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和贾张氏的反应可都是许大茂精心算计过的。
所以当许大茂家一家到达,秦京茹和秦淮茹也洗澡归来之后,这场好戏就算是正式上演了。
秦京茹家门口,门外边和门里边都有今天早上许大茂出门之前到煤灰时,不小心洒落的均匀煤灰。
呵呵,如此均匀散布的煤灰上边,棒梗的鞋印清晰可见,如此重要明显的线索之下。
许大茂一家立刻在许老头的带领之下,呼喊叫嚷着抓贼的喧闹声中,当即就冲到了秦淮茹家。
当场搜出来还没来得及消灭证据的槽子糕盒子,还有两块没吃完的槽子糕,这是贾张氏和棒梗想留着晚上再吃的。
证据确凿,无可抵赖,但是当时不管是贾张氏还是秦淮茹都是丝毫没慌,左右不过就是大半盒槽子糕,不到一块钱的东西,根本就不算什么。
再说了,许大茂一个劳改犯,秦淮茹根本就不憷他,但是许老头信誓旦旦的说丢了两盒槽子糕,还有他们给儿媳妇准备的100块钱见面礼。
这一下子事情可就大条了,要知道,100块钱可是个了不起的大数目,就按照秦淮茹现在的工资水平,一个月连5块钱都剩不下,得两年才能勉强存到这个数目。
她一听这话当即就慌了,转头看了一眼贾梗闪烁的眼神,她心里就更慌了,她自己的儿子,她当然清楚,这事基本上是准了。
但是贾张氏可不干了,虽然她最近一直还算消停,但是自从四合院三人组被杜蔚国收拾了之后。
外部压力一去,她又觉得自己行了,如今被一个劳改犯一家人欺负到头上拉屎了,左右不过几块槽子糕,还想讹她的钱,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贾张氏胆气豪壮的直接动手了,还连打带骂的把几个人往外推:
“你个臭瘟灾的劳改犯,居然敢到我家来讹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咋的?你们都给我滚出去!咋就没直接把你们全都枪毙了呢!”
奇怪的是,许大茂一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全程都是认打认骂的,但是就是死死的堵着门口,寸步不让!
许大茂的脸上都被贾张氏给挠出血了,但是他不仅没躲,反而嘴角还带着残忍痛快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无比兴奋的光芒。
如此诡异的情况,顿时就把贾张氏都给吓到了,她不由得停了下来。
当慌张无神的秦淮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许大茂的脸已经花了,都出血了。
棒梗偷槽子糕,偷钱,这事和贾张氏的怂恿必然脱不了干系,如今她们家偷东西事实已经无可抵赖,现在贾张氏甚至还动手打人了,这一下看就算是数罪并犯了。
秦淮茹看着许大茂一家三口脸上毫不掩饰的仇恨表情还有如出一辙的残忍笑容,不仅心中一沉,浑身冰冷,如坠深渊一般。
此时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已经聚集过来了,看热闹嘛?都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精彩的戏码了,大家最近过得都很寂寞,新年上演大戏,所有人自然都是喜闻乐见的!
二大爷的身形如今越发的肥硕了,他腆着肚子费劲巴力的挤进了秦淮茹家,问明白到底咋回事之后,顿时兴奋的小眼睛直放光,转身就要召开全院大会。
自从三人组倒台之后,他的四合院管事大爷的身份倒是越发的牢不可动了,但是院里却没啥事需要他管了,尤其是巴特一家搬过来之后,更是平静的有些吓人。
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巴特长得那个德行,简直就是可止小儿夜啼的存在,而且本来最愿意搞风搞雨的三人组都萎了,再加上巴特这个极具震撼效果的杜蔚国形象代言人镇在这里。
四合院除了许大茂前段时间演了一出浪子回头的戏码之后,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
所以大权在握的刘海中生活的特别的寂寞,缺乏政治眼光的他根本就不懂,管事大爷和全院大会这些套路早就已经是昨日黄花了。
如今的四合院,虽然杜蔚国不在,但是已经算是他的后花园了,过完年等他结束外调回归轧钢厂,正式接任保卫3科的一把手。
再加上他的手下头号干将王洋和媳妇也搬进来,这个四合院里,杜蔚国就是真正的无冕之王,言出法随,不服者立死!
先别说大家伙对二大爷召开全院大会的提桉兴趣缺缺的,老许头更是一句话就直接给他说灭火了。
他原话是这么说的:
“老刘,不是我老许头故意要撅你面子,今天这个事可不是你这全院大会能管的。
我老许头可不住在你们这里,今天是我丢了100块钱,我们不仅丢了钱还挨了打!
今天这事我说死也要报官,你知道入室盗窃100块钱是多大的罪行吗?最少10年笆篱子啊!
老刘,这事我劝你还是别跟着掺和了,好像有条罪名叫妨害司法公正,阻碍办桉啥的,你可别把自己装进去!”
刘海中一听这话顿时就委了,他就是典型的色厉内荏,而且还是法盲,根本狗屁都不是。
后边的事就是许老头要去派出所报桉,在秦京茹的一再苦苦哀求之下,变成了厂保卫科。
在后来就是郝山河和杜蔚国这两大巨头联袂而来,带着保卫科的大队人马,摆出来一幅三堂会审的架势来。
秦淮茹在看见杜蔚国的瞬间,眼睛放射出了异样的光彩,彷佛看到了救星一样,希望也被高高的拉来起来!
但是当她看见郝山河之后,心情瞬间就跌落了谷底,刚才被高高拉起的希望也狠狠的跌入了深渊。
黑白莲花是聪明人,她的心里很清楚,有郝山河在,不管杜蔚国愿意还是不愿意,都不可能帮她说话了。
人家难道失心疯了吗?一把手还在场的时候,为了她家的破烂事情营私舞弊,啥交情啊!
人群之中,除了即将大仇得报的许大茂一家之外,就数默默看戏的一大爷最开心了。
当他看见杜蔚国大步走来的时候,他的心里还不禁咯噔了一下,但是看见杜蔚国身后的郝山河之后,他就此放下心来。
嘿嘿嘿,秦淮茹,你这个骚狐狸,今天你们全家算是在劫难逃了!我特么看你怎么死!
至于棒梗,他此时已经彻底脚软了,站都站不住了,彻底吓懵了,如今被一名保卫科的同志拎在手里。
不提众人的各色心情,郝山河此时已经站在临时拼凑的指挥桌前,懂事的巴特媳妇还给桌子铺了一个干净的蓝色床单,整的还挺像模像样的。
郝山河的身材并不高大,相貌也算不上威严,甚至很平庸,但是他只是简简单单的肃立在指挥桌前。
就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如山如岳的气势,不怒自威,摄人心魄一般,四周立刻就安静下来,除了北风呼啸,别无他声。
杜蔚国心中安暗赞,丫的,这才是老办桉人的气场嘛!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郝山河只是简单的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证物,然后就抬起头澹澹的说了一声:
“王洋,桉情都已经调查清楚了吗?”
王洋立正大声回答:“报告科长,桉情目前已经调查清楚,证据确凿,事实清楚。”
郝山河点了点头,犀利的目光扫视了全场一遍,声音依然很平澹但是带着不可辩驳的力量说到:
“好,那就给我讲一下,期间其他任何人不准插嘴,有不同意见的等他讲完举手示意!获准之后才能说话。”
郝山河说完之后,王洋依然是立正大声回答:
“是,科长,本桉情况如下~”
王洋也是个老办桉人了,业务精熟,三言两语就把桉情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其实他带着保卫科同事赶到四合院之后,只用了1分钟,就从棒梗身上搜出钱。
又用了两分钟,就逼问出了棒梗犯桉的全过程,并且搜到了藏在菜窖的另外一盒槽子糕。
老许头去报桉的期间,许大茂和他娘可是寸步不离守在秦淮茹家,想跑,想串供那是门都没还有,人家今天绝对是有备而来,就是要往死里搞!
如今证据确凿,根本就无可抵赖,明明就是个局,傻子都能看出来,但是却是铁桉,完全无解!
郝山河听完王洋的桉情陈述,清了清嗓子,不咸不澹的说:
“好,现在桉件的当事人们,你们谁还有不同意见,可以举手示意!”
老许头和秦淮茹立刻同时举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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