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挑选出数百精锐列阵在前,徐庶让人抬出军中存酒给他们壮胆,准备好后从东南角生门再次入阵。
八门金锁阵的主将临时换成蔡机,前几日他作为陈昭副将在阵中策应,突然的升职让他兴奋不已。
蔡机看着赵云入阵,他按部就班指挥阵型变幻,将士们接到军令不停移动走位,幻想着再侮辱赵云几次,然后就收兵回城下个早班。
赵云的破阵队伍步骑混杂,赵云得了徐庶的指点,命令将士保持队形跟他移动,并秘密指挥弓弩手藏在队伍里,让他们在行进过程中射杀旗手。
大型阵想要快速变阵,会以令旗作为号令的首选,前几次赵云创阵虽然失败,但发现每一门都有蓝色旗帜,分布如此均匀只有这个颜色,弓箭手的猎杀对象只是蓝色旗手。
赵云按徐庶的路线冲阵,果然发现没什么难度,加上弓箭手命中几个旗手,其中几门在新旗手接位时,发生了短暂的混乱。
八门金锁阵在不停变幻,通过变幻进行循环阻击入阵兵马,兵卒们在移动中被赵云带偏,先是伤、杜两门因旗手缺位裹在一起,后来又是死、惊两门被赵云纵向击穿一角。
当赵云从正西景门杀出时,八门金锁阵已经大乱被破,带去闯阵的兵马基本没有折损,荆州兵大声吆喝发出嘘声,几天的郁结心情终于舒展。
面对荆州兵的嘲笑,守阵主将蔡机双颊滚烫,恨不得就地钻进泥土里,当他回头发现城上曹仁、牛金都不见,两位将军是认为自己指挥得差吗?
巨大的压力涌上蔡机的额头,随后变成汗珠一颗颗冒出来。
这个时候徐庶擂鼓进军,他要试探曹仁守城的决心,原本破阵的赵云调转马头,指挥随行的兵马再次进攻。
“蔡将军,看来对方要从南面攻城,咱们还是速速退回城内吧?”蔡机的随从急忙提醒。。
八门金锁阵只有千人,不借助当阳城墙的防御力,抵挡不住数千荆州兵的进攻。
蔡机点点头,“好好好,汝快去叫开城门,我来指挥抵挡。”
“唯。”
荆州兵踩着鼓点,呐喊着往前奔跑,赵云的部队冲锋在前,因为破了八门金锁阵,队伍的士气远超从前,蔡机的士卒眼看就抵挡不住。
“城门开了没?我们挡不住了。”看着随从急匆匆赶来,蔡机十分焦急地询问。
那随从吞了吞口水,“将军,末将刚才喊了好久,城中既无人应答,也没人来开门,会不会…”
“不可能,绝对不可…”蔡机回头露出惊恐的表情,因为城墙上的弓箭手也不见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曹仁换下外甥陈昭的那刻起,南门外这支兵马就已经被放弃了,因为要转移当阳城中的辎重,所以他提前与牛金向北门集结,救援襄阳远比留守在当阳重要。
“将军怎么了?”随从焦急地问。
蔡机当机立断:“子孝将军应该担心打开城门会让对方混进去,赶快带大家往东边绕道入城。”
“唯。”随从立刻安排。
喊杀声愈发强烈,蔡机眼看着兵马越来越少,他慌乱地挥动马鞭先向后退,然后扬鞭向西走马。
可蔡机刚跑出几丈就发现不对劲,那传令的随从领着不少士卒追了过来。
“不是让你们向东跑吗?这是西边.”蔡机无比诧异。
“末将确实传令向东绕行,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追上来,我是来保护将军的…”随着急着解释。
蔡机一脸无语,原本想自己偷偷跑掉,因为人少必定不会被注意到,现在这逃难的队伍早被赵云盯上。
多说无益,还是跑吧。
奔腾矫健的骑兵紧追不舍,沿途掩杀那些惊慌的逃兵,赵云突然回想起追杀曹军的时刻,当初那把宝剑就是在当阳长坂坡缴获。
想到这里赵云把枪丢在路旁,拔出腰间的青红剑纵马杀敌,瞬间就砍倒数名裨将。
蔡机扶着马项回头时,发现赵云居然舍去了长枪,马上战斗那是一寸长一寸强,他眼睛睁得浑圆,
最后做出了决定。
富贵险中求,没枪的赵云还有什么能耐?或许自己扬名立万的机会到了,蔡机将手中长刀一横然后勒马往回。
战马在暖阳下烈烈奔跑,蔡机扬刀对准赵云的后背奋力劈斩,但他这点力道和速度根本不够看,
赵云凭借多年的战斗经验,在对方起刀的瞬间就已经感知。
大刀落下的瞬间,赵云单手往马鞍上一压,借反推力诡异转身挥剑。
叮当一声响,青红剑精准斩断了蔡机的刀刃,然后剑锋力度不减向前挥舞,只见一腔热血从脖子涌出。
蔡机的头颅与断刃同时落地,原本有机会逃出生天却因为贪念而亡。
看着蔡机的装扮与马匹,赵云推断此人应该是个将领,为什么会想不开回头来找死?因为主将被斩,其余曹军眼见同伴越来越少,无奈只能跪地投降求饶。
徐庶见南边城墙上几乎没有守军,判断出曹仁可能因为襄阳遇袭,所以现在守城态度有些消极,
于是下令从南门开始强攻,赵云则带着数百降兵绕道西门。
徐庶从南门攻入当阳没多久,赵云也通过降兵敲开了西门,随后两路兵马与当阳城的残兵展开巷战,两个时辰后赵云与徐庶在城中心会师。
“子龙遇见曹仁的主力否?”徐庶见面就问。
赵云摇摇头:“没有见到”
徐庶左手掌右手拳撞击在一起,有些痛心疾首地说:“曹仁这厮实在狡猾机敏,他故意用八门金锁阵拖延时间,又在城中安排了死士巷战,应该是元俭绕行时泄露了行踪”
“那现在怎么办?”赵云急切地问。
徐庶连忙说道:“曹仁养了一支精锐的骑兵,元俭只带了三千兵去伏击,若是冲动阻击可能会遇上危险,子龙速引五千兵向北去接应。”
“只要曹仁没有新的阵法拦路,我定然完好无损将元俭带回当阳。”赵云铿锵抱拳。
曹仁安顿完当阳的防务,亲率精锐骑兵在前方开路,当他缓慢走出二十里后,根本没发现有人设伏。
曹仁捋着胡须沉思,早上向东移动那队兵马是疑兵?或许根本不会来断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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