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书友提问说到酒楼遇到假货那段,怎么不拆穿就走了。我今天一检查,原来是第二十六章开头少了百十字。。。。。。抱歉,补上了。】
张哲这句“好白”,并不是他看到了什么非礼勿视的部位,而是对此女如雪肌肤的赞叹。
奈何这女子的身后两尺之外,还有几个使女和婆子在,都齐齐发喊。
“无耻,莫走了这人!”
可惜当她们拥着那女子转到前面,上了台阶推开雅阁房门的时候。
就看见房内只有一位正哭得梨花带雨的沈娘子,而那人则已经走得踪影皆无!
那肤白女子却不如她的丫鬟婆子一般恼怒,当她看见徐娘子手中的那本戏本子的时候,眼里就冒出了光来。
“徐家妹妹,在看什么书,哭得如此伤心?”女子挥退使女婆子,就往徐娘子的身边坐,玉手却摸向了那本书。
“哼!”徐娘子突然把泪一敛,手一背就把《天仙配》给放在了自己身后。
“苏姐姐,你且慢来!四馆八坊的姐妹们可是都知道,你苏姐姐可是出了名的书坛大盗。这书要是沾了你的手,我定是自己再看一眼都不能够了。”
苏明烟眼里还看着徐娘子藏书的位置,嘴里却在打消徐娘子的警惕。
“这么多年的姐妹,怎么徐家妹子说话如此无情。再说,什么样的好书本我没见过?竟让妹妹防我如斯?”
“姐姐早就脱了苦海,是自由自在的天上仙子,妹妹们这些都在苦熬的,不过是池塘中养着的鱼虾,哪里能有什么好书?苏姐姐却是想多了。”
苏明烟心里在转着主意。
她刚才在窗下听到的曲子分明是从没听过的。那调子好,好到不得了。还有那戏曲班子怕不是有百十个人,就这么两间房子哪里能放得下?好生古怪!
苏明烟忽然笑了,如雪绽梅,把徐娘子恍了一恍。
“今日无事上街,却听徐家妹妹又往畅音阁来了,这才特地过来相寻。徐妹妹不是一直收着那张信之的《知否》么?”
徐娘子立即警惕了起来。
“苏姐姐,那幅字妹子是准备带进棺材里去的,你可不要为难妹妹。”
苏明烟没好气的点了点徐娘子的额头。
“说那不吉利的话作甚,我不过是央人从桃林县学衙临摹了张信之的几份考卷来,想借妹妹的那帖子对看一番,只看那人临得像不像,免得给了银子却吃了亏去。”
徐娘子也笑了:“苏姐姐莫要哄我,昨日你去了轻烟舫,借玉瑶妹妹的那贴字临摹。结果仿了一张赝品留下,竟要将信之郎君的亲笔偷偷带走。你仿得极像,要不是玉瑶妹妹闻着那墨不对,险些被你得了手。今日却想着来赚我的词稿,却是万万不能够了。”
“如此可恶,”苏明烟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恼道,“不过是顽笑罢了,玉瑶竟敢传到你这里来。以后再也不对她好了!”
恼过之后,苏大家故意拿起了架子,冷冷哼了一声。
“也就你和玉瑶把那人的诗稿当宝贝,有甚了不得的。”
见徐娘子还是背着手笑而不语,她轻轻哼声。
“我明日就去找洛家大娘子去,她与张家大娘子是极好的闺友。早就听她和洛家小四说过,那孟小婉手里不知攒着多少张信之的诗词。洛家大娘子说他们夫妻曾月下饮酒,张家大娘子饮一杯张信之便吟一首,直到孟小婉喝得大醉。你手里不过一首罢了,哪里比得上人家?”
徐娘子捂嘴笑了。
“任姐姐如何说,我都不恼的,也不羡她!”徐娘子眨眨眼,笑着把那本《天仙配》拿出来晃了晃,“姐姐可认得这上面的字迹?有这一本在,我几年内都不须羡慕她的。”
苏明烟一怔,嘴里却说起了别的话来。
“霍大我自认得,如此说来,那人,....竟是张二?”
徐娘子听到“霍大”“张二”的称呼,忍不住笑着发抖。
“姐姐倒是有趣,他两人哄你,你竟将计就计就如此叫开了。只是那春花秋月没有手稿却是有些可惜呢!”
“臭女子,显摆什么?”苏明烟伸手去挠徐娘子的咯吱窝,徐娘子却忙着藏书,一阵撕闹之后,却是学戏出身的徐娘子制服了苏明烟。
只不过让她恼火的是,苏明烟竟不知何时扯住了她那本《天仙配》的一页,死死都不肯放手。
“那么好的调子,妹妹也饶姐姐我唱一个!”
苏明烟的软语却打动不了徐娘子。
她眼珠转了一圈,却故意叹了一口气。
“哎~~,这戏本子却是他为妻子十八岁花诞备下的。我学这本子,是要上台的,莫非姐姐也要与我同台一次?”
苏明烟出身官宦,也曾流入风烟,此女素来大气,竟一点也不在意。
“那就如此说定,我便要串一个角色。”
徐娘子这回真的惊讶了。
“姐姐也要来?不行,七仙子必是我的!”
“哼哼,谁个会抢你的七仙子。姐姐我想扮的却是那董郎,你的夫君啦!”
霍炳成被张哲拉着一路飞奔出了畅音阁,还不知出了什么事。
张哲不好说那“好白”的故事与他听,只好吓他说:“适才推窗看到一人,正是罗钤辖的公子,所以才拉着兄长飞跑。”
这谎话还没圆过来,张信只觉得手腕一紧,霍炳成竟跑到了他的前面,拖着他一溜烟的跑出了好远。
这罗钤辖的公子对于霍衙内竟震怖如斯!
入秋尚在伏中,这一通好跑,让两人的衣服都汗湿了半边。
从“罗公子”的魔爪中逃脱,霍炳成似乎极为振奋,他大手一挥。
“贤弟,看我们这一身狼狈,都怪愚兄,都怪愚兄。哈哈哈,走,南星楼北楼是全武陵最好的澡堂子。兄今日请信之好好的搓一把去。”
张哲一听,老霍要请他去SPA,这个可以有啊!
南星楼内依旧是人潮往来,两人被几个婢子引着一路往后。
北楼不高,只有两层,却全是石质房舍。
刚进大门,一股微温的水汽就扑面而来,但张哲却突兀的站住了脚。
为什么这里都是女技师,呃,不......是使女!!!还一个个裹着不足三两重的巾帕,霍衙内这哪里是带他去SPA,里面分明就是“红浪漫”古风分部。
张哲倒不是假正经,而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小洁癖,毕竟这个年代可没小雨伞。
见张哲死活都不肯进,霍衙内便安排他在大厅吃瓜果等他,他自己在使女的服侍下脱得赤条条的进去了。
张哲刚吃了一块瓜,就听得“红浪漫”里一阵大乱。
霍衙内下身裹着一条使女用的“三两重”,肉乎乎的撒腿跑了出来。在他的身后,有一条大汉就连“三两重”都没裹,浑身肌肉腱子颤抖着,追杀在老霍的身后。
霍衙内一边逃还一边很有义气的冲着张哲大喊。
“贤弟快走~~!罗霸先这厮竟学会了兵法,还懂得料到我的去处,早我一步从畅音阁赶到了这里,意图埋伏本公子!啊~~~!”
张哲无语苦笑,那条肌肉大汉不是罗钤辖的公子罗霸先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