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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武运成蛟,气运如蟒,皆要化金龙

“义父要拿庞钧去填财穴?”

董敬瑭眼眸低垂,心头发寒。

要知道,他跟随定扬侯郭铉近二十年。

从未听闻过真龙宝穴霸王卸甲之事。

更别谈填三穴、镇三山。

扭转天命运势这等秘辛了!

可叹,辽东都说自个儿和梁种两人。

一武一文,皆为看家护院的家犬恶狗。

如今看来只是明面上的幌子。

实则根本没有得到过定扬侯的真正信重。

也难怪,梁种死在靖州城头。

郭铉表现得雷声大雨点小,仅让三更堂去剪除纪九郎。

而非亲自出手,狮子搏兔,亦尽全力,毕其功于一役!

分明这样才更符合一位兵家宗师的行事风格!

“庞钧辖制边镇,这些年从辽东、兵部、朝廷、包括侯府,捞了多少银子?

军械、战马、饷银、商行孝敬、盐铁私运……哪个不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凉国公杨洪众多义子当中,赵无烈武功才情最高,有望宗师,

安敬思擅长领兵操练,天生的兵家英杰。

杨休本来应该是气运最浓烈,可惜死得早。

再之后就剩个庞钧,杨洪大半座国公府的花销支出,都靠着他呢。

真正的财雄势大!不然私底下怎么会有他‘一人跌倒,八府吃饱’的说法!”

裴东升意味深长笑了两下。

这位素来深居简出的天字号相师,才是定扬侯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幕后人物。

早些年前,其足迹遍布白山黑水。

全心全意为郭铉堪舆山水,寻觅龙气脉络。

“财穴填的是庞钧,那权穴与智穴……”

董敬瑭眸光一闪,正欲求问,却看到裴东升笑吟吟道:

“烦请将军盯紧一点,庞钧此次做那十大风水凶煞反局,多半有去无回。

等他一死,便是火上添油,凉国公旧部还能忍得住?

杨洪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连带着还赔上苏道源、曾玉良、唐少卿,这三个义子的性命。

再加上此前没了的杨休、杨立孝等人,十三太保已去近半之数。

都道兔死狐悲,那些勋贵肯定再也坐不住,必然要寻纪九郎的晦气。

让他们互相攀咬撕扯,侯爷乐见其成。”

董敬瑭颇为识趣,没有再提权穴与智穴所填何人。

可他心里头却泛起滴咕,忍不住猜测道:

“纵观辽东,论及权势,谁能盖过定扬侯与昭云侯……”

……

……

“霸王卸甲,一脉三穴,算得上世间万千风水宝地中,最罕见、也是最尊贵的一种了。”

莽山屋舍连绵,白墙黑瓦,行走如常的张奇山正坐在一处地势颇高的凉亭,同小病已讲解风水门道。

他作为盗字门的大当家,又精通养煞之术。

一身过人本事,并不输四重天的武夫。

因为背负世代传承的恶毒血咒,张奇山并无成家娶妻的想法,更别说收徒的念头。

但此一时彼一时。

纪渊将他不良于行的残疾治好,又声称能够拔除诅咒。

令张奇山有了几分盼头,见到龙蛇矿山的小病已,顿感颇为投缘。

遂就想着把盗字门的几样绝技,倾囊相授出去。

“风水一脉,阳宅讲究藏风聚水,阴地却是重在夺天造化。

霸王卸甲之凶,在于它有‘鲸吞’之势,周遭山根水脉,无不受其影响,向内汇聚。

所以,这座真龙宝穴方圆千里,往往连孤魂野鬼都难出,因为都被‘吃’干净了。”

张奇山不疾不徐缓缓说道,他今日正好说到风水格局,便把这座鼎鼎有名的真龙宝穴拿出来讲。

“那么,如何认出霸王卸甲?”

小病已腰板挺得笔直,好似面对私塾的老师,显得很是认真。

“风水局分正反,风水穴分阴阳。

最上乘,自然就是观气。

炼就一双法眼,洞彻地气脉络,寻觅潜藏山川的‘龙神’。

非此道宗师所不能有!

中下就是看地势,因为龙神脉络内藏于山川,外显于风云!

凡出宝穴,必定不凡!

就如那霸王卸甲,必定要与河洛之数相合,中五立极而制四方。

其地势山峰好像巨掌紧握,权操天下,因此才有得霸王卸甲,财与智可双绝,更能乘势而起,位比至尊……

可惜地势也分表里,外行不懂堪舆,不知砂石土味,即便从中经过,也难察觉异常。”

张奇山取出盗字门的秘笈书册,里面记载各种山势地貌。

“教你这些,只是让你晓得江湖上旁门左道的路数。

设风水局害人,亦或者用风水穴改命,终究是损阴德的勾当,既不光彩,也伤自身。

这也是阴门被叫做下九流的原因。

唯有像元天纲、杨淳风那种大宗师,才称得上风水正统。

他们做的是扶保真龙,改天换地,定鼎龙脉江山,稳固社稷神器,让亿兆生灵都受益的大事。”

小病已学得快,几乎过目不忘,许多疑难之处,张奇山只需讲解一次,便就融会贯通。

他本就是禄存入命,天生的有福之人。

若非“擎羊”与“陀罗”这两道大煞压住,致使气数暗澹,也不会沦落到龙蛇山做矿奴。

“你很有灵性,心明眼亮,这是入行的首要。

不过我最擅长的养煞法子是饮鸩止渴,若私自传授,伤了你的根基,九爷必定轻饶不了。

所以只能挑挑拣拣,寻些有用的风水术。”

张奇山并不隐瞒,直言道:

“而且你要明白一点,风水局多半带点旁门左道,绝谈不上光明正大。

如这‘风声鹤唳局’,用死人的舌头研磨成粉,涂抹于符纸上,再折七只红色的纸鹤,串成一条,名为‘丧七’。

其次以葬尸泥捏成铃铛,通过秘法烧黄铜为汁,其中晃动作响的芯子,必须是死人的门牙,也叫‘丧门牙’。

你把铃铛和纸鹤,分别布置于各个方位。

此局一成,风吹就动,就摧魂摄魄之效,犹如万千厉鬼在耳边嘶吼,叫人头疼欲裂。”

小病已脸色平静,并未流露出害怕或者嫌弃的神色,一板一眼道:

“纪先生说过,心术不正,万法皆邪。

只要我持得住,就像地藏王坐镇十八层地狱,不会被其所坏,也不会用之害人。”

张奇山颔首道:

“差点忘了,论及风水正道,九爷才是天字号,掌握‘万会人元’与‘替天改命’!”

提及纪渊,这位盗字门的大当家四下环顾,又问道:

“我听说九爷闭关已有一阵子,还未曾出山么?”

小病已一边琢磨形势理气,一边回答道:

“纪先生应当是在开辟气海,这一步我听人说,耗时日久,千难万险,并不好过。”

张奇山深以为然,四重天又是龙门关,越是像九爷那种积累雄厚的天骄奇才,越有突破的阻碍。

“斋主,那人是谁?”

小病已忽地抬手一指问道。

他是个有灵气的机灵孩子,知道张奇山更喜欢旁人唤他槐荫斋主。

故而也不称老师。

至于先生二字。

小病已向来只用来称呼纪渊,以表敬重。

“哦?我刚才教你过相面观气,而今你就反过来考校上我了?”

张奇山微微一笑,顺着小病已手指方向,起身远眺过去。

“那人腰挺膀圆,如龙行虎步,浑身煞气十足,天庭开阔,有大富之气。

且又披麻戴孝,眼含杀机……多半是位高权重的边军大将!

看相第一点,不要挑这种武功高强,气机外显的朝廷命官。

首先,龙虎气护体,形成大富大贵的官运,很难瞧个真切。

其次的话,他们多半灵觉敏锐,你盯得久了就很失礼,容易招灾惹祸。”

张奇山只用三两眼就猜出大致底细,随后再笑道:

“四重天,武功高,官威重,披麻戴孝有杀气,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估摸着应当就是十三太保神拳庞钧了。”

他双手负后,好整以暇打算迎接小病已崇拜的眼神。

可后者无动于衷,压根没有任何被镇住的表现,只是眉头微微拧紧,疑惑道:

“斋主讲的这些,我也都知道。

但为何这样一个武功厉害的武官大人,竟会死气凝聚不散,好像盖顶的乌云,把龙虎气、富贵气都给压住了!”

张奇山眼皮狠狠一跳,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小病已:

“你已能望气?”

相面最厉害的境界,乃断人福祸生死,命数气运!

并非江湖术士那种见惯世情磨练出来的眼力。

而是阴阳五行之气化生天地万物,人禀命于天则有表候于体。

因此五官面相,皆能反应“气”与“色”。

由此就可以推断旦夕祸福、富贵贫贱了。

这一脉最出名的几位大宗师,乃神相赖麻衣,水镜先生铁公笃。

小病已颇为不好意思道:

“我自小就会,能见人之福禄深浅。

跟着斋主你学成风水,看得倒是更真切了。

那个走过去的大官,他印堂隐隐泛黑,显然是有大祸临身。

鼻头高隆,财雄势大,中有直纹,双亲俱失,为他人养子。

额头正中饱满,是官禄亨通。

一双眉毛粗浓却上扬,含着一团煞气,杀人无数,损伤福德。

最凶的是,他的官气、财运、乃至于命数,好像水囊破洞,不断地往外流。

这是‘横死’之相。”

小病已凝神贯注,尽管年纪虽小,语气也很稚嫩,可言谈举止,却有几分大家风范。

他甫一说完,见到张奇山半天也没动静,还以为是自己讲错了,忐忑抬头问道:

“斋主,我是不是哪里说的不对?”

张奇山面皮抖动,眼中浮现出发现奇珍异宝的惊喜神色,好半晌才道:

“千年不出的风水奇才!天生的大相师!

枉我还想传授你奇门的本事,像你这样的资质,根本无需任何人指点……”

张奇山能够从盗字门秘术中,参悟出养煞法门,怎么也算得上天资聪颖!

可跟小病已一比,简直要暗然无光,逊色太多!

“大相师断吉凶,转祸福,延福寿,消灾难。

最需要的就是一双慧眼!”

张奇山万万没料到,跟随于纪渊身边平平无奇的小童,竟有这样的卓绝天赋。

“对了,你看庞钧是死期将至,那望我的气,又是什么?”

小病已端坐着身子,乌黑发亮的眸子忽闪两下,倒映出流转的气色。

“斋主印堂也有黑云盘旋,好似难消的死劫,阴气、鬼气、煞气齐冲脑门,很减寿数。

不过贵人把你命中的那股血红灾气给镇住了,大有逢凶化吉,转危为安的趋势。”

张奇山心下松了一口气,那位镇压血红灾气的贵人,自然就是九爷无疑了。

“怪不得风水一脉收徒最看资质与天赋,我钻研十年的心血本领,都比不过小病已几日所得。”

张奇山感慨之际,也不免有些好奇,悄然压低声音问道:

“那你看九爷的面相,是什么样的气色?”

小病已赶忙闭紧嘴巴,鼓着脸一言不发。

他自小禄存入命,可见祸福与富贵。

龙蛇山上做矿奴的时候,恶人、凶人、富人、贵人、文人、武人,都曾见过许多。

有的杀气冲天,血光浓郁,欠下百上千条的性命债;

有的穿朱戴紫,高门大户,只是财运、官运如流水四散,变得穷困潦倒;

有的文华锦绣、灿灿多彩,又或是执虎符、掌军旗。

无论怎么样,这些人的福祸与富贵都只是起伏不定。

可纪先生却不一样。

他刚上山,萦绕周身的武运、气运,不过为深山大泽的吞月天蛇,有些头角峥嵘的不凡气象。

可等到下山的时候,长蛇脱鳞蜕皮,隐隐成了盘山绕月的张须大蟒。

待得离开天京,更是化为喷吐金红流焰的走水大蛟。

辽东就是江河湖海。

所以纪先生一来到白山黑水,就掀起惊涛骇浪,搅得不得安宁。

“其他人的富贵命数只有大小变化,就像账本一样,这里添一道,那里减一笔。

可纪先生的命,便如同老天爷,雷霆雨露,俱是恩泽。

账房先生可以算得清账本,但不可能揣摩得透老天爷。”

小病已这么想着,他将其视作纪先生的隐秘,打定主意藏在心里。

天蛇、白蟒、大蛟,最后都是要升天化龙。

“你这小家伙,还晓得守口如瓶。

其实不问也知道,九爷的武运、官运、气运,多半差不了。

我听说燕王踏破五重天,滔滔武运宛若江河,化为一条翻飞的金龙!

由此被钦天监点评为‘当世第一,无双无对’。”

张奇山笑呵呵道。

只不过对于这八个字,不服气者甚众,尤其以六大真统为最。

因为人道皇朝统摄下,皇室宗亲分润国运,自然要占便宜得多。

而且,谁都知道白行尘,乃是独占天下武运魁首的圣人亲子。

无形之中,又添一份厚重的武运。

“也不知道九爷何时修炼功成?没他的北镇抚司,未必压得住辽东跋扈武将。”

张奇山倒了一杯茶水,正欲举杯啜饮,就听到小病已激动地说道:

“斋主,纪先生……他出关了!”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明亮眸子,倒映出一条发出高亢长吟的四爪金龙!

滔滔武运,直冲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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