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斩魄刀。
酒井弦子大大的杏眼流露出一丝疑惑,往前翻几页,日记本写得都是和某个女仆相恋的言情史,没有记录太多有用的消息。
她还是没有放过,耐心看完所有日记,真的是一堆无病呻吟的废话。
合上日记本,她使用凝的高级技巧,一团无形的气覆盖在眼眸,再次扫向屋子。
从客厅到卧室,没有发现疑似斩魄刀的玩意。
肉眼无法看见,凝也无法看见,说明斩魄刀不在这里,是被凶手拿走?或者说是转移她注意力的骗局?
“酒井前辈,您有没有发现什么?”
安藤小心翼翼地询问,他能够在二十六岁坐上警部的职位,自然是家世非凡。
安藤家祖孙三代都是在警视厅担任要职,可以说是警察世家。
他未来是有希望竞争警视总监的位置。
这样一个家庭,消息不可能会闭塞,他很小就知道,在这个世界有那么一群特殊的家伙,能够做到一些特殊的事情。
负责管理那些人和案件的机构就是中情九局。
那是连首相都无法指挥,直接归远在大洋彼岸的总统管辖,其权力大到一句话能让警视厅上下配合。
他很幸运,因想要接近另一个人,阴差阳错搭上酒井弦子。
从那以后,他有什么怪异事件,第一时间上报给酒井,报给其他人的话,压根不会和他这个普通人透露细节。
“没有,凶手是一个擅长隐匿气息的高手,现场找不到一丝残留的杀气。”
酒井弦子手摸了摸地面的爪痕,满脸严肃,能够让她都没有头绪的家伙,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
埼玉,池袋,新宿,涩谷,之前的案件都是为杀死橘贤太做出铺垫吗?
不,不太合理。
酒井弦子陷入沉思,光是为一个橘花组,不至于闹这么大。
有关于念的情报,一直都是各国高层有意封锁的消息,任何试图曝光的势力,都会被连根拔起。
是谁会冒着这样的风险,击杀一个二世祖?
叮铃铃,她的手机响起,拿出来一看名字,头有点疼。
安藤凑过来道:“啊,是智子,糟糕,这个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闭嘴。”
酒井弦子弹一下他的额头,让这个后辈离远点,自己按下接听键,走向窗户,“真巧啊,我刚想打电话给你。”
“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找到了?不愧是弦子前辈,上午拜托的事情,这么快就搞定,我要好好谢谢你的帮忙。”
糯米团子般软甜的声音从另一头传过来,酒井弦子有些尴尬,视线望向窗外道:“人是找到,就是有些意外,他死了。”
“那就麻烦啦,再不成器,那也是橘家的人,随便被杀,四代目是不会善罢甘休。”
橘花组名字听起来很风雅,实际上经营的业务,绝对是和风雅二字无关,充斥着暴力,血腥的一面。
在这个国家,拥有三千多个合法的暴力团伙,担任领头羊地位的暴力团,就是橘花组。
“事情先不要和你老爹讲,我会慢慢调查出凶手。”
酒井弦子有些无奈,她会踏入这个世界,全都是高中没选好。
学校读书的学生,有黑道大佬女儿,警察世家的儿子,或者是中情九局的私生子等等。
加上高中时她的性格不似现在这么稳重,成熟。
贸然闯入世界的阴影,想要抽身离开,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黑白两道的交情摆在那里,朋友有什么困难的事情,总不能置身事外。
久而久之,她变成池袋有名的调解人,也是中情九局唯一的编外人员。
“三天,我最多帮前辈隐瞒三天的时间,超过这个时间,我家的老头子是不会继续等下去。”
“能拖几天是几天,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
“弦子前辈~我好寂寞啊~”
“好啦,有时间我会好好陪你玩一玩。”
酒井弦子拿她这个粘人的后辈没有什么办法。
“呵呵,那真是让人期待,再见。”
“嗯。”
酒井弦子挂掉电话,转身道:“安藤,死者的身份你不要如实向上汇报,就说还不清楚,给我三天时间。”
“嗨,前辈的话,我一定会听。”
安藤点头,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这么做是不是违规。
暗箱操作又不是第一次,他早已经有丰富经验,上面明知,也不会点破。
有些麻烦点破了,反而要承担责任。
不点破的话,有什么篓子都是他这个警部担着。
酒井弦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客套话,大步离开这栋楼。
底下的马路边停着一辆炫酷的红色摩托,她坐上去,戴上安全头盔,一拧油门,换挡。
轰。
引擎骤然发出一声咆哮,前轮翘起,后轮摩擦在地面向前,在十字路口拐弯。
前轮落地,低沉的咆哮声在寂静街道短暂回响,又迅速远去。
酒井弦子非常帅气地驶离这里。
她没有往人多的街道走,疾驰在少人的街道,使用圆的探知技巧,气向体外散开,形成半径三米的圆形气场。
酒井弦子想要试试看,能不能在马路找到一丝凶手残留的气息。
找不到的话,她只有放弃。
没超过三分钟的时间,酒井弦子视线瞥向一栋公寓,从那个天台之上,传来诡异的气息。
不似人身上能够散发出来。
宛如是吞噬一切的虚无。
酒井弦子立刻调转方向,驶向那栋楼。
天台,集装箱内,暖色灯光依旧亮着,为这个狭窄而温馨的家照明。
星川悠看着物理书,心情有些烦躁,视线时不时瞄向熟睡的虎子,满脑子都是一个疑惑。
虎子的身体到底发生什么?
是绝症吗?要是虎子死了,她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
星川悠忽然觉得很害怕,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下坠。
“跑!”
突然一声的大喊让她心脏差点跳出来,侧头想要恶狠狠训斥虎子,脸被丰满的胸撞击,身体腾空而起,视线对上睡衣上的泰迪熊眼。
她一时无法呼吸,耳边听见轰隆的声响。
外面的风很冷。
七海虎子推她前往楼梯间的大门,“悠,你快跑。”
“怎么回事?”星川悠懵了,呆呆看着断裂的集装箱,铺在底下的棉被仿佛被某种长长的利器割破。
棉絮往外冒出。
“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