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赵老蔫做饭的手艺真不错,光是一个五花肉白菜炖豆腐,就让孙浩一行人吃的是满嘴流油。
吃过午饭,按照这几天体验生活的习惯,大家都会到机械厂简易宿舍里休息一会,然后再开始下午的工作。
当然,今天也不例外!
“导演,我吃饱了。”
胖子时光明是第一个站起来的,用手抹了抹嘴,就率先去了加工师傅孔强宿舍旁边的房间。
“导演,我也吃饱了。”
孙宏磊眼疾手快,乐呵呵的就追着胖子跑了过去,胖子现在是个扛不住热的人,居然自掏腰包给这破烂的宿舍安了空调,他自然是要跟着过去凑凑凉气。
而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转瞬之间,坐在简易餐桌旁吃饭喝酒的人,也就只剩下赵老蔫与孙浩了。
“导演…”
“嗯?”
“跟你聊个秘密吧?”赵老蔫真的非常能喝,刚才一瓶牛二已经下肚了,而现在又开了两瓶,一瓶留给自己,一瓶递给孙浩。
“听了你的秘密,有生命危险吗?”孙浩接过酒,笑道。
“有!”
“说?”
“我感觉我现在都有点神经了。”
“哦,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你瞅瞅这两条狗,瞅瞅它们看我的眼神像不像有一种特别强烈的欲望,就想扑上来那啥我一样…,可它们明明是一条公狗和一条母狗?”
刚才还真没注意到,这时的孙浩循着赵老蔫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别说,还真是,这黑白双煞看向赵老蔫的眼神还真是柔情似水外加欲望强烈。
卧槽…
难道是胖子在悄无声息中给老赵下药了?
“怎么样?
是我有点神经质了,还是你也有这种感觉?”见孙浩瞅的认真,赵老蔫便问。
“都不是!”孙浩摇头。
“那是什么?”
“我觉得应该是你这身衣服有问题,两条狗瞧见这花里胡哨的潮牌,就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了。”
“真的?”
赵老蔫感觉孙浩的分析有点敷衍。
“不信的话,你就脱下来试试。”孙浩笑着建议道。
脱就脱…
过了五一,即便是北方城市大△连,中午的气温依旧热的可以,赤膊喝酒根本不算什么事,于是乎,赵老蔫想也不想的就将外套脱下来朝两条狗扔了过去。
而他刚刚扔过去,神奇的一幕就发生了,那一公一母的黑白双煞,居然站在他的外套上,各自做起了不雅的举动。
哈哈…
本来是想绷着的,可瞅见眼前这副荒诞的场景,孙浩还是没忍住,直接在现场乐出了声。
而赵老蔫则是脸色铁青。
前两天,刚被时尚杂志的主编苏芒在娱乐媒体上反复夸奖过,说赵老师穿潮牌衣品好,处处都有大家的风范,显年轻。
可没想到,这潮牌穿在自己身上居然还有另外一层“功效”?
“赵老师…”
“嗯?”
“咱们还是聊聊正事吧!”
怕赵老蔫尴尬,孙浩便直接转移了话题。
“对于您参与铠格导演奥运会开幕式总导演竞标团队的事,我是没意见的,大家都是朋友,怎么样都行。
而我的竞标团队之所以没向您发出邀请,主要是考虑到您擅长语言类节目,而语言类节目又基本上不会在奥运会开幕式上出现,所以,不好意思了。”
“哈哈…,这个我知道!”
赵老蔫也是场面人。
小小的尴尬过后,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导演,我之所以会在电话当中和你聊起这事,主要是想让你帮我出个主意,铠格两口子主动求到了我门上,想让我参与民国影视城的投资,不知道,你认为这种项目靠不靠谱?”
“嗯…”
孙浩微微思索,道:“说实话,为了拍摄一部电影就兴建一座影视城,这种大手笔的行为我是不敢做的。
不过,赵老师,如果你后续的项目能够跟的上,比如说要经常拍摄一些民国时期的电影电视剧了,其实有关于这个项目也不妨多考虑考虑。”
“哦…,那,我就考虑考虑。”
赵老蔫应了一声,随手就提起了酒杯。
………………
说是考虑,还真的是考虑!
自赵老蔫脱下他身上潮牌的那一刻,这老兄便和大家一样,一直就没离开这家破烂的机械厂。
白天体验生活,顺便给大家做饭,晚上就跑到孙浩住的破烂宿舍里喝酒,聊天。
酒,什么品牌的都喝,从牛二茅台五粮液一直到1573;天,什么样的天都敢聊,从娱乐圈里女星的大胆发言【只要资源到位,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到尹拉克战争,到911恐怖袭击,再到63条预言当中讲的即将要发生的伦敦恐怖袭击和核爆炸。
期间,对于赵老蔫的“热情”,周涛是有提过反对意见的,赵老师,你是知道我的,我以前只是一个节目主持人,现在想演戏,你总得让导演给我开开小灶吧?
可是反对没用,赵老蔫依旧我行我素,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可以谈天说地的同行,他自然不会放过。
导演,说起陈铠格对我发出的邀约,我还真有点不太乐意,因为总感觉他吧,太端着。好像这几年就在证明一件事,《霸王别姬》不是他导的。
导演,除了《乡村爱情》这个题材的电视剧,你还有没有别的想法,你如果有的话,可千万记得告诉我,大〇连民国影视城我可是投了钱了。
导演,你觉得我买架私人飞机怎么样?有没有人会感觉到我这人太装?
导演,虽然你年龄小,但是我却从你身上学到了不少,有些人有些事不该咱们掺和就不掺和,如果掺和进去,还真就是一个死字。
……
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很快就来到了五月十八号。
5月18号,正是电影《钢的琴》开机的日子。
而导演张勐也完全听从了孙浩的建议,将这部电影的拍摄场地直接放在了废弃的德裕机械厂的厂区。
“导演…”
“叫孙浩,或者是浩子也行。
《钢的琴》是你的剧组,在你的剧组,你就是老大,你又怎么能称呼我为导演呢?”
“还是别了。”张勐苦笑。
“这两天,我刚看了张逸谋导演的视频,就连他在接受媒体采访时都说,以后请称呼我逸谋导演或者是张导,而真正的导演刚是孙浩。”
聊到这里,张勐把手一伸,指了指德裕机械厂加工车间门口的香桉道:
“导演,时辰已到,请您过去参加电影《钢的琴》的开机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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