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政宗家主?!”
“你要抓我们蛇岐八家的大家长?!”
一众家主们纷纷脸色一变,如果是其他人倒是还好说,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要抓的人可是他们的大家长,这要是交出去了他们蛇岐八家还有面子吗?
“……”
源稚生同样很沉默,眼下是恩义与家族,面子与存亡之间的选择。
橘政宗对他有恩,有教育之恩,那是如师如父一般的存在。
如果他把橘政宗交出去了,他从此就是一个不忠不孝,没有恩义之人,这种人在蛇岐八家是无法活下去的。
但是如果不交出去,蛇岐八家将无法在脚盆活下去。
“老夫也认识你们灯塔的一些高层,不如给我一个面子……”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望着朱庇特请求一般地讲道。
“给你面子?你的面子算是个什么东西?”
朱庇特望着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冷冷地讲道。
“你……”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头发花白的老者望着朱庇特,冷声讲道。
“把他带下去,我怀疑他是勐鬼众!”
朱庇特伸出手指,指着那位老者的鼻子,同时对着身边的士兵讲道。
“遵命将军!”
得到朱庇特命令的士兵,朝着朱庇特行了一礼,说话间就要逮捕眼前的老者。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我问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老者的身体不断颤抖着,同时大声质问着身边的士兵。
“抗拒执法……”
“蹲下,立刻蹲下!”
士兵眼看着老者居然敢对着他们大喊,这tm绝对不能惯着,直接掏出了身上的枪,同时对着老者大声警告着。
这也就是在这里,要是换做他们国家,要是有小黑敢这么嚣张,早就给他勒断气了!
“你们……”
源稚生看着几位年轻力壮的灯塔国大兵如此欺负一位老者,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打算出手制止。
“源先生,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我都当做是你身后蛇岐八家的所作所为,你确定要插手这件事吗?!”
朱庇特看着源稚生客气地询问道。
“唉……”
源稚生思考了一会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低下了脑袋,家族的大义,压在他的身体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放心吧!只要你们不瞎掺和,我是不会对你们怎么着的,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你们说对吧?”
朱庇特看着认怂的源稚生露出了一丝丝微笑。
然而朱庇特这善良纯真的微笑,在源稚生等人看来和恶魔没有任何的区别。
“好了……”
“那位橘政宗先生,你要是还不出来,我们可就进去了……”
朱庇特拿着喇叭,继续对着大楼喊道。
“该死……”
橘政宗怒骂一声,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暴露,明明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都应该不在了才对,为什么呢?!
橘政宗不理解,但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走出去,他走出了大楼,来到了一众家主的面前。
“……”
一众家主想要对着橘政宗说些什么,但是碍于朱庇特,他们什么也不敢说,生怕因为他们所说的话,被朱庇特盯上最后导致他们也被抓走。
虽然他们不怕被抓走,但是他们身后是蛇岐八家啊!他们不能让自己的家族陪着自己送葬在这里……
“我……”
眼看着一众家主们不敢说话,橘政宗开口了,他只说了一个我字。
下一秒,伴随着一阵枪鸣,于硝烟之中,橘政宗倒在了一众蛇岐八家家主的眼前,鲜血染在了源氏重工的大门前,多么讽刺的一幕啊!蛇岐八家的家主,染血在自家门前,这份巨大的屈辱,让一众家主抬不起头。
“真像啊……”
自犬山家没落之后,被称之为‘犬山家族最后的男人’,脚盆鸡有名的剑术大师犬山贺,瞧着一身军装的朱庇特,他响起了二战结束的那一天,随着登陆的军舰而来的那个男人,一样的年轻,一样的自信潇洒,放荡不羁,一样的以一己之力压服了整个脚盆,不一样的是,那个男人象征着‘力’,而眼前的这个男人象征着‘权’!
极致的力量,与极致的权!
同样的可怕,同样的让人喘不过来气……
犬山贺看着自己手里的武士刀,自那一天败北之后,他不断磨练着自己手里的这把刀,不断挥砍,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几乎已经达到了所谓的极致!
然而哪怕他的刀挥舞的再快又能如何?这把不太锋利的刀,如何与面前这高山一般的权所对抗?
无能为力……
“你……”
在一阵沉默之后,终于有人挺起了勇气,他抬起头,看向了身穿军装的朱庇特,他不为别的,只是想要为自家的大家长讨回一个公道,讨回一些道义!
“……”
然而当他抬起头的瞬间,望向朱庇特双眼的瞬间,一切话语都好似炊烟,消散的无影无踪。
那是多么锐利的眼睛啊!现在开口的话,一定会死掉吧?这样的想法在男人的脑海里回荡……
这一刻男人知道,眼前这个身穿灯塔国军装的人,不是他能招惹的,因为眼前这个人,是会毫不犹豫扣动扳机的人,当这种人手里握着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的时刻,他的任何仇家都要睡不着觉了。
“不对……”
正当一众家主沉默的时刻,朱庇特率先开口了,他望着眼前的尸体冷漠地讲道。
“不对?!”
众人听了朱庇特的话后,神色带着几分不解,他们不知道朱庇特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在杀掉了他们家主之后,还不离去,还在原地端详起他们家主的尸体最后摇头说不对,这难道是为了对他们的大家长,对他们蛇岐八家的亵渎吗?!
虽然他们蛇岐八家已经毫无颜面可言了,但是至少他们有着最后的尊严……
当一众老家主们打算招朱庇特拼命的时刻,朱庇特他终于开口了,他朝着眼前的众人冷声讲道:“仔细好好看看,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你们家主吗?”
随着朱庇特话音落下,一众家主直接愣在了原地,接着他们走到了眼前死去的橘政宗身前查看起来。
“不对,虽然体型上很像,但是还有一些细微的不同……”
源稚生在近距离去观察眼前的尸体之后,这才发现,眼前的橘政宗与他所熟知的那个橘政宗在骨骼上有着一点细微的区别,如果是常人可能很难会发现,包括就连他们,以他们对橘政宗的新任,也绝对不会发现,但是如果被人点破了的话,那就藏不住了……
“继续给我查,我不管你们大楼里面有几个橘政宗,有一个是一个,全都给我找出来……”
朱庇特面色冷漠,有一说一,橘政宗这个老鬼确实足够狡猾的,所以他打算在调来几十颗卫星,今天他必干死这老帮菜……
“神经病吧?!”
“你干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大楼之中,橘政宗都快抓狂了,他眼瞅着自己的替身被干掉之后,他原以为朱庇特会就此离去,谁知道朱庇特这货依然不依不饶,而且一眼就看出了那个是替身,太离谱了,就好像朱庇特是上天派来,完全就是剧本里面,大反派太无敌了,所以直接机械降神,没有那些花里胡哨,到来的唯一目的,就是要一巴掌拍死他的一样。
“橘政宗,我今天肯定干死你,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你现在出来我给你留个全尸……”
朱庇特拿着喇叭,对着橘政宗喊道。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十秒的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
很遗憾的是橘政宗并没有出来。
“还不出来是吧……”
朱庇特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双眼一瞬间亮起一阵光芒,下一秒,直接透过了眼前一切建筑的阻碍,落在了橘政宗本尊的身体上。
紧接着,朱庇特就给橘政宗表演了一个单手压巴雷特。
“轰!”
随着一阵枪响,伴随着被炮击洞穿的墙壁,橘政宗的下体瞬间细碎……
“把那个下面被我打烂的从下面压上来……”
“任何人胆敢拦着你们直接一枪崩了!”
朱庇特做完这一切之后,看着身后的士兵们命令道。
“遵命……”
一众士兵点头之后,直接冲进了大厦之中。
“哒哒哒哒……”
下一秒,大厦之中传来一阵枪响,士兵们确实遭遇了敌人的强力反抗,但是在绝对的火力面前,碳基生物……呵呵……
不一会,下体被打了个大洞,却依然苟延残喘的橘政宗被带了上来。
“荣格·冯·赫尔左格吗?怎么现在混的这么拉了?”
朱庇特看着躺在担架上面的人,嘲笑道。
“哇……”
眼前的橘政宗每一次开口,都会吐出无数的鲜血,但是他依然强撑着。
“给他治好……”
朱庇特很想知道眼前的橘政宗想说什么,对着身后的士兵命令道。
随着朱庇特的命令,眼下立刻化作了简易病房,随行的世界顶级医生,当着一众蛇岐八家家主的面,给橘政宗做起了手术。
几个小时以后,稳定了橘政宗的伤势。
“你想说什么?”
朱庇特站在橘政宗身前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
橘政宗无视了周围的一众蛇岐八家家主,坦然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因为他知道,他已经败了,期间他尝试着自杀,可惜那些医生太厉害了,根本不给他去死的机会。
“以我的身份,只要我想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朱庇特看着橘政宗面带微笑。
“权吗?极致的权啊!我承认我输了,你是个可敬的对手!”
橘政宗嘴中念叨着。
“你的权也不错,但是比起我,你连个蚂蚁都算不上,就好比我从来没把你当过对手,我只要想玩死你,那你就一定会死的,顶多是死的方法不同,你觉得结局已经注定,完全不是势均力敌的两个人,能称之为对手吗?”
朱庇特看着橘政宗微微一笑。
“呵呵……”
“你说的没错……”
“就好像我从来没把其他人当过对手一样,他们都是棋子而已……”
“最后的最后我有一个请求,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我知道你也是为了神的力量而来的,所以拜托了,请让我看一看伟大的神的复活,请让我亲眼看一看神活着的样子,可以吗?”
橘政宗情绪似乎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他对着朱庇特恳求道。
“你已经看到了……”
“行走在人世间活着的,人间之神!”
朱庇特说着,掏出了一把手枪,对着橘政宗的脑袋扣下了扳机。
“碰!”
伴随着一阵鲜血,一代阴谋家,一代窃取神力之人落下了自己最后的帷幕。
“你既然要杀他,为什么要救活他?”
在朱庇特走出病房之后,遇到了源稚生,他双眼无神地看着朱庇特,从橘政宗地嘴里,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一时间他的世界好似天塌地陷,可能是他内心那份孝心在作祟,哪怕他知道橘政宗,也就是荣格·冯·赫尔左格对他没有丝毫的感情,他依然想要让对方活下来,所以,他找上了朱庇特,然后见证了荣格·冯·赫尔左格的死亡,为此他不理解……
既然朱庇特下令救治橘政宗为什么又要最后杀了橘政宗?
“因为我想要听听他刚才在说什么,他的嘴里都是血,我刚才一句也听不清楚……”
朱庇特走到了源稚生身前,微笑着讲道。
“那你为什么又要杀了他?”
源稚生不解地问道。
“因为我刚才听完了,很无聊,所以就杀了他!”
朱庇特毫不犹豫地回答着源稚生的问题。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源稚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愤怒,还是悲伤,他只是不断问着。
“没有什么为什么,只因为我可以……”
朱庇特对着源稚生微微一笑,扬长而去。
“啪嗒……”
听了朱庇特话语的源稚生跪倒在地,他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
源稚生的世界观在这一刻,不断被冲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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