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陨落就代表着信仰陨落,当年灵山陨落这才让出家人开上了奔驰,事情么就是这么个事情,有些事情短时间是看不出问题的,但时间一长肯定是要出问题的,因为就算是邪教都是得给人家点好处的,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哪怕世界上最大的宗教维持下来都得给代理人一点小男孩当奖励,更何况其他的教派呢。
不过如果一个多神教派的主神被干掉之后,倒不会立刻呈现出的消亡状态,但会出现多个不同的强力神明进行信仰争夺。很多时候这种争夺就会造成两个同源宗教之间发生诡异的战争。
最明显的就是某某派和某某派的千年之战,还有基督、天主和新教的互相迫害,甚至包括毛子跟德国鬼子的二次大战,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文明信仰之间的不认同,一定会逐渐演化成人世间的大乱斗,有时候甚至连史学家都搞不清楚原因,最终只能以世俗的欲望让人失去理智来描述这些事情。
贴切但不全面。
而当漫天神佛正在关注这件事的后续发展时,张哥在干什么呢?
张哥在参加当地的圣诞节厨艺大赛,他们的德国房东老太太推荐他们去的,在人家都在社区里头弄什么胡椒蜂蜜饼、果脯蛋糕、烤苹果、巧克力酱小饼干、蜂蜜小姜饼、烧鹅、娃鱼等等这些东西的时候,张哥从凌晨四点钟就开始准备起了一桌丰盛的大餐。
首先佛跳墙是少不了的,这可是他提前一天从华人商店里买到了各种材料,然后小火煨了整整一夜的成果,主打就是一个鲜美。除了佛跳墙之外,五个主菜分别是海盐闷帝王蟹,这道菜比较简单,就是用大颗粒的海盐花椒和胡椒炒热之后将新鲜的帝王蟹放在里头闷到熟透。第二道菜是他的拿手好菜叫花烤鸡,皮爷最爱的东西,因为已经很久没看到那只爱闯祸的小狐狸了,所以张哥特意用这道菜来纪念它。
第三道菜则是许薇外婆红烧肉的改进版,用了更大快的猪肉,并且里头加入了更多的糖来适应这帮德国妇女们的口味,这道菜也不难,主要就是个选料的问题,因为这边的猪肉用圣母处决法的比较多,想找那种放过血的猪肉就要去乡下的私人屠宰场,张哥昨天可是拜托了社区里好几个有经验的老太太才买到了完全没有猪骚味的五花肉。
而这道菜主打就是一个肉香四溢,里头有任何一丁点的异味都会让人反胃作呕。
第四道主菜则是乱炖牛肉,不过他这次没有选择使用牛腩而是选用了牛肚、牛心管、牛黄喉、牛板筋、牛腱筋和牛蹄子,这些东西虽然都算是下水,但如果烹饪得当的话,它们不管是风味还是口感上都会把普通牛肉给打出八条街去,不过这些东西处理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主打的是一个功夫菜。
第五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菜,这一般都是年夜饭上的大菜也是德国很喜欢的一道菜,猪肘子。
不过他们这里的猪肘子一般是腌制之后拿去烤,做成脆皮猪肘这样的吃法,张哥当然不会这么干,他肯定是得让社区的老头老太太们吃到不一样的味道。
所以他选择用砂锅来处理这些猪肘,而这一次他准备的量也是非常恐怖的,一共买了一百四十个猪肘子,总重量有三百五十斤上下,而这么多猪肘他需要一次性处理完。
从炙烤除毛、到清理、到焯水再到高压锅处理,这么多东西即便是张哥也用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完成,等到十五个餐馆里才会用的高压锅同时开始上汽的时候,他就要开始处理一下其他菜了。
五热八冷一个汤,工作量其实还是蛮大的,而冷菜方面则有红油猪耳朵、话梅鸭、酸辣萝卜皮、酒糟鱼、糖粘核桃、蔬菜豆皮卷、肉皮冻、鸡丝黄瓜组成,基本上就是集冷菜之大成了,都很适口也比较符合这边的口味。
当然这里也少不了传说中的德国香肠和啤酒,烤肉和面包,主打就是一个中西结合。
而他的房东老太太从凌晨四点开始就全程在给张哥打下手并用她那本上了年头甚至可能是犹皮封面的笔记本将张哥的步骤一点一点记录下来。
不过方法步骤可以记录,但用萝卜给凋成牡丹花摆盘这件事却真的让她非常为难了,她甚至怀疑张哥是在施展魔法,因为她就是去外头拿了个东西的功夫,刚才那一根萝卜就变成了二十朵晶莹剔透的牡丹花,上头还用蜜饯跟苋菜汁点了花芯……
“张哥张哥。”
正在张哥穿着厨师服在处理食材时,小土豆突然从外头跑了进来,她的手上嘴上沾满了巧克力,一看就是刚才在那边吃了个过瘾的才过来的。
“怎么了?”
“秘法日报更新了!”小土豆举着手机来到张哥面前:“上头说神道教主神陨落,群龙无首!”
张哥笑了笑:“我知道。”
“主神都会死掉的吗?”小土豆的眼里都是惊愕:“我还以为那个级别不会死了呢。”
“会。”张哥点头道:“不过他们不是彻底的死掉,只是跟人一样进了轮回,根据他们所犯的错误然后经历多少世轮回才能重新归位。”
“啊?那要多少年啊。”
“看情况吧,从八十年到一万年不等,不过很少有超过两千年的。”张哥笑着解释说:“一般如果不是特别大的罪或者说是天怒人怨,最多也就五百年左右,经历六世轮回差不多了。如果再长就可能是一千年左右,不会说永远的。”
“哦……你懂的真多。”
“基本常识谢谢。”张哥在小土豆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去让外头准备一下,我这边快好了。”
“好。”
小土豆刚要走,突然转过头问道:“这个秘法日报什么来头啊,我发现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很早就知道唉,比我们内部情报网还早,我听说咱们内部的信息都要参考秘法日报。”
张哥点了点头:“他们有内线。”
这倒是真的,因为秘法日报是杨俊峰啊、白梦洁啊、皮爷那帮人弄的,一开始主要是皮爷想摆脱皮肉生意而弄的骗人小报,后来在这么几个人的参与下,再加上勾搭上了诸如花花、张瑶、龙丹晨这几条线,慢慢的他们就做大做强了。
据说现在这几个家伙已经成了上中下之间最强的情报贩子,买进来卖出去,一年靠情报生意赚个盆满钵满,不管是山海界还是上三界,他们的眼线到处都是。
要不说怎么他们的报道已经成为整个秘法界、超能界的风向标呢,先是提前预告山海界即将降临,然后又判断神道教陨落。
反正现在那个无名的八卦小报已经逐渐成为了大部分人每天都要看上几眼的重要情报来源,甚至新闻很多时候都没有他们来的准确和靠谱。
而据皮爷说,他们现在单独出一篇广告软文的收益就已经达到了千万级,秘法日报甚至已经成为了自媒体标杆,全网加起来有一亿多忠实读者。他们都早已经不是草台班子模式了,如今的秘法日报可是正规大公司,光名下的员工记者就已经有三百多人,横跨上三界、山海界、人间界和下三界,早已成为天下第一的情报分析机构。
很快,时间临近中午,社区的聚会就要开始了,今天其实就相当于人家这边过大年了,而在大年夜参加社区聚会的,其实大多也都是些鳏寡孤独,张哥为了照顾这帮人,今天的菜都还比较软乎,特别是那肘子,小嘴一抿轻松脱骨,而这其实已经算是失败了,因为真正的好肘子是需要一个八九分烂的口感,绝不能这么稀烂。特别是那个脂肪,都已经炖得像是布丁一样,用勺子一挖就颤颤巍巍细细碎碎。
在张哥上菜的时候,他的出现引来了全体的掌声。
张哥没有什么种族民族概念,他就是在业余时间干一些他喜欢干的事情罢了,而他也一如既往会认真对待每一分交到他手上的工作,为的就是这么点在人家眼里不值一提的喝彩声,而他做的食物一出场更是让人连声夸赞,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只是在饭前祈祷感谢万能的主时,张哥没有低头祷告,而是撑着脑袋坐在那看着小土豆往盘子外头挑香菜,直到那些老头老太太阿门完了之后,他才小声说道:“你居然也挑食啊?”
“这里的香菜好苦,不好吃。”小土豆摇头道:“真该都换成折耳根。”
而就在张哥异国他乡享受烹饪带来的疗愈时,这边的上位神正围坐在天国豪华且梦幻的大园子里争论不休,内容就是怎样去瓜分现在神道教那边的地盘。
为此他们已经从昨天吵到了今天,而如果今天不能商量出个结果,明天山海界的降临可能会彻底打乱他们的节奏。
不过他们显然是不可能找守护者伸冤了,这件事协议上清清楚楚的写着,连同意书都是他们亲笔写上的,而如今在傲慢无知的先代主神付出生命为代价的启示之后,这帮神们才意识到守护者是来真的。
“你们说,守护者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在嘲笑我们的愚蠢。”
“并没有,他在参加圣诞节的聚餐。”
听到这个答桉之后,众神觉得守护者还不如嘲笑他们的愚蠢呢……因为他们甚至都没有被在意,圣诞节……谁家好人过圣诞节啊。
“你们说就说,请不要攻击我,谢谢。”
随着他们的讨论,越来越多奇怪的问题被抛出来,但其实都并没有什么很好的解决方案,而且他们隐约觉得这件事是不是他娘的有人在当推手啊,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抛开阴天子那头来看,整件事的引导方向就不对劲,哪有人上来就质疑自家神明的呢,而且在一瞬间就把节奏带的那么大,这不明显是反串套路么,不管是从引导逻辑到执行逻辑,里外里都透着一股子CIA的味儿。
别说他们不懂下界嗷,没有人比他们更懂下界了,大部分的神只是骄傲而不是傻,他们最多是不屑去了解人类而不是不能了解,悠长的生命给了他们充沛的时间去琢磨世界,除了几个真的是先天脑子有泡,其他没几个神是弱智。
“如果真的有推手,他就祈祷自己不要暴露吧。”
而与此同时,英砸正在跟他爹闻太爷吃饭,俩人去了个挺不错的餐厅,在外头排队的时候,闻太师还站在宝宝乐园外头看了许久,并回头冲英砸一乐:“儿子,你要去玩吗?”
“爹地,您没事儿吧?我两千多岁了,您让我去宝宝乐园玩泡泡球。”
“呵呵,你在我眼里永远是那个吃着手手喊爹爹我饿的孩子。”闻大爷说完之后驻足良久:“儿啊,虽然吧……”
“停停停,今天咱们出来吃个饭,图的就是个天伦之乐,要是催我生孩子可就没劲了。”英砸连连摆手:“老头乖哦。”
“没大没小的东西!”闻仲上去就是给了英砸屁股一脚:“真是不给人省心。”
“你可憋说我了,您老能让人省心呢?”英砸叹气道:“你说你干的那破事,要是让人知道了该怎么办,他们不得想办法弄死你啊?”
“谁们?”
“他们。”英砸朝天花板上指了指:“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闻仲背着手慢条斯理的走着:“他们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权谋。”
“也有不年轻的吧?”
“不年轻的都被他们灭光了。”闻仲走在前面突然回头说:“跟我差不多岁数的,就剩下一只猫了对吧。”
“你说大黄啊?好像还真是。”英砸嗤笑起来:“怎么突然提到它了?”
“没什么,那群蛮子用蛮力摧残了文明,那我就要让他们体验到被摧残的感受。”
英砸一愣,瞬间咂摸出老闻话里的味儿,他往前一凑:“爹,您哪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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