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家啊……
等白启解释了下，张青才理解，原来说的是乔泽涛家。
乔泽涛家除了他华清肄业外，全家都是华清，而且还都是高层。
别看乔泽涛平日里天天把华清挂在嘴边，吹嘘个没完，丫就是个混子，在华清翘课挂科挂到留校察看，期间再犯直接开除。
这厮混不下去了，与其等到落个开除的名声，不如自己肄业滚蛋，还能得个学习世界首富的名声。
但即便是家中逆子，可到底不忍心流放海外有家不能回。
听说张青是白启的得意门生，乔家老人找上门来。
张青也是哭笑不得，道：“我都快忘了那两人了，怎么找到我身上了？”
白启也是好笑道：“还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我让人打听了下，说是你们公司有个叫邓林的，就是唱《小芳》的那个歌手，在发专辑的时候，和麦方面弄了不少谣言出来抹黑。结果没几天他们就听说了你泼了岳老二一脸酒的事，两人就跑美国去了。”
张青呵呵笑道：“真想拾掇他们，跑美国也没用啊，不知所谓。”
白启笑道：“你不生气？”
张青道：“宣传战，原本就是竞争中的一种手段，不要造谣污蔑就好。邓林……年轻的时候确实有些恣意，那些爆料不算全是抹黑，所以倒也还好。我们的宣传部本来也准备反击的，那两个货的黑料更多。不过因为美国分公司那边传来好消息，燕若梅、孙浩容大爆，集团战略部的人认为，若是在这边把和麦给弄翻，可能会引起和华纳的全面开战，暂时还不值当。邓林已经把和麦压着打了，所以就没动手，等和环球的谈判结束后再说。”
以杜娟现在的资源，想弄臭这两个人，不算难事。
白启道：“你在美国的音乐公司要卖给环球？”
张青摇头道：“接受入股。不然像华纳兄弟那样的传媒巨头，可以从各个角度来抹黑我们的艺人。舆论权掌握在这样的传媒巨头手中，是我们无法抵抗的，只能以夷制夷。”
燕若梅、孙浩容身上的黑料更多……
白启感慨道：“你的传媒事业，真的是越做越大了。本来以为已经够好了，没想到在美国也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张青笑道：“在美国，只是为了赚钱。”
白启哈哈一笑，顿了顿问道：“你和齐家那个姑娘，怎么样了？”
张青道：“快结婚了。”
白启闻言居然并没有太惊讶，还流露出恍然神色，原来如此……他笑道：“这么早啊？”
张青笑道：“齐娟事业心强，想在大学阶段就把人生大事都解决了，毕业后可以放手大干。”
白启道：“那也不能不顾生活啊，工作是为了实现人生价值，而人生价值的根本，还是生活本生。你就很不错，企业做到这个程度了，还每天背上书包来学校上课，教授们对你的评价很高，论文写的也很用心。很多人，对你更欣赏了。”
张青苦笑道：“也是在避风头，对我不满的人更多。”
白启轻声道：“不要在意一时，历史会给出公平的评价。更何况，也不用等太久。一季度的降水，已经证明今年的不同寻常。好在进了四月，雨水下的没有那么急了。中枢派下去的人，可以监督地方水利维修。”
张青沉默稍许后，道：“我能做的事，已经不多了。老师，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白启起身相送。
……
齐家。
果不其然，李素芝又说起了齐娟在美国的生活：“不能太奢侈了，喝九百块一瓶的水，我都不敢想象怎么能喝得下去！”
张青笑道：“其实不是买的，因为调了大笔资金进入富国银行，并且用了他们的投资渠道，他们可以收一笔不菲的费用，所以升级我们为最尊贵的黑金级客户。好多福利都是他们免费提供的，不用白不用。”
李素芝严肃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怎么得了？龙泉山的级别都没这么高，不像话！”
齐平在一旁玩笑道：“习惯了这种待遇，回来后我们可养不起。”
张青嘿嘿笑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李素芝又问道：“一直忘了问你，过年从港岛回来，去你孟阿姨家拜年了吗？”
张青一愣，摇头道：“没有。那种地方，没邀请我也进不去吧……”
李素芝笑道：“她很喜欢你。你的事，本来有些棘手，南边儿的报纸得了不少风声，是准备让你见光的。是孟洁知道后，专门打了电话，给压下去的。不然这会儿你可能已经举国闻名了，麻烦也会随之而来。我给她打电话道谢，她还开玩笑，说你过年都不跟她拜年。”
张青“啊”了声，道：“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给孟阿姨打电话的话……也不合适。”
李素芝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感谢的话不会说？我记得她有给过你名片。”
张青点头道：“说是以后有适合的好歌，可以给她打电话……”
李素芝提醒道：“要认真写一首，不用现在就给。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张青想了想，道：“那用不用像对古阿姨那样，带着投资？”
李素芝严肃摇头道：“不用。薛家家风是党内公认的清廉朴素，你看孟阿姨的衣着也能看得出。”大气端庄，但并不奢华。
齐平出主意：“可以往闽省多投资点嘛。”
李素芝皱眉道：“瞎出主意，别太露相了，没有风骨。”又压低声音小声道：“大力往浙省投资就很好，我听你古阿姨说，下一步……”
总之，不可多言。
张青会意后，笑道：“我明白了。”
对于政治，他不会排斥，但也不会过分亲近，保持适度即可。
李素芝又道：“你对安全部门关于烈士的捐助活动，上面比较欣赏。不在钱的多少，而是这份心意很难得。再加上李老知道了你收购军属工厂的目的后，很感动，给你写了幅字，估计等你从美国回来，子君就送到你家里去了。”
齐平有些小阴暗的笑道：“还是有不少人猜测你会移民去美国。不是说少不了你，但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年轻一代的标杆儿了，一直以来又那么爱国，真逼走了，实在惋惜。”
张青好笑道：“我怎么可能移民……”
李素芝温和笑道：“他们又不是我们，对你了解比较深，有这种担心也是可以理解的。你的财富大都在外面，国内的只是冰山一角。真要拍拍屁股走了，留在美国不肯回来，国内也没办法。”
张青若有所思道：“怪不得最近公司接收到不少各地的关心，问门店何时复工……之前有不少地方还天天查卫生、消防不让开门。”
李素芝变了面色，皱眉道：“这种事，你怎么没跟我们说过？”
齐平脸色也严肃起来，道：“你这孩子，准备硬扛到底？”
张青笑道：“不是，我主要觉得，这些都是小事。从上面压下去的话，一来没有必要，二来也掉价，太高看他们了。正好，趁这个时候好好装修一番，以前确实太简陋了。等梅雨季过去后，再重新开张。国内服务业的营商环境，一直以来都不是太好，为人诟病。压下去一两次，用处不大。”
李素芝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张青道：“开放力度肯定会越来越大，杜娟的影响力也一定会越来越大。强大到一定程度后，牛鬼蛇神们自然就会安分一点。大环境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变好的，杜娟也可以跟着成长。国内太过顺风顺水，到了海外棘手的问题更多，到时候就难以应对了。所以这些事，我都放手给下面人自己处理。”
李素芝提醒道：“千万不要送钱，送钱就会留账。”
张青点头道：“这是原则，公司早就以文件下发下去了。哪怕自以为是的认为是为了公司好，公司也绝不留情。”
公关部有一个铁律：任何公关都不能给现金，吃饭喝酒泡澡夜总会，一条龙服务都可以买单。吃喝玩乐甚至借车、借房，都行，就是不能送钱。
齐平笑李素芝道：“你还教他怎么做企业？”
李素芝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而是关心道：“你和艳艳都过去，小蓝不如住在家里。你那个表姐虽然也在，可到底还带着一个孩子，哪有精力再去照顾小蓝？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叛逆的时候，尤其是女孩子。”
张青不好意思笑道：“太麻烦您了。”
李素芝笑道：“别说客气话。”
就这样，张蓝未来两三个月的命运就被定了下来……
……
“哥？！
”
其声闻者伤心，其面见者流泪，张蓝骤闻此惊天霹雳，整个人处于崩溃边缘。
张青语重心长道：“你这个年纪，生活里还是要有长辈管教。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谁不喜欢？可是太过自由散漫，容易养偏性格。你放心，李阿姨没你想的那么严厉，看看娟子就知道了。她只会在关键点上，点拨你几句，让你自己明白道理。这些道理，能让你少走很多弯路。除了至亲外，你以为人家会白白教你？”
张蓝被说服了没有不知道，周艳艳显然被说服了，点头道：“青子说的太好了，蓝蓝，你要知道珍惜啊。”
如果不是强忍着笑意，以至于说话声音都有些拐，这番话听起来还挺正确的。
可惜……
“你个小嫂子，俺和你拼了！
”
张蓝伤心暴怒之下，决定和这女同归于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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