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卧龙微微一惊。
他从东方不败的话里听出了另一层意思。
“明尊难道想等那妖僧蜕变成龙后,再出手镇杀?”
“有何不可呢?!”
东方不败语调放缓:“要知道,一尊真龙的价值,可不是一头万足蜈蚣精可以相比的。”
诸葛卧龙心里一动。
这话有道理。
真龙已经是另外一种次元的生命体了,无论是龙血、龙骨、龙肉、龙角还是龙的鳞甲,其利用价值若是开发得当,那简直是一座大宝藏~!
大玄先前遭遇的龙属妖类,也就是两头蜃蛟而已,龙之血脉稀薄,可就这也为大玄培养出了龙驹战马这种战略级的物资,更遑论真龙……
那现在唯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
“臣担心普渡慈航这个妖僧蜕变后实力暴增,万一………”
诸葛卧龙望向洪康,他对于君上几人的实力处于哪个阶段不大清楚,毕竟,他自己实力并不高深,尤其是,前几年君上带自己去上京城,妖僧现出真身后,君上是选择避其锋芒………
洪康澹然道:“先生勿要担忧,今时已经不同往日。”
轻轻的语气里透露着莫大的自信。
在成就人仙金身后,洪康能够感觉到无论是肉身还是混元罡气,都发生了质的变化,自己只要释放气机,便可撼动天地。
而且对于乾坤珠内刻下的空间规则,一下子参悟了大半,无论是【遁空术】还是【虚空大手印】,威力何止翻了几十倍!~
正需要一个合适的对手,来印证一下修行的成果。
庞青羊清声道:“大哥,那大玄这里需要我来镇守吗?”
洪康拉住她的手:“不用,你的剑道最重攻伐,可以斩却虚幻生灭,你去的话,一定能够帮上忙。”
“而且此战若定,北方无虑矣。”
东方不败的声音传出:“去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从蜈蚣精蜕变进化成真龙,这种生命奇迹,其中蕴藏的造化玄妙之理,对我应该会有很大的启发。”
他现在参悟“五阳”之道,镌刻各种奥义于己身,也是在根源上改变自己的仙凤之身,这种道路,跟妖僧的蜕变成龙,有异曲同工之妙。
张三丰亦道:“贫道倒是想取些龙血洒落于云梦大泽,给其中生灵一点造化。”
他的“金丹大道”倒不需要外物相助。
可是,现在他的道场搬到了云梦大泽,但不知道是不是此地千万年来的灵机都用来孕育了苍龟、玄蛇二灵,云梦大泽内的其他水族生物就比较普通了,连诞生灵慧的都很少,更别说成妖了………
“以真龙之血洒落,对水族生物就仿佛是传说中的帝流浆一般,或许是他们鲤跃龙门的契机。”
商量好后,几人断开连接,各自准备。
………………
傅天仇如今既纠结又愤慨。
纠结的是在知晓了玄国的军队真正实力后,那一种无望感,若要进行谈判磋商,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让玄国答应自己的要求;
可还没等他从纠结中摆脱,便得到礼部部长的通知,见面时间无限期压后,具体时间会另行通知。
“可恶,欺人太甚!”
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突然就变卦了。
聂明成和宁采臣这翁婿俩对视一眼,目光闪动,他们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在大玄,官员做事要求是从不拖沓,定时定量完成工作任务。
礼部部长先前还说是给三天时间修整,修整就变成了无限期压后,这肯定是来此上层的意思。
但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聂明成在文化部内只是只是挂了个小主任的职务,连中层都算不上。
倒是宁采臣,虽然年轻,但是干的是涉及到财务审计的工作,足够细心的话,从中是可以推导出许多东西来的……
聂明成望向女婿,却发现他也是眉头深索。
另一边。
应国的一干使者在得到通知后,反应各不相同。
左千户是深深的松了口气。
这两天他在街上,已经见识到了好些个棘手的巡查者,能够在建业城内担任巡查者的,都是燕赤霞精挑细选的好手。
“也不知道这玄国的高手怎么会这么多的?”
左千户打听到这些巡查者们都是归属于公安部这个衙门,其部长乃是当年名动一时的燕赤霞,他本想着去拜访一下,但苦于没有门路。
至于熊雄,心思则是起了变化。
此次出使他原意是不想来的,可他再三斟酌,还是选择跟着傅天仇一道南下。
他的妻子是郡王之女,他是应国的郡马爷,多少带上了皇亲国戚的身份,虽然应国的皇亲国戚名声几乎烂透了。
可要是自己这次跟着南下,事情无论成败,都是自己接下来发展的政治资本,或许能够得到更多的资源,在品级上再进一步……
然而,来到建业城后,熊雄被这里的繁华景象所吸引,这里有许多在上京城也没有的新奇物件,他还结识了一个叫陶醉的年轻公子。
虽然才初次见面,但熊雄心底十分钦佩其谈吐气度,加上陶醉的清贵气质,他猜测应该是玄国这边的权贵子弟。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下来,熊雄顺便旁敲侧击的问了许多玄国的事情,可是陶醉竟然如数家珍,而且毫无隐瞒的样子,这就让熊雄产生了点其他的心思………
因为熊雄根据自己搜集到的消息来看,这玄国的国力远在大应之上,两国若是交战,恐怕大应没多少抵御的能力!~
刚好玄国礼部的人通知了,见面时间无限期压后。
“这正合我意!”
“趁这段时间,我可以好好结交一番陶醉,若是大应将来真的………也是一条退路……”
熊雄心里打着算盘,想着该如何快速拉近两人的关系。
竹林内。
陶醉孑然独立。
背影里莫名是有种萧瑟意味。
不远处,胡媚坐在树干上,两条腿不断的晃来晃去,一双美目狐疑的望着那道背影。
“这木头椽子怎么啦?心情不好?!”
………………
父不慈,子可不孝乎?
《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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