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甚至心惊地发现,叶卡捷琳娜的地位正在受到挑战。
“渣男!”
彼得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但随后愉快的想法就充满了他的脑海,因为这时阿芙罗拉又进来了,活泼的像只小燕子。
她已经仔细梳洗过,衣服整齐,梳好了头发。
她向彼得行了个屈膝礼,吻了吻她的父母,就老老实实坐在她母亲怀里了。
彼得道:“你可以坐到床上。”
阿芙罗拉却道:
“当我衣装整齐的时候,这样做对她来说是一种过分的宠幸。”
彼得感觉这个说法挺有趣,他暗暗想着,阿芙罗拉到底是穿田园风味的传统服装漂亮,还是穿大胆暴露的晨衣迷人。
他更倾向于后者。
片刻后,这一家人走了,彼得一边骑着马一边隔着花园望着那里热闹的景象。
众多的贵妇和少女们仿佛花枝招展的孔雀,炫耀着自己的羽毛。
可在彼得眼里,那里没有阿芙罗拉简直太失色了。
他开始觉得,来这里可能是一个错误。
但他的心情是如此的愉快。
第二天一早,彼得按铃把阿芙罗拉叫来了。
阿芙罗拉来了,像之前一样清新自然。
她身上的一切都带着一层率真和纯洁的色彩,可彼得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敢冒这样的风险和他亲近。
彼得不担心这会让她的父母有什么不快,也不担心自己会使她纯洁的心灵泛起涟漪。
又是一天的相处过去,整个庄园到处都充满了阿芙罗拉的气息。
这天彼得学着她的坦率态度跟她说:
“天气很冷,你应该躺到我的床上来,挤在我旁边,这样你不会冻僵。”
初春的天气带着尾冬,的确很冷。
阿芙罗拉羞答答地道:
“我不会给您添麻烦吗?”
“哪的话,我只怕你母亲进来,她会生气的。”
“她一定不会想到什么歪地方去的。”
“那好,来吧,可是你要知道,你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
“当然,可您是个正派人,还是位军官。”
“你说的对,不过还是先把门闩上吧。”
“这我可不愿意,如果那样的话,谁知道别人会怎么想。”
阿芙罗拉一边柔声细语地说着,一边躺在了彼得身边。
对阿芙罗拉说的话彼得充耳不闻,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只顾着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可是阿芙罗拉身上有一种不是装出来的镇定,让他觉得,即便他让她失望了,也没什么可羞愧的。
过了一会儿,阿芙罗拉说:
“已经敲过八点钟了,要是有人发现我们在一起,一定传的到处都是。”
随后阿芙罗拉坐起身道:“我要走了。”
第二天,彼得不准备冒险了,只让她坐在床上。
从她的话里彼得完全确认,她绝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两人说了一个小时的话,可这时她母亲进来了,这善良的妇人一见到女儿坐在他的床上,就惊叹彼得是如此的宽容,居然能忍受她这种行为。
阿芙罗拉亲热地拥抱着她母亲,不知道吻了多少下,这妇人无奈地请求彼得多教导教导她女儿。
随着时间的过去,那边的时装越来越火爆,每个人都在关注那里,这里的事情甚至都传的整个莫斯科都是。
所有的民众都希望能得到里面发生的事情,哪怕只言片语,也足够乐上好几天。
彼得一连几天住在这里,薇薇安不知从哪里得来了消息,秘密前来请安。
听她汇报完,彼得对本次依然在进行的时装预热给予了肯定,并指出了不足。
他提出了时装走秀的说法,薇薇安不由大为惊叹。
于是,第二天,贵妇夫人和她们的女儿们就更加兴奋了,莫斯科也跟着躁动起来。
彼得在美丽的房间里,一边读着彼·爱,一边坚定信心。
他现在必须做个选择了,对圣母玛利亚给自己的这场考验,他要么做个恶汉,要么结束这场游戏。
他在这书籍的扉页写下叶卡捷琳娜的名字,决定选择后者。
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样一个美人,每天早晨几乎半洛地走到他床前,还亲亲热热地靠近他,问他睡得好不好。
彼得最终决定,让阿芙罗拉不要再来找他。
可他又把这个决定拖延到了第二天。
天刚破晓,阿芙罗拉快活地张开双臂向彼得床前跑来。
她突然站住了,因为她看到彼得不高兴的样子。
“您怎么了?”阿芙罗拉关切地问。
“我一整夜都没睡着。”
“为什么呢?”
“因为我要把一个决定告诉您,我相信您会尊重它。”
“要是您非让我尊重它,您本应该高高兴兴地做决定啊。可先生,我不明白,您昨天还用‘你’称呼我,为什么今天却像对待一位小姐那样对待我?我做错什么了吗?不过,您还是让我先把咖啡端来吧。”
阿芙罗拉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又回来了。
因为喝咖啡时彼得郑重的表情,阿芙罗拉竭尽全力让彼得快乐,终于让彼得笑了出来,阿芙罗拉也快乐了。
喝完了咖啡,阿芙罗拉把杯盘都收走后,把门关上,毫无拘束地让彼得在身旁给她腾出点地方。
彼得向她描述了目前的情况,因她的魅力而要克制着向她爱慕的愿望。
“所以,我不能持续下去,因此希望你在日后的早晨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这番话,彼得眼眶竟然出现了泪花。
阿芙罗拉试着为他擦干,却没想到这一下她的胸部露了出来,那种美足以让最有经验的舵手翻船。
沉默了一刻,阿芙罗拉悲伤地道:
“您所说的一切足以证明您非常爱我。只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因此而这样不安。您赐给了我无尽的快乐。难道因为您的爱使您害怕,就可以把我从您的生活中赶出去吗?”
“如果您恨我,您又会怎么样?就因为我让您喜欢,我就该受到惩罚吗?”
“不过,如果我勾起了您的爱是一种罪过,那么我向您保证,我从没有过引诱您的打算,您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呢?”
“至于您今天早晨看见我这么兴高采烈地来找您,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一整夜都在做梦。这倒并没打扰我的睡眠,我只醒了五六次,想证实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因为我梦见的是您,当发现的确没有在您身边,我就快快入睡,好梦见每次梦见的情景。”
“难道我今天早晨的好心情是没有理由的吗?无论您命令我做什么,我都会照办,只有一样,我不能停止爱您。我做不到。您还是另寻出路吧,因为您的建议使我伤心。您好好想想吧,,找一个不那么残酷的办法也是可能的。我相信您。”
彼得第一次把这天使般的女孩儿抱住了。
“我的宝贝阿芙罗拉,”彼得哀叹着,“你以最甜蜜的方式减轻了我的痛苦。让我把热烈的吻印上你那圣洁的嘴唇吧!”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