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阑
这组在中△国街头喜闻乐见的感慨词,是郕龙扯着嗓子喊出来的,不过,他发誓,自己真的没有一点要捣乱孙浩正常拍戏的意思。
哪怕是老子已经因为这事和赵老蔫打了赌,赵老蔫赢,257万买的奔驰S600就赠送给他;而自己赢,赵老蔫则需要聊聊孙浩跟他讲的故事《功夫瑜加》。
而老子之所以如此失态,则完全是因为惊讶于孙浩出神入化的演技。
从加工车间出来演戏时,孙浩根本没有练习任何走位,只是在拍摄现场,轻轻的扫了一眼摄像机,就和综艺节目主持人周涛站在了一栋废弃的建筑物前面。
而就是孙浩这举重若轻的一站,根本不用说台词,便能让观看他演戏的同行敲出其中的奥妙。
夫妻两人处于相互对立的状态,一对类似翅膀的房檐,两人各一半,孙浩这边的一半只有骨架,环境也非常的乱,破烂的房子和杂乱的枯草枯树,而周涛那边的一半是完整的,环境很好,完好的楼房和畅通无阻的路,这一段暗示了两人的经济状态和往后生活环境。
“嘿嘿…”阑
发出笑声的人是赵老蔫,他伸手便拍了拍郕龙的肩膀。
“大哥,好计谋。
为了不让孙浩周涛两人演戏一条就过,竟然不惜以身犯险,直接吼上一嗓子。”
“呃…,不是,赵老师,你信不信我真的是在情不自禁的感慨导演的演技?”见被人怀疑,郕龙立刻做解释。
不就是价值200多万的一辆车嘛,老子还输得起。可如果人品被同行质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情不自禁,嘿嘿…”
见同样没上过学的郕龙居然能如此熟练的使用成语,这让赵老蔫有了忍不住调侃他的想法,可话还没出口,《钢的琴》的拍摄现场就传来了导演张勐的声音。阑
“导演,非常好,这场戏过了。”
“过了,哦,好!”
“导演,要不,您和周涛姐都过来看看回放?”
“回放,我就不用看了。
因为我演戏只是一种状态,需要完全进入角色,有许多动作和表情是角色做出来的,而不是我本人。
倘若认真研究回放,找瑕疵,等下次再表演时,我可能会刻意纠正自己的表情或小动作,那样反而会让表演失真。”
孙浩扬扬手,笑着跟导演张勐解释两句,然后就脚步轻快地来到赵老蔫与郕龙两人所处的地方候场。阑
下场戏,需要变换拍摄场景,恐怕要耽搁一点时间。
“大哥…”
“对不起导演,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捣乱你演戏的?”孙浩才开口,郕龙就站起来主动解释道。
“哈哈…,没事。”
将手搭在郕龙的肩膀上,孙浩笑着介绍道:“大哥,我好久都没演戏了,如今乍一上场,就一个字,爽!
至于你喊的那声【卧槽】,根本就打乱不了我演戏的节奏。
怎么样,您感觉我演的也还不错吧?”阑
“不错,导演,你的表演当然很不错!”
苦着脸的郕龙还没开口说话,手里扬着一把奔驰车钥匙的赵老蔫就笑的挺贼。
赵老蔫、郕龙两人准有事。
以孙浩细致入微的观察力自然能瞧得出来,可就在他想要仔细询问时,赵老蔫邀请来的圈内朋友就呼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导演好,我,那樱!
你来东北拍戏体验生活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让我早做安排,昨天,阿菲给我打电话可是没少埋怨我不够朋友。”
“那姐,体验生活,讲的就是一个【真】字,如果事先安排的话,我恐怕就找不到自己想要的状态了。”阑
“导演您好,我,杨昆。
您还记得我不?
《老鼠爱大米》和《两只蝴蝶》都是您曾经卖给我的歌曲,如今,这两首歌曲都算是本人的代表作品。”
“当然记得你了。
网上都说了,光是这两首歌曲,杨昆的收入就突破一亿人民币,而你也才给了我四五十万的歌曲版权创作费而已!”
“导演您好,我,姜坤,相声演员,马季老师的学生。
我的独生女儿名叫珊珊,以前在澳大利亚留学,后来在美国学习影视制作,现在她有意想做电影导演,不知道您的剧组能不能给她一次实习的机会?阑
嗯…,嗯,就是非常普通的剧组工作人员的身份就成?”
“嗯,姜老师,要不这样吧,你让姑娘跟徐菁蕾老师联系一下,《阿凡达》剧组工作人员的招募一直由她负责。”
“导演您好,我,梁宏达,江湖人称老梁,现在是体育节目《第一观察》的节目主持人。
我想找个机会和您聊一下,电影《阿凡达》到底能不能在今年下半年成为中△国足球超级联赛的主要赞助商?”
“不好意思,梁老师,电影马上就要开始拍摄了,有关于这个话题,请你找我的助理秦川去聊。”
聊到这里,孙浩朝大家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就走向了《钢的琴》的拍摄现场。
………阑
“电影《钢的琴》第二场,第一镜,第一次,预备…,开始!”
“呜呜呜…
哇哇哇…”
微风细雨中,身上裹着黑色塑料袋的孙宏垒、田雨、胖子等人神情严肃,有人在吹大号,有人在吹小号,有人在吹萨克斯…,而神情同样严肃的孙浩则是正一丝不苟的拉着他怀里的手风琴。
而就在这有点哀怨的乐曲声中,又传来一阵女人的歌声。
“冰雪覆盖着伏尔加河,
冰河上跑着三套车,阑
有人在唱着忧郁的歌声,
唱歌的人是赶车的车夫。”
……
“哈哈哈…”
本来,第二场戏拍摄的也非常顺利,基本上一条就能过。
可在临近结尾时,却出了意外,一直在旁边认真“学习”表演的那樱却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妈呀,我现在才算是看明白,原来这场戏演奏的是丧礼上的乐曲呀?阑
哈哈…”
呃…
瞅瞅突然大笑的那樱,又回头瞧瞧赵老蔫,作为电影导演张勐颇为无语,干爹,您的这朋友是什么人呀?
这反应也忒慢了一点吧?
不过,就在张勐想斟酌自己该如何与那樱交涉,希望她最好别打断剧组的正常拍摄时,便听见有人低声说了句。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倘若下次有人再捣乱剧组的正常拍摄,就给我滚出去!”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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