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路镇百里外的雪落山庄内,伙计看着空荡荡的客栈,心情那叫一个郁闷。
看向坐在窗户旁边看雪的自家老板,郁闷的走过去低声道:“老板,外边那两人都呆了三天四夜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没钱住店,也不至于如此折腾自己吧?
那男的也太那个了,他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受苦,也没必要让他媳妇跟着受苦啊!
还有,他们是不是恶贯满盈的大恶人,怎么每天都要被雷劈上一轮?”
三天前他们雪落山庄来了两位客人,但却因为没钱住店吃饭,老板又不愿意赊账做赔本买卖,便没让其进来。
那两人倒也识时务,还真没进来。
只不过那个男的太凶残了,每天都要被雷电劈上几十下。
虽说的确听过有人被雷劈过后不死的传闻,更有道家仙人能够掌控雷霆的说法,可外面那位也太夸张了吧!
那还是人吗?
“你懂什么,去去去一边去!”
萧瑟烦躁的摆了摆手,示意马仔一边凉快着去,不过目光却落在山庄外的那两道身影上,心绪颇为复杂。
那两人不简单,不仅实力强的不简单,身份也肯定不简单。
自己易容换姓隐居此地,知晓的人很少,但那个男人却能直接道出自己真名。
已经有三年没用过那个名字,挺怀念。
但被他舍弃的那个名字却意味着麻烦,很大的麻烦!
看样子消停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
“怎么还不来一个狗大户呢?”
满面愁容,他与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隐居此地,当年带着的钱票虽然不少,但总有花完的一天,再加上自己奢侈惯了,开销贼大,到现在已经穷得经营不下去了。
“要不将这雪落山庄卖了?”
萧瑟重新思考起百里外鸿路镇那位陈老板的提议,那位陈老板看中了此地,想要将这里作为其本身的别院居住,出的价钱还不错。
之前没在意,现在似乎得好好想想了。
没办法,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就比如说外面那两位,就因为没钱住店,没钱吃饭,一直站在外面。
当然,他更佩服那两人,在江湖上现今已经很少能见到那等有操守有原则的强者。
“咦!凤凰火!”
忽然一抹红色身影映入眼帘,萧瑟眼眸一亮。
那种鲜艳的颜色他很熟悉,是凤凰火的布料,不比自己身上的这套差多少。
来人肯定很有钱,并且看着一副傻头傻脑的样子,肯定很好宰!
与此同时,在外面站了三天四夜的田昊感应到一股火热的内功气息在靠近,陡然睁开眼眸。
“来了!”
他要等的人终于到了!
来到这边大陆后,他就与当初来到这里并生活下来的那几名华山弟子会合,从其手中获得了不少的情报。
虽然都只是些半真半假的大路货色,但却足以让他对这边的情况有一个大体的了解。
尤其是寒山寺的那个邪和尚今年十七岁了,并且江湖上有了黄金棺材的传闻。
命运轨迹已经开始运转,好在自己来的不算迟。
虽然没能见到那位忘忧大师与之论道一番很遗憾,但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师叔要等的人是他吗?很有活力的一个少年郎,就是看着傻头傻脑的。”
一直陪在身旁的寒千落抬眼看去,强大的目力让她哪怕距离很远都能将来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叫傻头傻脑,那叫赤子之心!”
笑着纠正了句,田昊转头走向客栈。
既然要等的人已经等到,那么便无需继续在外面傻站着了。
说来挺尴尬的,他从那些个只是普通人的华山弟子手中得到情报后,就一路狂飙过来,生怕错过时间段。
谁想却忘了身上没钱,那萧瑟对他们也十分防备警惕,就算拿出别的东西抵押都不行。
没办法,只能在外面站着等待了。
如果对方是恶人黑店,他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不洗劫了这里都算好的。
可人家既然是正规的店面,并且为人良善,他倒也不至于去做那恶人。
这是原则的问题,也是前世养成的好习惯。
他是大大滴良民,自当遵守律法。
至于说站在外面,到了他这种程度,在什么环境中都一样。
“两位,萧某这里不欢迎身无分文的客人,也不接受赊账。”
拦在大門口,蕭瑟不喜歡跟这种来历神秘的人物打交道,因为那也意味着麻烦要来了。
“会有人帮我们付钱的!”
无视了萧瑟的阻拦,田昊踏步走入客栈内部,跟在后边的寒千落歉然的向萧瑟点头致歉,内心也挺尴尬的。
她虽然实力高强,但对錢真没什么概念,从小到大都没用过钱,身上自然也不会带那些铜臭之物。
“你们在等那个冤大头?”
眼眸微微眯起,萧瑟看了眼还在数十丈外的那道身影,猜测对方在此地等待如此之久,应该是在等那个看着傻乎乎的少年郎。
“他可不是什么冤大头,如果我情报没错的话,他身上的现钱也没几个。”
田昊笑了笑,用精神念力操控着五条长条板凳并在一起,一屁股坐上去压得嘎吱作响。
他本身的体量就不小,而身上的三级天劫战甲密度更大,重量自然也更大。
虽说他也带了不少的重力玉髓,但负重本身就是一种对身体的磨练,真要搞成无重力的状态反而不美,除非是在赶路的时候。
当然,这也就是逆天而行在尸龙牌储物袋里面,否则背上那个大家伙的话,客栈的木质地板根本承受不住的。
“本店的酒菜价格可是很高的,如果二位等待的那傻小子真没多少钱的话,萧某还请两位移驾。”
萧瑟依旧表示不欢迎,如果有钱的话一切自然都好说,谁让自己现在正缺钱呢!
可如果没钱,那任何事情都免谈。
“我们不吃饭,喝杯水总行吧!”
田昊也没在意,随着心境修为的提升,他心性越发的随和。
“喝水当然可以,但我们的水也不便宜,一杯水一两……”
萧瑟心下更为警惕,越发的肯定对方对自己有图谋,对自己另一个身份的图谋。
同时猜测对方是哪一方势力的人。
是自己那些哥哥弟弟的,还是那些叔叔们的?
只不过话还没说完便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好似被一尊恐怖的存在盯上。
这种感觉只有当年面对那个男人时才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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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某人:骚年,你将路走窄了啊!)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