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木被轰了出来。
随后小猫咪也被丢了出来。
“我要洗澡了!”
“我可以捂住耳朵
“滚。’
砰地一声,房门被关上了。
宋嘉木拧了拧门把手,门已经被她反锁了。
洗就洗嘛,卫浴间又不是没有门,他在房间里坐着,难道还能听着她的洗澡声音下三碗饭不成。
房间里的独立卫浴比较小,私密性也没有外面卫生间做得好,矜持的少女哪肯让这一米八的大男人呆在房间里听她洗澡的声音,甚至透过磨砂的玻璃还能看到某些她认为是玲珑曲俏的身影。
房间门被她锁上了,宋嘉木没办法,只好抱着电脑坐在餐桌前码字。
年年也被丢了出来,因为小猫咪把她的内衣叼给宋嘉木了,云疏浅觉得年年跟他学坏了,但天地良心,宋嘉木真没教年年这个。
“喵?’
“年年你害死我了,我怎么会喜欢那种东西。”
“喵呜哇。’
小猫咪又布林布林地跑了,它跑到了门口那边,从云疏浅的鞋子里面,把她卷成一小团的袜子给叼了出来。
然后又布林布林地跑了回来,把这团可爱的袜子放在宋嘉木的桌面上.”
宋嘉木第一时间回头看看紧锁的房门,这要是被云疏浅发现,可就不只是轰出房间那么简单了,绝对会被轰出家门的。
还好她在里面认真洗澡。
宋嘉木拿起她的袜子,虽然穿过,但也没有什么异味,而且摸起来还比较干爽,说明少女不是汗脚。
我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年年你别害我!”
宋嘉木不敢多看,袜子是卷成一小团的,他不敢打开,怕一会儿卷不回去被她发现,赶紧拿着袜子塞回她的鞋子里面去了。
拿着逗猫棒逗年年玩了一会儿,把它给跑累了,小猫咪也总算不调皮了,自顾自地钻到一个鞋盒里呼呼大睡起来。
没有长辈在,宋嘉木觉得在她家比自己家还要自在的多。
自己打开冰箱拿了瓶橙汁来喝,又看到餐桌上量杯里泡着的黄豆,这应该是明天打豆浆的
之前她放在客厅码字的小桌子也收起来了,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她就会搬小桌子出来码字晚上一般都在房间码字。
看着她的家,宋嘉木想象着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做什么事,这对码字之前很有帮助,可以激发想象力。
首先在脑海里想象出她的脸和身材,然后给她穿上衣服,是居家的衣服,当然不穿也可以,但这会使他的想象不够细致,毕竟没看过。
接着这样的她,会胆小地从房间里小跑出来,拿袜子去洗,然后把手洗好的袜子内衣晾起来,因为不够高,她需要晾衣杆,也许晾完内衣,她会拿水壶给小葱和香菜浇点水
宋嘉木就这样看着她家的每一个角落,想象着她会在这些地方做什么事,以及动作和表情。
这样的想象其实并不困难,人的所有行动,其实都是有迹可循的,只要和对方足够熟悉,你甚至可以轻易地用对方的声音来读出这句话,语气、语调、甚至在哪里停顿,都能在你脑海里轻易地出来。
大脑渐渐活跃了起来,宋嘉木打开了码字的软件,敲下第一章的标题:异变。
写作这件事同样也得靠想象,刚开始的时候,即便对作者本人来说,角色和世界其实很陌生,所以开篇总会写得比较艰难,反反复复的不满意和修改。
等写了几万字后,渐渐对角色和世界熟悉了起来,这样的想象就变得轻松多了,码字的速度也会很快。
不是说嘛,最顶级的作家,其实只是一个记录者,角色有自己的生命,他只需要观察记录就行了。
宋嘉木远远达不到这种程度。
网文基本都是大长篇,各种前期挖的坑到处都是,等到快收尾的时候,码字的速度就不可避免地又慢了下来。
宋嘉木有個习惯,写作的时候先写好标题,标题也就是这一章的细纲,他一连写了十章的标题,这两三万字的故事脉络便清晰了。
半小时过去,他第一章也才写了五百多字,凡是开头难,然后中间难,最后结尾难。
他伸了个懒腰,拿起橙汁喝了一口,看看时间,云疏浅洗澡都洗了四十五分钟了。
这是掉下水道去了不成
正想着呢,她房门打开了。
刚洗完澡的少女小脸红扑扑的,估计洗澡的水温很热,她穿着居家的短裤和一件宽松的扣子式睡衣,露出秀美白皙的双腿,洗过的头发用浴巾包裹着,总感觉她身上还冒着热气。
临近五月,天气也越来越热了,她穿着短裤也不觉得冷,可爱的短裤是绑带式的,她绑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云疏浅一只手举高扶着包裹头发的白色浴巾,扣子式睡衣受到拉扯便往上滑了一段,在衣服下摆和短裤之间,便偶尔露出一抹白腻的颜色,宋嘉木这才发现,她的腰居然如此的细,并非是宽松睡衣衬托的,而是真的很细,但到了臀部左右,又有花苞一般的漂亮弧度出现。
好吧,即便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最熟悉的家伙,宋嘉木也不得不承认,云疏浅有诱人的资本,她其实非常的女孩子。
这种少女身体变化产生的神秘感,很勾人心弦,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让人忍不住好奇花苞里的神秘。
注意到宋嘉木的目光,云疏浅的心跳快了一些。
她稍感不自在,却也因为这样的目光,而有些窃喜和得意。
走过宋嘉木身边的时候,她若有若无地发出声音:
“哼。’
然后到门口那边,把塞在鞋子的袜子拿出来,又回到了房间。
不多时,她便拿着洗好的袜子和内衣再次经过宋嘉木身边,去阳台晾起来了。
宋嘉木看着她,这一番动作,竟和他的想象没有太大差别,如果有差别的话,那便是她在做这样的动作时,格外有些撩人了。
“哼。
云疏浅给小葱和香菜浇完水,又在他身边哼了一声,像幽怨小猪似,她回到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不多时,房间里便传来了吹风机的声音。
“年年,我们去房间。”
宋嘉木合上电脑,叫上猫,麻溜地来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先敲了敲门,里面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一下,但没别的动静,吹风机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没脱衣服吧?’
“那我进去咯。”
宋嘉木试探着拧动门把手,之前还反锁的门,现在没有反锁了。
他轻易地就打开了她的房门,只开了一条缝,年年先从门缝溜了进去,扑到了云疏浅怀里。
宋嘉木不能像年年那样。
他先从门缝偷偷看了眼。
云疏浅没理他,正歪着脑袋吹头发,女孩子吹头发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尤其是像她这样发量又多,还刚洗完头湿漉漉的,完全吹干得好长时间。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地响着,她看似没理宋嘉木,但余光一直偷瞄着他。
见他抱着笔记本电脑,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挤进来,再轻了又轻地把门关上,生怕弄出一点声响被她教训一样。
云疏浅又好气又好笑,当然不会表现出来,她一直板着脸。
小猫咪在她怀里蹭了蹭,她便拿吹风机吹吹年年的屁股,杀鸡儆猴一般地警告道:“你要是再乱碰我的东西,我就揍你喔。’
年年怕吹风机,吓得布林布林地钻到被窝里去了。
宋嘉木也站住了脚步,总感觉她这话是对他说的,一时间犹豫不决,想着要不要像年年那样逃跑。
“年年只是小猫咪啊,它懂什么,你别吓唬它。’
宋嘉木把笔记本电脑放下,还没等云疏浅说话,他又道:“要不我帮你吹头发?”
“不要。
“来嘛来嘛,小时候又不是没帮你吹过,我现在技术很好的。’
宋嘉木这样一说,云疏浅就想起了小时候。
应该是夏天某个傍晚,两人洗完了澡,她盘着小腿儿坐在电风扇前嗷呜嗷呜地乐,宋嘉木坐在小板凳上在她背后帮她吹头发。
那是一段很温柔的时光,长大之后,宋嘉木就没有这么温柔过了。
“不要
“试试吧,你转过去。”
宋嘉木轻易地就从她手上把吹风机拿了过来。
呀,吹风机被他抢了。
那矜持的少女就没有办法了,只好转了过来,背对着他。
她坐在椅子上,脚丫子光着,踩在雪白的羊毛地毯上,显得有些害羞地内八的姿势叠着,脚趾头偶尔会俏皮地动一动,然后偷偷通过桌面小镜子的反射观察他。
宋嘉木装作没看到‘地毯’“脚丫’这样的元素。
他坐在床边,打开了吹风机,先吹了吹手,云疏浅通过小镜子看着他,感觉他还挺专业的样子。
少女的腰板挺得笔直,满头长发从柔弱的脖颈后垂了下去,宋嘉木伸出左手,轻柔地将她的秀发拢成到一边,没有了长发的遮掩,女孩儿特有的那种温润如玉便散发出来,她的后背完美的呈现出来,从后方可以看到她精致的锁骨痕迹,她有些小紧张,咽了下喉咙,十根手指略显害羞地扣拢,压在紧致白皙的大腿上。
“还记得小学那会兒嗎,老师布置了一个作业,说照顾一下家长。”宋嘉木捧着她的头发问。
“唔,我当时帮我妈洗脚。”云疏浅说。
“我当时帮我妈吹头发,哈哈,吹得丑死了。
“你要是也把我吹得很丑,我就打价。
“放心。”
刚洗完澡后的她,浑身都散发着湿润润水汽的幽香,吸住了水分的肌肤光滑的惊人,偶尔宋嘉木的手指背触碰到她的脖子时,便能感受到这样的滑腻,温温的,暖暖的。
借助着灵活的手指,宋嘉木从她的头皮开始先把发根吹乾,每当他手指轻柔地划动头皮时,少女都会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偶尔会缩缩脖子。
那种温柔和风的温度,便在她发丝间一点一点的弥漫散开,然后环绕着她,让她的心一下子就暖暖的沉淀下来了。
在关上门的房间裡,她和他还有猫,这是一种温馨的、暖暖的、轻柔的、幸福的,只有在-个真正的家里才能得到的感觉。
“咽,
少女没忍住,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好在吹风机比较吵,他又吹得认真,倒是没注意到,但云疏浅忽地小脸绯红,不敢再像刚刚那般投入了,
“没想到你挺会的啊,你还帮别的女孩子吹过吗?”云疏浅似有些不在意的问。
“没,就帮你吹过,我学着弄发型的时候一块学的。”
“你学这个做什么啊,你又不留长发。’
“以后给老婆吹啊。’
“那你还帮我吹,你老婆不会吃醋吧
“先便宜你了,毕竟咱俩天下第一好。”
“谁跟你好。’
“感觉怎么样?’
“一、一般。’
他轻柔地按摩她的头皮,少女又闭上了眼睛。
(感谢半只圆脸胖鸡的盟主呀!老板大气!老板才思如泉涌码字不卡文!天天心情美美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