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并不是在嬴政少年归秦的时候就入秦了,而是在嬴政掌王权,展现了一定的王者雄图后,自鬼谷出山入秦,辅佐嬴政。
所以对于当初的事情并不是太了解。
但是有关于嬴政不立后,尉缭还是通过同僚知晓了一些当年的事。
“不错。”
“孤一直未曾立后,便是因为赵玄的母亲,夏玉房。”
“或许是苍天有眼,在茫茫人海之中,让孤找到了他。”
嬴政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臣等恭贺大王。”
三人虽震惊,但看着嬴政这发自内心的笑容,立刻恭贺道。
“你们觉得赵玄如何?”
嬴政目光一动,看着三人问道。
“果然。”
“大王是准备亲自给赵玄铺路了。”
“那些公子的支持者都是一厢情愿,根本不得王心,但此番大王却是亲自为赵玄铺路,王诏一下,可轻易让赵玄获得重臣支持。”
“太好了。”
王翦此刻心底露出了一抹激动的笑容。
他很明白,这一刻对于赵玄意味着什么。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如今他王家与赵玄的联姻已经得到了王诏赐婚,两家已经绑定在了一起,如果一切都如他们的期望所想,那未来他的孙女或许都有机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王后了。
虽然这似乎还有些为时尚早,或许他还看不到那一天,但对于他王家而言,这绝对是大好的机会。
“自三年前,赵玄入伍从军之后,上阵勇猛无敌,统兵御阵有方。”
“斩魏无忌,庞煖,无不展现了赵玄的才智。”
“他,乃是难得有的人杰大才。”尉缭不假思索的道,眉宇间也是有着一种激动。
对于他这种聪明人来说。
自然也能够猜得出嬴政今天忽然将赵玄身份告诉他们的原因是什么。
“不错。”
“赵玄自入伍以来,就为大秦立下了赫赫战功,如今获封护军都尉,就可知赵玄的厉害。”
“我大秦年轻一代,不,乃至于天下年轻一代之中,无一人能够与赵玄相比。”王翦则是更加夸张的道。
听到麾下重臣如此的话。
嬴政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如果说马屁是拍在他的身上,他或许还不会有所动容,但是关于他的儿子,他心中尽是欣慰欣喜,而且也的确是如这些臣子所言,自己的儿子太过出彩了。
二十岁获封护军都尉,尊上将军。
这可没有一点水分,而是赵玄凭借自己的军功得来的。
普天之下,又有哪一人能够在短短三年从一介白衣,晋升到十五爵,护军都尉呢。
“三位爱卿觉得,赵玄能否成为我大秦的储君?”
嬴政话音一转,十分严肃的看着三人问道。
此话一落。
三人忽然间起身,面带惶恐的对着嬴政一拜。
“臣等惶恐,储君之事,当由大王定夺,这与臣等无关。”
“臣等要做的就是效忠大王,效忠王权。”
三人皆是立刻表现惶恐的回道。
“可知孤为何今天会传召你们三人,却没有传召王绾,李斯他们?”
对于三人的表现,嬴政表情平静,又出声反问道。
“臣等不知。”
三人继续回道。
他们三人都是大秦朝堂上身居高位的人物,每一个都是老狐狸,心眼多的很。
当初赵玄被初封主将的时候。
王翦曾经教导过赵玄,在朝堂上比之在战场上的争锋更加可怕,更加残酷。
战场上可以刀剑搏杀,但是在朝堂那可就是杀人不见血。
能够站在这朝堂之上的,没有一个简单之人。
嬴政今日已经说的如此明了了,他们又怎会不知,这分明就是想让他们支持赵玄。
“因为,你们从未参与过党争。”
“再而,你们也是属于军中的。”
嬴政淡淡一笑,带着几分看透的意味说道。
三人心底一凛,不敢说话。
但是从嬴政的话里面,他们知道了一个令人细思唯恐的点。
对于朝臣,嬴政都有着了解和掌握。
可以说。
朝堂的一切,大秦的一切,都在嬴政的掌控之中。
嬴政之所以不传召王绾他们,便是因为他们已经选择了,而且已经根深蒂固,而且嬴政也不想再有如淳于越那等人如影响扶苏一样影响到赵玄。
至于李斯。
一直摇摆不定,但是有关于韩非之事,他也知晓了。
以后如何处置他们两人的关系,就看赵玄自己了,嬴政不会插手。
当然。
这一次嬴政也并非将所有朝堂之人概括。
未曾参与党争的还是冯家。
只不过这一次嬴政并没有传召。
蒙武,王翦,尉缭,他们都是属于军中的,对于军中出身的赵玄也是有着天然的亲近,这也是嬴政为自己儿子开启第一步的奠基。
“朝堂之上。”
“许多朝臣在争,争功,争权,也有的支持孤的那些儿子争夺储君之位,党羽相结。”
“这些,孤都不在乎。”
“因为他们都没有触犯到孤的禁忌,孤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们或许自以为很聪明,认为他们所作所为都天衣无缝,不为人知。”
“但一切都在孤的掌控。”
“而三位爱卿从未参与其中,孤很欣慰。”
“这也是今日孤传召你们入章台宫的原因。”
嬴政凝视着三人,幽幽的说道。
言语中。
蕴含着嬴政对王权的把控,还有王权的威慑。
将人心敲打,给予三人也带来了很大的震慑。
三人此刻的心底也是在打鼓。
慌忙间,又对着嬴政一拜:“臣等誓死忠于大王。”
“赵玄是孤的儿子,也为孤的长子。”
“论能力。”
“孤的那些儿子们没有一人能够与他相比,论身份,或许他为民间庶子,他的母亲也不得位份,但这一切都为时尚早,在孤的心中,在当初孤继位为王之时,赵玄的母亲就已经是孤的王后了,赵玄也是孤的嫡长子。”
“孤说的话,诸卿想必也明白。”
嬴政带着深意的看着三臣道。
“臣等明白。”
三人心底一震,连忙回道。
他们都是聪明人。
嬴政的话已经说的如此清楚了,他们又怎会不懂。
“很好。”
“孤要你们全力支持玄儿,不惜任何代价的支持。”
“就如同忠于孤一样,忠于玄儿。”
“你们可能做到?”
嬴政威声道。
“臣等必誓死支持长公子。”
三人回过神来,立刻齐声回道。
“多余的废话,孤就不说了。”
“现在孤现在还未与玄儿相认,你们也只需要在心中记住即可。”
“孤现在要做的就是将玄儿推到更高的位置,你们要做的就是全力支持。”
嬴政看着三人告诫道。
“臣等明白。”
三人恭敬应道。
此刻三人,心中也明白了嬴政对赵玄有多么大的看重。
自古以来。
君王对于王权都是十分看重的,哪怕是自己的亲儿子,如果表现出对王位的觊觎,那君王也会防之又防,如果真的有所为,那君王也会毫不客气的下杀手。
虎毒不食子,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可以如此说。
但对于君王而言,根本没有太大的影响。
因为君王嫔妃众多,血脉众多,对于亲情也甚是淡薄。
但是嬴政此番所为。
与历代所表现的君王完全不同。
完全是放权给予自己的儿子最大支持,如此魄力,当真是前所未有。
显然。
在嬴政心底已经彻底认定了赵玄为后继之君,未来大秦的继承者了。
“还是小看了赵玄在大王心中的地位,如此支持,直接在暗中支持赵玄,诸公子之中,谁人又能得如此?”
“夏玉房,赵玄的母亲,或许在大王心中,永远也忘不了吧。”王翦心中暗暗想到。
“相对于其他公子而言,赵玄能力毋容置疑,而且也是从底层微末出身,知国本,相对于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而言,未来大秦有他,足可让大秦迎来稳固兴盛,而且,凭赵玄的能力也足可镇得住大秦基业。”
“其他公子,做不到。”
尉缭心中也在暗暗想到。
“果然,我猜对了。”
“唉。”
“可惜了。”
“如果当日王翦和姬延来试探拉拢我的时候直接答应就好了,错过了成为他们真正自己人的机会。”
“王翦这老小子真的是走运了,先一步绑定了赵玄,而且还与赵玄成为了姻亲。”蒙武心中此刻也是万分吃味。
“大王现在还不与玄公子相认,是因为怕那些人针对于他吗?”尉缭面带恭敬的问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当初孤已经吃过一次亏了。”
嬴政脸色一沉,回忆起了当初:“当初赵玄母亲也是在孤严密的保护下,可是呢?却仍然被刺客重伤,差点陨命,也是因为那一次,孤永远失去了她。”
“这种事。”
“孤,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了。”
说出这话的一刻,嬴政的语气之中都透出了一种森然。
坐在着王位之上,掌控着至高的王权。
他很清楚这个位置代表着什么,更清楚自己的那些儿子们为了这个位置又会去做什么,就算那些儿子们没有胆子去做,他们的那些支持者也会不惜余力的去做。
刺杀,用毒。
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就算是再过防范,或也有疏忽大意之时。
哪怕是嬴政自己,掌王权,身居高位,也曾经遭遇多次刺杀,遭遇下毒。
嬴政已经失去了赵玄的母亲了,他绝对不愿再失去赵玄这个儿子,如果再经受丧亲之痛,纵心性稳固,嬴政也会承受不住。
这也是嬴政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厉害,所以才会有如此担心。
如若他知道赵玄拥有的力量,根本就不会如此担心了。
因为在普天之下,想要通过暗杀,下毒来杀赵玄,绝无可能。
剑道筑基的力量,这是这一方世界任何生灵都不曾拥有的。
“大王决策,乃属上乘。”
“如今大王不与玄公子相认,第一,可保护玄公子安危,第二,则是可以让玄公子在军中立功,更可获权柄,更可在天下得声望,等到大王与玄公子相认的那一天,哪怕玄公子位分不如其他公子,凭玄公子战功,也可抹平一切质疑。”
尉缭躬身对着嬴政一拜,发自内心的道。
对于尉缭而言。
作为鬼谷弟子,自然也是有着属于他的壮志凌云,辅佐秦一统天下就是毕生所求。
但是鬼谷之谋,谋诸国,谋天下,更谋未来。
“臣附议。”
“如今时刻。”
“绝不可让当初之事再发生在玄公子之上。”
“唯有一切掌握,方可万全。”
蒙武和王翦当即附和道。
特别是对于王翦来说,如今他王家已经与赵玄绑定,无论如何,赵玄都不能出任何差错。
“这一次臣归于鬼谷,与家师谈天下之势。”
“大王可知先师如何谈论我大秦未来吗?”
尉缭话音一转,看向了嬴政道。
“鬼谷先生如何谈我大秦?”
听到是鬼谷之言,嬴政脸上也露出了波澜。
历代鬼谷掌门。
能够被称之为鬼谷子的,皆是一代的翘楚人物,必在天下间搅动风雨的,在天下功成名就,归于鬼谷,再于天下收取弟子,鬼谷纵横,胜者为鬼谷。
只不过到了尉缭这一代。
或许是天下大势已清,或许也是这一代的鬼谷子不忍同门相残相对,他没有收两个弟子,仅仅是收下了尉缭一人。
所以说。
按照惯例,等尉缭功成名就之后,鬼谷子寿终正寝,他也会成为新一任的鬼谷子。
“师父言。”
“以我如今大秦之势,最快五载,最慢七载,必可扫平列国,一统天下。”
“这与师父曾经为大秦估算的国运一统相差了数年,但影响并非太大。”
“师父真正一语中的我大秦之本在于君王,在于王权。”
“师父言。”
“大秦有大王掌国,方可有大秦一统天下之曙,但若干年后,大王寿元尽,王权传承之下,大秦恐会不稳,或不可万世绵延。”
尉缭语气严肃的说道。
这话里。
虽然并没有怎样明确的表示什么。
可是却暗示了鬼谷话里的关键。
大秦,后继无人。
大王能够打下这一统江山,打下这天下疆域,可后继之人却守不住。
别说是万世绵延。
就算是二世都难。
毕竟。
大秦是以兵锋定天下,列国贵胄士族绝不会甘心亡国,他们会在暗中行事,秦王嬴政在,他们只能老实沉寂,但如若换了一个没有能力的君王,他们就会在天下伺机而动,举兵反秦。
鬼谷的推断。
也并没有错。
原本历史上也正是因为如此。
出了秦二世胡亥那个傻缺,杀兄弟姐妹,屠功臣名将,大好的大秦江山被他付之一炬。
“鬼谷先生当真如此说?”
嬴政眉头一皱。
常人的话他不信,但是对于鬼谷之言,他深信。
“如若没有玄公子的出现。”
“未来只怕真的如臣师所言。”
“但如今有了玄公子的出现。”
“而且大王有意让玄公子为我大秦储君。”
“以玄公子的能力,在短短三年间就已经展现,他绝对有能力成为我大秦的储君,未来,天下会在大王手中一统,在玄公子的手上可得到巩固昌盛。”
“我大秦以兵锋定六国,如若天下定,昔日亡国余孽必不会心死,必会伺机而动,若无有为后继之君,无法守住大秦江山。”
“玄公子以武在军中晋升,以武灭国,可见武定之功,对付那些余孽,必须要以重典治之。”
“有大王,有玄公子两代明君,可保我大秦百年昌荣。”
尉缭真切的说道。
自大秦灭魏后。
尉缭就回鬼谷去了,相伴了数月,谈论了天下大势。
对于大秦的未来。
尉缭也甚是担心。
毕竟大秦有如今的强盛,兵锋定国,一统大愿。
其中也有他尉缭出的一份力,如若大秦会如自己师父所料,如若秦王陨,大秦崩,他也有些难以接受。
但今天。
听到大王所言,赵玄是他的儿子,这让尉缭心中引来了一线曙光。
因为他知道凭大王那些儿子的能力,若是大王出了什么事,他们是绝对无法镇得住这偌大的大秦江山的,但赵玄,那是能够做到的。
论能力。
三年时间以军功封十五爵少上造,封护军都尉尊上将军,位极人臣。
再论对民间疾苦,对民间了解。
赵玄出身于微末,只是在一个小村子长大,了解民间疾苦,又怎会像那些公子一样,尸位素餐,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疾苦?
听到尉缭的话。
嬴政眼中也绽放了一抹放松。
“或许,这就是苍天庇佑吧。”
嬴政喃喃的说道。
对于自己的那些儿子,嬴政又怎会不知。
“请大王放心。”
“臣等必全力支持玄公子。”
王翦又立刻说道。
“今日之事,诸卿不要与任何人提及。”
“孤在位时,只要诸卿不叛国,孤保卿等荣华富贵,权势凌人,他日玄儿继位,保诸卿家族昌荣。”
嬴政对着眼前三人,许诺道。
听到这话。
三人也是感动无比。
过了许久。
“大王。”
“赵将军已助锻造师锻造好图纸所需,如今已在秦王殿广场之上等候大王。”
一个禁卫锐士来到了大殿外,恭敬道。
“走。”
“看看玄儿所创的骑战至宝究竟有没有用处。”
嬴政微微一笑,对着三人说道。
随后起身,向着殿外走去。
王翦三人不敢怠慢,纷纷起身,跟随着嬴政向着大殿外走去。
广场之上。
辛胜看着眼前的战马,装着马鞍,马蹄上还钉上了刚刚打造的马蹄铁,而且马鞍上还有着两个马镫,与战马紧紧相连。
这看起来。
从外表上来看,与平常的战马相比就是多了两个马镫。
“上将军。”
“难道就这样就能够让我大秦骑兵胜过赵国的骑兵?”辛胜有些不相信的道。
“等下你尝试一番就知道了。”
赵玄淡淡一笑,并没有去解释什么。
这种本该后世出现的产物到了现在,对于现在的骑战而言,完全可以称之为神器。
可以说是跨时代的改变。
从眼睛上,可看不出来的。
唯有真正的尝试与真正的血战搏杀才知道这骑战三宝的厉害之处。
“大王。”
这时。
周围的禁卫军纷纷躬身行礼。
赵玄回过神,嬴政带着王翦三人来到了这殿前广场,赵高也带着一众寺人恭敬相随。
“大王。”
看到嬴政来到,赵玄和辛胜也立刻躬身行礼。
“免礼。”
嬴政微微一笑,走到了战马前,端详了一刻。
“就让孤来尝试这骑战至宝是不是真的有用。”
然后直接翻身上马。
“大王,双脚要落入马镫之中,这样便可轻易驾驭战马。”赵玄提醒道。
“明白了。”
嬴政点了点头,将双脚踏入了马镫内。
然后拉住马缰,策马一动。
顿时。
战马嘶鸣了一声,立刻疾奔了出来,带着嬴政在广场上驰骋起来。
众臣纷纷注视。
一会后。
嬴政策马归来,脸上浮起了一种震撼之色,亲身体会下,也有些难以置信。
“大王。”
“赵将军所创骑战之宝可有用?”
王翦有些期待的问道。
不过看着嬴政的表情,心中自然是已有所料了。
“这战马还是以前的战马,但配备了这马镫之后,孤驾驭这战马轻而易举,根本不像平常那般费力。”
“赵骑射之道,凭此马镫,我大秦可掌。”
“而且只要稍加训练,必可碾压赵骑。”
嬴政十分正色的说道。
让嬴政亲口说出,可见这完全是真的。
“赵玄,你又为大秦立大功了。”
嬴政翻身下马,一脸郑重的对着赵玄说道。
这一夸赞,绝非是嬴政的私心,而是于公。
凭此至宝。
足可让天下任何一国的骑兵战力大涨,在战场纵横驰骋。
赵国强,在于骑兵强,胡服骑射,冠绝天下。
如今大秦有了这至宝,碾胡服骑射并非不可能。
这一功劳,不可谓不大。
“恭贺大王。”
“我大秦有得一制敌利器。”
王翦等臣立刻向着嬴政恭贺道。
“这马镫与马鞍相连,可让骑兵轻易驾驭战马,那马蹄铁的作用是什么?而且还要用铁锻造?”嬴政看着赵玄问道。
“大王,你可知骑兵征战,战马最容易受损的是什么?”赵玄笑着反问道。
“自然是战马的马蹄,战马入营,一般只有数年马蹄就会磨损,变得无法再战,只能变成废马,难不成,这马蹄铁是避免战马马蹄受损的不成?”嬴政立刻会意归来,惊喜的问道。
“正是如此。”
赵玄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道:“这马蹄铁可保护战马马蹄不损,之所以要用铁锻造,是因为铁能够承受战马驰骋的力量,如若以铜来则是无法承受。”
这时代。
虽是以青铜为主,但铁器也已经存在。
“而且,哪怕马蹄已损的战马,也可通过钉上马蹄铁来恢复战力,直至战马老迈不动,皆可为大秦而战。”赵玄笑着说道。
此话一落。
嬴政惊了。
王翦等臣也惊了。
这小小的马蹄铁,竟有如此大的功效?
“恭贺大王。”
“我大秦各地战损废马有近十万匹,如若能够配备这马蹄铁,就可恢复战力,我大秦就可多出十万骑兵。”
“多了这十万骑兵,我大秦灭列国,将再多战力。”
王翦和蒙武两人激动的道。
自古以来。
战马战损之事,便是无解。
一旦马蹄磨损不能驰骋,那战马就废了,只能将之调回马场,重新配种繁殖,但却失去了大用。
可如今不同了。
有了这马蹄铁。
那些战损的战马就能够重新启用,让大秦再增战力,而且,还能够让大秦军中的战马避免因为马蹄磨损而毁。
“大功。”
“前所未有的大功。”
“赵玄。”
“这所创这两宝,当真是前所未有,改变天下之物。”
嬴政也是一脸激动的说道。
“大王。”
“赵将军献出此等宝物,立下如此大功。”
“理当重赏。”尉缭当即说道。
“赏,自然该赏。”
“传孤诏谕,再给赵玄晋爵一级,封大上造。”
对于自己的儿子,嬴政又怎会不封?
如果不是秦律森严,要以秦律军功服众,嬴政都恨不得直接让赵玄掌控大秦兵权了,如今有此机会,嬴政自然是毫不客气的给赵玄再晋一爵。
别看这仅仅是一爵。
要知道到了大秦十爵之上,想要晋升就必须立下大功。
越往上,爵位越是难以晋升。
如今赵玄这爵位,晋大上造。
在大秦四尊上将军中只是仅次于王翦了,比之蒙武和桓漪都要高上了一级。
可想而知这是何等殊荣。
“臣,谢大王。”
赵玄哪里会拒绝,当即谢恩。
这得到的爵位代表的可是一个宝箱,傻子才会拒绝。
“诸卿。”
“我大秦有赵玄,此乃天赐。”
嬴政转过身,看着王翦几人笑道,话语之中尽是对赵玄的夸赞。
当然。
眼中那浓浓的欣慰也是无法掩饰。
对于刚刚知道赵玄身份的蒙武,尉缭而言,这其中的意义更是不用多想,他们都听到了自家大王口中那浓浓的自豪感了。
是啊。
有这样的儿子,文治武功,大王又如何不自豪?
对于一个父亲而言。
巴不得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不是被人称之虎父犬子。
“尉卿。”
“这骑战宝物的图纸,孤就交给你了,属军的一切工匠,孤也交给你了。”
“全力给孤锻造这宝物,在我大秦灭赵之前,普及全军,至于锻造成功的调派,以安邑大营,蓝田大营,函谷大营为先。”
“之后,再配置全军。”
嬴政转过头,看着尉缭令道。
“臣领诏。”
“臣绝不会让大王失望。”尉缭当即领诏。
“呵呵。”
嬴政笑了笑,十分欣慰的看着赵玄。
哪怕是有这么多人在,也没有什么顾忌。
被嬴政这样一看,赵玄也是有些怪怪的。
“大王应该没有其他事了吧?”
“如若无事,臣就先告退了,家中妻儿还在等着臣回去呢。”赵玄躬身一拜道。
虽然嬴政还没有下诏让赵玄归于魏地述职,但赵玄知道,他已经离开了近一个月了,如若长久不归,对于魏地组建的大营而言,也是一个隐患,灭赵,必须要形成战力。
赵玄知道他不能在咸阳留多久了。
在这时间内。
他想尽可能的多陪陪妻儿。
“回去吧。”
看着赵玄这样子,嬴政微微一笑,直接点头应允。
而在心底,嬴政则是暗自喃喃:“说起来,这也是孤对你的亏欠。”
“多谢大王。”
赵玄直接道谢。
然后又对着王翦等人道:“诸位大人,回见。”
“赵将军回见。”
王翦,蒙武他们也不敢失礼,立刻回礼。
随后。
赵玄就转身离开了。
“马鞍,马蹄铁。”
“当真是引领天下的神器。”
“赵国,胡服骑射?”
“呵呵!”
“在这神器之力下,你们又如何与我大秦抗衡!”
看着眼前的战马,嬴政爽朗的大笑起来。
“恭贺大王。”
王翦三人笑着向着嬴政恭贺道。
“正如你尉卿所言。”
“有赵玄在,孤大秦国运不绝。”
嬴政转过头,饱含深意的对着尉缭道。
“此乃大王福泽所至。“
“苍天庇佑。”
尉缭笑着回道。
王宫大道上。
王翦三人相伴而行,向着停放车驾的宫门而去。
相伴了许久后。
三人都没有开口。
但最终。
尉缭忍不住打破了沉寂。
“没想到,赵玄竟然会是大王的儿子。”
“我这是万万都没有想到啊。”
尉缭语气难以掩饰震惊的道。
哪怕是从王宫离开,过去了这么久,他也难以压住心中震动的心绪。
“以前的确是没有想到。”
“不过我们当中却是有一个早就知道的人,却一直装作不知道。”
“果然是老谋深算啊。”
蒙武充满感叹的道,余光瞥向了王翦,充满了怨气。
“谁早就知道?”
尉缭一愣,目光看向了蒙武。
然后又看向了蒙武那看着王翦的诡异目光,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王将军,难道是你早就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不会吧?”
尉缭一连几问的道。
“蒙老小子,你可别乱说,我哪里早就知道了?”王翦装傻充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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