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这进程也太快了吧。
贾英才竟然三言两语,就把孙奕催眠了。
而且这么快,就让孙奕袒露了心声。
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始料未及。
虽然他们没见过第二阶段,但看这个样子,他们就懂了。这就是第二个阶段。
吐露心声。
对着自己信任的心理师,把自己内心中,最隐秘的事情,全部的都倾吐而出。
难怪心理师的职业要求这么高了。
能这么轻松地知道别人的秘密,自然自身的素质必须高。
起码能够保守住客户的秘密啊。
也多亏,这次是考核,是直播。
不然,很多人终此一生。
都见不到这神奇的一幕。
而这些,都在一瞬间,就被贾英才做到了。
一时间,贾英才是身影,仿佛更加伟岸了。
此时,众人也把目光投向其他另外几人。
何莲花仿佛进入了一种状态当中。
她再次回到了她跟老公恋爱的那条河。
那一夜,风很喧嚣。
那一夜,他很激烈。
那一夜,她成为了她。
(此处的两个她,一个是少女的她,一个是少妇的她。)
然后画面一转,她被迎娶过了门。
然后一转,她生下了阿大,也就是她的大小子。
可紧接着,她和阿大就一身素白,跪在灵堂里了。
不到三十的她,彻底失去了他。
从此以后,她就要一个人拉扯孩子了。
她才不到三十啊。
而她现在已经六十了。
这三十年的孤独和寂寞,谁知道啊。
自己在冬日的寒风中,自己在夏日的煎熬里。
只有自己,和一床被子。
她,彻底成为了她。
(一个是少妇的她,一个是阿姨的她。)
然后画面再一转,阿大赢取了自己儿媳月英。
红鸾帐,交杯酒。
夜夜欢畅,夜夜不休。
痛快,幸福,月英每天,都犹如喝饱了水的庄家苗一般。
跟干枯的自己,形成鲜明对对比。
自己的苦,儿媳的乐。
如一根刺。
“所以,你就开始悄悄的针对你儿媳月英?”
裘云亭悄声问道。
“对,谁让她那么幸福呢,老娘我过的什么日子啊。三十年,独守空房。凭什么这小浪蹄子可以这么浪。
所以老娘一定要给她好看。”
何莲花,从刚刚就把自己的故事说了一遍。
只不过,她自己认为自己是在梦中。
而裘云亭和光幕前的人,都吃惊的看着一个老阿姨吐露心声。
裘云亭鄙视的抿了抿嘴道:“那怎么还都说,你对你儿媳好呢。”
“那是老娘装的,妇人家的手段,只要冬天水冷一点,只要夏天屋子闷热点,让她去做饭,在跟老姐妹说点闲话。
这小浪蹄子,再好。
老娘也能让她抬不起头来。”
说着,何莲花脸上不无得意。
随着话音刚落,广场里的一个年轻人大喊一声:“娘啊!”
然后,转身就抱着一个女人道:“英子,哥对不起你啊。哥错了啊。”
然后两人抱着痛哭起来。
显然,这就是那个故事中的阿大了。
裘云亭成功的做到第二阶段,坦露心声。
王老汉此刻也进入了差不多的状态。
他感觉周围一切都是雾蒙蒙的。
看不到天空,也感觉不到大地。
一个没有感情的神祇,对着他说出一句话。
“说出你的愿望!”
王老汉抿了抿干枯的嘴唇,想了又想,道:“什么愿望都能说吗?”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机械冰冷的一句话。
“说出你的愿望!”
那声音没有一丝的感情。
仿佛无尽岁月中的神祇,已经看透了人间以及世上的一切。
王老汉再次瑟缩了下,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我要女人,我要数也数不清的美女,我要浪,我要浪,我要幸福!”
王老汉话音刚落。
光幕前的广场上,一个妇人就叫道:“呸,这个老不死的,等回去老娘弄死他。”
这话一出,就有人笑道:“王家嫂子,等等再说弄死的事儿,我们听听,这老王今天想说啥。”
那妇人还喋喋不休,但显然,也不想太大声了,不然难免被更多的人,看了笑话。
只听王老汉道:“我这辈子,就是太老实啊。太老实啊。年轻不知道年轻的好,不知道女人的好啊。
守着一个黄脸婆,就以为幸福了。
上次试了个小姑娘,那个美啊。我这辈子白活了啊。”
宫玉英声音平淡的道:“什么小姑娘,你什么时候试的小姑娘。”
王老汉则满脸的陶醉道:“上次,就在李家沟的麦田里,看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傻姑娘,觉得可爱,就玩了把,然后,舒坦。”
此言一出,全场全都沸腾起来了。
上个月的李家麦田间杀案。轰动整个德林府。
凶手手段之残忍,案情之严重,都令人发指。
十岁不到的女孩,惨死田中。
据说办案人都为之落泪。
但嫌疑人却迟迟没有找到。
现在,终于有了线索。
一时间,广场上,几个捕快都精神一震。
柳寒此刻,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歌舞管乐之所,技术交流之地。
身边都是姐妹们的身影,纱帐之后,一个楚楚公子,正在在端坐在那里。
虽看不清样子,但那一想之美,却让柳寒的心跳怦然加速。
那公子,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
仅仅是存在,就是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仅仅是这帐外一撇,柳寒就仿佛心都醉了。
然而,那公子还十分的平易近人。
只听对方道:“柳姑娘,有什么烦恼,你不妨跟我说。”
语气轻柔,态度诚恳。
声音让人听起来,就十分的舒适。
仿佛被情人,撩拨起了耳边的发丝。
让人沉沦,让人迷醉。
柳寒仿佛一下子就沉陷其中了。
但柳寒却不敢说话,自觉惭愧的她,觉得自己说话,光是声音,都会亵渎了对方。
然而那少年却全然不在乎这些,继续道:“柳姑娘,有什么烦恼不妨跟我说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有什么我可以为姑娘你做的吗。”
这一句话,就仿佛利剑一般,刺向了柳寒的胸膛。
也刺进了柳寒的心理。
让柳寒心头剧震。
救救,柳寒才说出一句。
“公子,我不配,我太脏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