制的最后一期广播节目,终于是落下帷幕。
咲良彩音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曼妙的曲线暴露无遗,身旁的小西沙织正要伸手,被咲良彩音眼疾手快的拦下。
“彩音,你最近反应是不是变快了?”
“因为产生抗性了。”
“我应该没有频繁到让你产生抗性的地步吧。”
咲良彩音笑而不语。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欠扁。”
“哼哼!”
对于咲良彩音不知从何而来的得意,小西沙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彩音,等下有安排么,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咲良彩音双手护胸:“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为什么会那么理解啊!”
“你都说喝一杯了,明显是想把我灌醉吧。”
“我只是想着很久没有与你一块吃饭了,就算是转社了,请曾经的后辈吃顿饭也没什么吧。”
“我有约了。”
“欸?和谁?”
“我妈。”
“那就没办法了。”
咲良彩音说的是实话,她说好了今晚工作一结束就会回去陪她。
虽然工作比自己想象中结束得要早,但咲良彩音并没有产生要在此时去见最上和人的念头。
她总感觉母亲最近对她有些疑神疑鬼的,不止一次隐晦地问她是不是有感情情况。
咲良彩音自然是不敢说真话,可她又不是擅长说谎的人,每次都是故意转移话题。
即便她自认为转移话题的手段很巧妙,但志伸女士的段位显然比女儿高出不止一个级别,早已心若明镜。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