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大吼的罗长平睚眦欲裂。
当时,李润梅和金林贵正在家里干事。
结果被罗大平抓了个正着。
在农村,发生这种事情,那大多数是要出人命的。
而罗大平,平时对李润梅又非常好。
李润梅穿的,用的,在村里不说一等一的,也是数得上号的。
家里的农活,罗大平更是舍不得让李润梅做。
否则的话,李润梅怎么可能保养的那么水灵。
可惜,老话说的好,丑妻近地家中宝。
媳妇漂亮了,未必是好事。
因为好看的女人,惦记的人也多。
这种情况下,可想而知,当时会发生什么。
罗长平气疯了。
“他早就怀疑我打工的时候,在外边有人,但是并没有证据。”
“我们那边厂子打工的,虽然有大平认识的人,甚至,罗大平的一个堂兄也在厂子打工。”
“但是,他也一样有个相好的,一起过生活。”
“我们都心照不宣,谁也不会揭谁的底。”
“没想到,这次被大平抓了个正着……”
“结果罗大平和金林贵,两人就在房子里打了起来。”
“我丈夫体质一般,打不过金林贵,被他用木凳打在后脑,敲晕了。”
“当时我都快吓死了,我以为罗大平已经死了。”
“这个时候,金林贵说,一不做二不休,回去把他媳妇也杀了,让我跟他过日子……”
宋君生停下做笔录的手,疑惑抬头:“可是我听说,吴雪聪在凤凰村和不少人勾搭,给金林贵赚了不少钱。”
“金林贵为什么要杀了给他赚钱的吴雪聪?”
哼!
李润梅冷哼一声:“你们应该是听王宝宝说的吧?”
“你认识王宝宝?”
“我不认识,但是我听金林贵给我说过。”
“那是吴雪聪的一个姘头。”
“他知道个屁,吴雪聪本来就是个烂货。”
“前几年在城里打工,被一个包工头抱养,隆过鼻子,整过容,后来还跟过不少混混,还做过机……”
“金林贵当年家里条件不好,讨不到媳妇,才成了接盘的。”
“不过吴雪聪身体不行,打掉过几次,不能生育……”
“后来,金林贵也想开了,就靠着吴雪聪赚钱,这才盖起了砖瓦房,攒了一些积蓄。”
“但是,金林贵一直把和吴雪聪结婚,当成是奇耻大辱。”
“他后来就虐待她……对了,吴雪聪死的时候,金林贵故意留了一条项链。”
“听他说,就是那个王宝宝送的。”
“说是这样,能让你们能去找王宝宝麻烦。”
宋君生:“……”
还有监控室里的陈言和赵海洋。
听了李润梅的话,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语。
这特么……
怎么感觉这么狗血。
微微吐出一口浊气,陈言对着无线话筒:“君生,问问李润梅,罗大平到底怎么死的,现在在什么地方。”
“罗大平最后是怎么死的,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罗大平?
“当时在我们家,我以为罗大平已经死了。”
“但是,当时他只是晕了,我试了试,还有气息。”
“我特别害怕,我跟金林贵说,我们给他送医院,应该能救过来。”
李润梅的眼神突然有些惊恐:“可是,我当时还没说完,金林贵就去抄起板凳再次锤在罗大平脑袋上。”
“他说,不能送医院,要不等罗大平好了,我们两个都没好果子吃。”
“我当时都吓傻了,一点主意都没有,只能听金林贵的……”
金林贵的审讯室。
张一方依然一点进展都没有。
陈言和赵海洋打开门,走了进来。
赵海洋摆摆手,张一方走了出去。
坐在审讯桌后,赵海洋开口:“金林贵,你确定自己什么都不说?”
看到是陈言和赵海洋,金林贵的表情微微变化:“是你们两位啊。”
“你们能不能跟他们说说,我什么都没干,抓我来这干啥?”
看着金林贵依旧自然憨厚的表情,陈言和赵海洋都觉得罕见。
要不是那边都招了,要不是陈言在金林贵的家里发现了重要线索。
说真的,两人真的不相信,这个老实憨厚的人,竟然会是背后的真凶!。
陈言看了看金林贵。
“金林贵,你不说也没什么。”
“李润梅这个人,你认识吧?”
“她已经什么都交代了。”
“包括10号晚间,你在罗长平家里,和李润梅偷情,被罗长平抓到后,打晕了对方。”
“后来在你家仓库,又杀了你媳妇吴雪聪。”
“金林贵,你有没有其他的东西,需要补充?”
轰!
当金林贵听到陈言提起李润梅的时候,平静的脸色陡然变化。
“李润梅?”
金林贵的声音有一种不可思议。
似乎对于陈言他们知道李润梅,甚至是知道李润梅和自己认识,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赵海洋看向金林贵的眼神,有些惊讶,这个人,不去学变脸,有些可惜了:“金林贵,你不说也可以。”
“李润梅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你的身上。”
这一点,赵海洋没有骗金林贵。
按照李润梅的说法,她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被胁迫者。
在罗长平家,打晕罗长平的是金林贵。
之后,两人用罗长平的摩托车,绑上罗长平家的小推车,把晕死过去的罗长平,运到了凤凰村,金林贵的家。
然后,在仓房内,金林贵用斧头再次砍了罗长平几下。
最后,是金林贵和李润梅两个人合力把罗长平扔到了凤凰村水库,沉尸。
“在这期间,你又把你的妻子吴雪聪,在仓房内虐杀,然后装进了本来用来装狗的铁笼子里,焊死之后,伙同李润梅,抛尸池塘。”
“金林贵,你以为你不说,就能走出这里?”
“骗子!”
此时的金林贵,哪还有一丝刚刚进来时候的冷静。
“我没有杀罗长平!”
“是李润梅,她在我和罗长平滚打在一起的时候,从背后,用木凳打晕了罗长平!”
“她威胁我,说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罗长平,还有我媳妇,要跟我结婚!”
“真的,你们相信我。”
“我媳妇,都是李润梅给毁容,她还让我留下吴雪聪脖子上的项链,让我把尸体弄到池塘。”
“等你们发现后,好让王宝宝背锅!”
“李润梅怎么知道你老婆脖子上的项链,是王宝宝送的?”
“我告诉她的,是我告诉她的,我说那是金的,留下来,让李润梅戴上……”
金林贵的声音中,已经带着一丝哭腔:“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真的。”
“都是李润梅让我做的。”
“她说,我不做的话,就带着我报警,说我杀了罗长平。”
“我真的是害怕了,真的……”
……
离开金林贵的审讯室。
陈言眉头紧锁。
赵海洋也是如此。
“陈组长,这两人……”
这两人的供述,如出一辙。
但是,在关键的地方却截然相反。
比如在罗长平家,到底是谁打晕了罗长平。
李润梅说是金林贵干的。
金林贵说是李润梅干的。
而且,他们说的,木凳击打罗长平的细节都一样。
区别就在于,究竟是谁下的手。
还有在金林贵家,到底是谁下手杀了吴雪聪?
两人对共同抛尸都没有否认。
但是,究竟谁是主导,却各有各的说法。
第二天。
凤凰村幸福水库。
金林贵和李润梅分别被带过来指认现场。
“就在这,我们是先去抛的吴雪聪的尸体,后来才来到水库,把摩托车还有手推车连着罗长平的尸体,都推到了水库中。”
两人的说辞依旧是一般无二。
指认的地点也是一样。
三个小时后。
打捞队伍,在水库中找到了罗长平的尸体。
“陈组长,”负责初步检查尸体情况的内勤侦缉员汇报:“死者后脑遭受钝器打击,前额有斧头劈砍痕迹……”
“但是,真正致死原因是溺水而亡。”
溺水?
“也就是说,罗长平被抛尸的时候,还没断气?”
赵海洋惊讶。
“赵队,初步侦查结果,是这样的。”
赵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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