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再次婉拒了王敏的邀请。
侦缉总队,陈言迟早会来。
但是就像他说的,不是现在。
返回四合院,已经是晚上。
陈言最近的日子,用一句神仙不换,那是最适合不过。
侦缉二分队那边,最近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
别说凶案,就是小偷小摸最近都少了。
张朝阳现在日常的工作,就是带着几个实习生,每天找猫。
最近这半个月,他们接了十二起丢猫的案子。
按理说现在还没到春天呢,猫怎么总走丢?
刘青山的一分队……
依然忙碌。
老刘好像跟不爱回家的小姐姐犯冲。
自从去了一分队,这活就从没消停过。
最近又恰逢春节,老刘着实忙活了好一阵子。
听说,张云虎那边都打算给老刘调走了。
可以专门给他成立一个扫皇打非专项办公室。
一准能干好。
院子里的雪人,矮墩墩的,特别可爱。
陈言回来的时候,沈云懿正在做饭。
只是……这个穿着……
有点过分啊。
这厨娘的妆扮……哪来的?
淦!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天天都整这么刺激的,谁受得了啊?
啊呜!!!
“小小妖精,还我媳妇!”
一个虎扑,陈言眼珠子都绿了。
“哎呀……不要动……我还做饭呢……”
“我知道……这不是正吃着呢吗……”
……
小两口在京城带了五天。
基本上是足不出户的五天。
陈言也终于搞明白小御姐带来的行李箱,到底在里边装了什么东西。
十二套。
一共是十二套顶级动漫服。
“媳妇……咱们回去多吃点生蚝吧……”
“怎么了?”
沈云懿剥开一颗葡萄,细心的喂给陈言:“又饿了吗?”
什么叫“又”饿了?
不不!
陈言连连摆手:“我就是想补补,不饿……”
3月7日。
陈言一大早来到侦缉二分队。
这段时间,陈言算是好好休息了一下。
分队没什么案子,辽省侦缉队那边也没有什么事情。
春节这段时间,整体来说很平静。
“陈队,给……刚出锅的包子!”
张朝阳来的也比较早,照例是两个大包子。
陈言已经习惯了。
张朝阳家的媳妇,陈言见过,长相虽然一般,但是这厨艺真实没的说。
尤其是酱肉包,绝对的一绝。
当然,也许只是一般,但是和宋凌萱的黑暗蛋糕料理一比较,那真的是美味。
接过张朝阳的大包子,陈言悠哉悠哉踱步进了办公室。
这几天,陈言正在研究过去的卷宗。
侦缉二分队的卷宗档案里,还有一些陈年旧案没有侦办。
陈言最近正在一一了解。
当然,这些案子不是说放在卷宗档案里就没人管了。
二分队的卷宗里,没有侦办的案子不少,卷宗很厚。
但是,真正的重案,其实只有三个。
虽然过去的时间很长,但是每一个案子都有侦缉员在盯着。
相关的调查侦办工作其实一直没有停止。
破案子就是这样,很多陈年旧案,今年没破,明年也没破。
但是,只要坚持下去,说不定哪天,就有新的收获。
陈言现在看到卷宗,是五年前的一宗悬案。
根据卷宗记载,五年前,有两个钓鱼的,在连城西南部郊区的野钓的时候,钓上了一截小臂。
钓鱼钓上了手臂,两个人当时差点被吓死。
但是,所有的信息到此就断绝了。
当时侦办这个案子的,正是张云虎。
根据卷宗记载,张云虎当时安排侦缉员,将整个池塘的水都抽干了,也没有其他任何发现。
而且,当时周边的村庄,也没有任何人失踪。
提取出来的dna信息,在失踪人口信息库中的比对,也没有任何结果。
所以,断肢冷冻后,案子就成了悬案。
卷宗很短,只有三页纸。
再有的就是一些照片。
其中,有发现手臂多角度的照片,还有当时池塘的外景照片。
一直盯着这个案子是王刚,这五年,每个季度,他都会在失踪人员系统内对比dna信息,但是一直没有任何收获。
一截在垂钓发现的有犬类动物咬合痕迹的断臂,一份dna信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靠在椅背上,陈言脑海中闪现出卷宗的每一个细节。
案件时间,五年前的5月14日。
烈阳,下午1点。
两名垂钓者,是父子关系。
两人的信息,卷宗中都有记载。
张松林,男,56岁,新建村人,务农,种植大棚蔬菜。
张润生,男,23岁,新建村人,张松林之子,和父亲一样务农为生。
作为报案人,当时张云虎对两人进行了详细的背景调查。
卷宗中的记录是这样描述的
“父子二人为人老实,本分种地,邻里反应父子两人性格有些懦弱,没有仇人。”
性格懦弱……
没有仇人……
陈言微微皱眉。
报案人,从背景调查来看,没什么问题。
就是钓鱼,然后发现了断臂,接着报警,之后就完了。
可是……
当天是烈阳当头,能用烈阳形容,天气应该非常炎热。
打开手机,陈言下载了一个天气查询软件。
五年前的5月14日……
天气,晴,微风,气温21摄氏度到35摄氏度。
高温35度?
来个男人报警的具体时间是下午1点08分。
这个时间,应该是一天里最炎热的时候。
而池塘的周边……
卷宗中的照片显示,这个池塘周围没有任何遮挡。
没有树木,也没有人工设置的遮阳棚。
所以,这两人是顶着35摄氏度的烈日,在没有任何乘凉的池塘边上钓鱼?
这合理吗?
还有,张氏父子的职业。
父子二人都是农民,在附近的村子建了几个大棚卖蔬菜。
这就意味着,两人的收入……应该不太高。
所以说,两个收入不太高的人,大热天跑去钓鱼……
正不正常?
陈言眉头紧皱。
卷宗中关于两人的描述很少,但是仅有的这些信息,让陈言有些疑惑。
这对父子,身上有疑点。
第一,烈日当头去钓鱼。
这不太符合一般规律。
陈言的父亲也爱钓鱼,所以,陈言对这方面有一定了解。
钓鱼一般选择在早晚,这个时候不仅天气凉快,而且早晚也是鱼类觅食的时间,这个时间段钓鱼,更容易有收获。
再说,钓鱼不是一个着急的事情,需要很好的耐心。
有时候,为了钓上一条鱼,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坐在那不动,也是可能的。
可是,有几个人能顶着三十多度的烈日,在没有任何遮挡的池塘边钓鱼?
第二,就是两人的收入。
不是说低收入的人就不能钓鱼。
但是,一般来讲,低收入的人群,在钓鱼的人群中,比例比较少。
不说别的,就是钓具,价格就不便宜。
而且钓鱼是一个修身养性的活计,需要耐心,需要时间。
以张松林父子的收入,还有闲情逸致去钓鱼?
这……不合常理!
可是,这两人会是凶手吗?
也不见得。
案子已经过去五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而且,当时的张云虎,将池塘整个抽干了,也没有其他的发现。
所以,如果张松林父子是凶手,那么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导演钓鱼报案这一出戏。
因为,如果他们没有报案,这一截断臂,甚至现在都不会有人发现。
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是凶手,行为可疑。
是凶手,逻辑不通,除非两人是傻子。
拿起桌上的座机,陈言拨通王刚的电话:“来我办公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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