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神族的最高领袖亲临,自然不会再如之前那样死寂的不吭声。更不会跟你玩什么小打小闹。
烈京亲自压阵。麾下六名长老以及整编的神卫倾巢而出。
“先灭他三国,看看他们的反应。”烈京就是如此给的骁下令。具体怎么打他不管,他只是想要看看断崖山会不会因为三个国家被抹去而跑出来主动迎战。
骁如今一下就轻松了下来。这个荒天域让他感觉很诡异。之前担心自己不慎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如今有六名长老,还有神王冕下亲自坐镇,横扫这方世界又有何难?
毕竟这种事情三眼神族干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骁对神族的力量有信心。
于是一场毫无前奏的屠杀就在雪山据点开始往南一条笔直的线展开。
或许是冰雪北国的人太弱,弱到断崖营都未有设立,所以骁根本就没有将目标设在这里。而是瞄准了那些设立了断崖营的国家。
骁采取的战术也很简单,那就是先中间再扩散到由点破面的方式。
往往战争一开始一国之君就连同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阶层全部消失,接着各地就如没头的苍蝇一样胡乱行动。
一万名合体境的强者单单只靠术法威能想要翻山倒海都不会多困难,联手之下一个地陷术就能把方圆数十里的大城直接埋到地下十数丈深的地方。
反抗的力量自然也有。不论是增益过后的武者,还是拿着“周天星斗大阵”和阵盘的断崖营修士,虽然袭击来得突然,他们依旧顶了上去。
如此一晃便是一月余。
不论人族各国的反应还是抵抗,最终也改变不了被盯上的三个国家相继被灭的结局。
“禀冕下。一路横扫之下,如今三个国度已被荡平。”
“损失如何?”
“一共,一共战死神卫一百九十一名,伤三百七十二名。”骁的语气有些发虚。这种战损并不光彩,甚至可以说非常的窝火。要知道这还是在六名长老压阵,并且时不时的出手解局的情况下神卫打出来的结果。
那可是一群蝼蚁一般的敌人啊!为什么居然可以凝聚出如此诡异绝伦的杀招手段?!
骁想不通,同时对于敌人明显所用的“阵法”更是觉得后背发凉。
一万正常情况下连一名神卫都抵挡不住只能被屠杀的刍狗一般的修士居然可凭借那种被称为“周天星斗大阵”的阵法聚拢他们个体间微薄的灵力然后施展各种群体类的术法手段。并且这种大阵似乎可以无限的叠加。当人数达到三万的时候,正面冲突时一两百神卫就会觉得很棘手了。
而再加上那些阵盘。一会儿幻境,一会儿防阵,一会儿陷阵,花样简直令人发指。
偏偏对于阵法,特别是幻阵,神卫几乎不存在抵抗能力。需要靠长老联手解局才行。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伤亡陆续出现。
其中最大的一次伤亡,也是那一次大战损失了这次血洗三个国家的最多的神卫,一共一百一十多名神卫死在这场大战中。
因为当对方修士数量叠加到六万之众时,再配合大量的人族所谓武者,战力飙升太多。其中哪些九门境的武者一副肉身也相当厉害。
六万之众是三两个长老联手都解不了幻阵的局面,需要至少五名才勉勉强强的解开。而且对方学聪明了,散得比较开,解开了这边另一边就继续被陷进去。疲于奔命间自然就出现了大量的伤亡。
“可看出些什么来?”
“回冕下,属下认为之后的战役应该尽量避开正面的大规模鏖战。而采取小股渗透加穿插撕扯的办法应对,这样可以将神卫的灵活性和个体战力远胜对方的优势发挥出来,而不会被对方用阵法等合力手段所牵制住。”
怎么去应对对方的优势同时规避自己的劣势,骁看得很清楚。他有信心在之后的战役里能够以小得多的战损甚至是无损的方式取得胜利。
“很好,你心里有数就行。”
“那冕下看来是不是立即展开新的攻势继续朝断崖山方向推进?”
“可以。你去制定计划吧。”
“是!”
骁领命下去。留下六名长老和烈京坐在一国曾经的皇宫大殿内。他们还另有事情需要商量。
烈京摸了摸座下的皇帝宝座,笑道:“区区一方世界而已,一个族群居然就有如此多的势力割据,称国?啧啧,平白分散族群间的力量罢了。不过却又有不同的文化沉淀,也是出乎意料。甚至连审美都区别极大。”
对于人族里各国之间的疆域独立且自成一体情况,烈京觉得出奇可笑。同族之间居然不团结起来反倒是自相残杀各建院墙。他看来这就是愚蠢和低劣的表现。
“这么些仗打下来,你们可有把握拿下那断崖山?”烈京不屑的是人族,但却不会放松对断崖山的警惕。虽然他并不懂断崖山和人族诸国之间的关系。同时也知道比起人族诸国,断崖山要难啃得多。
对付人族诸国就像骁所说的那样可以化整为零,利用神卫强大的个体实力以及灵活性进行穿插分割,可以用极小甚至为零的伤亡把人族的那些所谓大阵撕得稀碎。可这招对断崖山没用。
本以为可以利用对人族诸国的屠戮来引诱断崖山的力量出来,到断崖山外决胜负以此一战而定或者尽可能的消耗掉断崖山的力量。可惜,断崖山没有上当,对之前的三个国家的覆灭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的话三眼神族就需要直面断崖山周围甚至山上数量未知强度未知的阵法。而且断崖山上的阵法必然比此时神卫在人族各国屠戮上遇到的强得多。
而此时烈京就是在询问麾下的六名长老对断崖山阵法的把握。有没有办法或者说底气闯过去。
“冕下。如今我们能确定只是断崖山的阵法手段远比我们钻研得更精深而已。至于能不能拿下断崖山实在是不敢妄下结论。其实冕下也清楚阵法的基本特性。若冕下有信心,我们六个自然也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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