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报告是一个很简单轻松的活,毕竟早都准备好了。
在脑海中稍微估算了一下目前灵气增幅水平,然后调动了一下生态圈系统稍微做了几个伪证,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
而且凛世的出现也让已经接近躺平的超能力者集团和上层官员非常重视。毕竟冰蓝眼睛的女孩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程。当一个六倍音速的个体开始不遮掩的前进的时候,全世界各地高层的电话都开始打响了。
对于凛世的塑造是需要时间的,不可能一日间就让所有人相信凛世说的话是真的,并且认可她的存在。毕竟这世界超能力邪教数不胜数,走路上随便看看都可能碰到几个莫名其妙传教的。凛世这种说自己不是教徒是守护人类的守护神这种的也并非罕见。
所以高根要做的,就是收集一下最近超能力者们的自灭报告,然后和凛世的对话两相对比互相整理一下之后,就将其提交给了有关的负责人员。
那个负责人员也是高根的一个熟人,就是那个剑眉星目的青年超能力者。
听了高根的描述然后看了一下高根的档案之后,这个一直以来都很有责任心,甚至可以说是责任心有些过重了的青年当即露出了凛然的表情,匆匆忙忙的就拎着高根的文件去汇报了。
而且诸如此类的事情也在全球的各大实验室,监控设施,乃至于某些隐世家族的预言所或者监控区之中出现。这些有能力或者没能力的人都会或多或少的明白,灵气浓度正在逐渐上升这样一个事实。
在交错掩护之下,各方的知晓时间差不多有接近一个月的时间,而反应则要看各自的判断了。高根是来释放对人类的试炼和进化的步骤的,又不是纯粹给人类当保姆的。他已经做到了自己认为应该做到的事情,接下来就要看人类们要如何面对灵气之灾的第一重变化了。
不过今天还是没有过去,高根还要和自己的妹妹一起去奔赴另一个约会。
“……还真的把两个人都带来了啊?”
看着龇牙咧嘴的高秀丽还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爱丽丝,面对高根躲在后面的模样,南宫燕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奈的表情。
“我本以为你应该像是印象中那样,什么都不在乎的直接走过来的。看起来印象中的你和真正的你果然是有着差别的……你跟我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或许是因为我没有满足你要求的义务?我不是为了谁而活,只是为了自己而活罢了。”
对于南宫燕那有些怅然的模样,高根耸了耸肩。
“而且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兄妹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情。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造成了误会,我会道歉的。”
“……我很嫉妒你们。”
压抑的声音在南宫燕的口中响起。
时间已经临近了下午,夕阳的余辉开始在校区照耀。
在高根思考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看着那斜下的太阳和缓缓升起的双月,南宫燕酝酿了一下情绪,看向了高根笑着说道:
“实际上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的事情。还记得我说过的么?我想让你原谅我。原谅我当初的所作所为。如果你当时原谅我的话,我们说不定会在一起,说不定会有很好的未来。”
“……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直接原谅我,而是说与我无关呢?怎么可能与我无关呢?”
看着一脸困惑的高根,南宫燕脸上的表情愈发的阴暗潮湿。
高秀丽和爱丽丝下意识的拦在了高根面前,有些紧张的盯着那个喃喃自语的南宫燕。
就好像从肺部呕出的什么东西一样,黑色的情绪恍惚间凝成了实质在四周流淌,让斜下的阳光都变得有些灰暗起来。
“我可是对于这件事思考了十几年的时间啊,高根。然后你说要我放下,与我无关。你是想说我这十几年的时间都是在自寻烦恼吗?或许确实是这样的,但是那也毕竟是我十几年的时光。人生能如此铭记的事情有几个?”
周围的空间在逐渐地扭曲沸腾。
超能力者的精神都是偏执而疯狂的,这是可以肯定的事实。
而当超能力者认为的东西被否定的时候,所带来的也必然是疯狂的反扑与挣扎。
作为甚至是锚定了南宫燕一部分人生,让她定义自己为赎罪的结论,被高根一手推翻之后,不论如何都找不到答案的少女最终陷入了疯狂。
从南宫燕的角度来说,她将憎恨投射给了高根,是对于她人生的一个总结,是最正常不过也是最理所当然的一件事。甚至她从未觉得这种怨愤究竟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普通人或者保存者,对于这种情况只是会开心的面对未来的事情。但是作为超能力者的南宫燕来说,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十几年就以这样的形式草率收场。这份感情不论如何一定要有一个回应。
“我想得到一个结果,不论你是骂我也好,你认可我也好,甚至直接断绝关系也好,我都有了觉悟的。但是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你为什么能够如此大度的放走我?我十几年的人生都是在想着那一幕要如何面对,现在你跟我说,你忘了,你让我怎么能够放下这一切?”
“所以就要杀了我么?”
面对情绪逐渐激动的南宫燕,高根皱着眉冷声说道:
“所以就要冷暴力我们,让高秀丽压着性子,还在暗中构陷我们?这就是你的方式?”
“我——”
“好了,请不用说下去了。我对于你的这些故事只有一个疑问。”
看着那似乎表情愈发的阴湿晦涩的少女,高根的表情愈发的有些烦躁与不认可。
“你的这些事情跟我还有高秀丽究竟有什么关系呢?如果说带出那个城市的恩情我们是认的,但是你之后说的那些与我们究竟有什么关系?认为你可以放下,反而是我们有错了?哪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