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风》是这个玩意的名字,据说是主上花大代价弄来的道家秘宝,威力只在演习时让张远山看过一次,但那一次,让他大受震惊!
漫天飞舞的飞廉起码有上万把,看起来就像刀片形成的风暴,一瞬间一片山林的树木都被割掉清空了!
威力惊人但消耗也极大,每次发出去的镰刀都不可回收,都会因为操控而变形,甚至会直接崩碎,相当于一次性用品,但这些镰刀却不是次品,张远山看过装载的镰刀,薄如纸片却又锋利无比,这种工艺他是见都没见过的,别说现在岛上村里,就是大晋王朝怕是都没那个能力量产。
主上说过,这次的机器除了演习那一次外,便只有最后一次发射能力了,因为光填充的刀片都买不到第二回。
它的作用,自然是在关键攻城战时,发挥奇效,必须得一次成功,没有容错率!
可让张远山意外的是,负责此次任务的,居然不是霍老,而是这个他第一次见面的小姑娘,因为上一次演习的时候,负责操控的明明是霍老,却不知为什么,这一次换了她来.....
“张爷放心.....”侯小年却是非常尊重的看着那小姑娘道:“这位是鲁班学院的山长,有着惊人器学造诣,第一次演练的时候,就是由她操控的。”
“之前还演练过?那为何第二次要换霍老操控?”张远山好奇问道。
“这个......”侯小年一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那机器只有三次填充量,宝贵的演练机会为什么要让两个人来。
“因为主上想知道,是否有人可以代替我执行这次任务.....”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女孩开口了,声音稚嫩而清冷,睁开的眼眸漆黑如夜,看得张远山一呆。
“此次任务有一定危险性,而且无论是主公还是战力最强的柳将军都无法抽空保证我的安全,如果可以的话,主公并不想我冒险。”
“什么意思?”张远山一愣。
“意思就是我很贵重!”女孩澹澹道:“不到万不得已主公都不想我冒险,所以才会让霍老尝试,如果他可以胜任我就不用来了。”
好大口气.....
张远山面皮一抽,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倒是傲气得很呀。
随即看向侯小年,侯小年哈哈笑道:“霍老确实不能胜任。”
“可我上次看到霍老能使用这玩意呀。”
“这个我也不知道......”侯小年扣着脑袋:“反正大人说不行......”
张远山白了对方一眼,只能再次看向那傲气的小女孩。
“操作并不精细.....”小女孩倒是爽快的给出答桉:“只能勉强使用,但临时运算能力不行,导致无法得心应手的操控神风控制飞廉的放向,光是定向射击不会动的树林都没能完成任务,更不要说在复杂的攻城战里射击城墙上的活人,毕竟我们的落脚点在哪里都不知道,战局瞬息万变,必须要一个绝对不能出错的人。”
“意思就是说你绝对不会出错?”张远山皱眉道。
小女孩看着他,很认真道:“我绝对不会出错!”
“啧.....”张远山啧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主上应该不会拿他们这么多兄弟的命开玩笑,而且为了这次行动,主上几乎搭上了所有身家,应该是不会乱来的,这小丫头,或许是有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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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岸上,一直封锁着海域的巨头王柏年终于动了,数百只几楼高的大船出现在海面,每艘船上站满了披着甲胃的士兵,甚至还能看到不少船上有着装甲的重骑士!
整个并州,除了朝廷官方和凉王的私兵,便只有王柏年这样的势力,才养得起这般装备精良的重骑。
黑压压的一片从富川县登录,负责接应的县官心头咯噔一下,传闻说王柏年这一次是有意直接吞下并州,看样子真是如此,这规模,起码不得有七八万人?
就算有负责后勤运输的民夫,但可战的士兵起码也是五万人吧?这几乎是倾巢而出了!
“下官陆应龙,见过大人.....”
大队骑兵的护送下,一身着黑色重甲的中年人骑马缓缓走了下来,纯黑色的马匹,纯黑色的战甲,正是当年那位国公大人麾下名震天下的燕云黑骑!
县官大人看得心情复杂,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位大人还保持着老国公的传统。
“很久不见了陆大人.....”中年人的声音爽朗大气,颇有种江湖草莽的感觉,但也因为这般豪迈,这位庶子一直很受当时追随国公的家将待见,相反,当时文文弱弱,自持读书人身份的弟子却与那批军官格格不入。
“是很久不见了.....”陆应龙深深叹了口气,二十年了,这个庶子一直没有携带,并没有因为占据了九龙岛这样的海上宝岛就忘乎所以,也没有彻底沦为海贼头子,在不断扩充海军的情况下,曾经的老班底一点没落下甚至还有加强。
这黑骑的规模明显强于曾经,想必是投了大把精力和财富,就这般深远格局,也不是当初自己效力的那酸儒公子能比的.....
“怎么样?”中年人笑着指了指后发,那堆积起来肉眼可见的精锐:“没丢我老子的脸吧?”
陆大人叹了口气:“大人善治军,大公子善治文,你们兄弟若能齐心,更容易成就大业。”
“他善屁个治文!”中年人不屑的呸了一口:“那家伙什么德行你难道不知道?就是一被读书人忽悠傻了的家伙,真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那家伙但凡有点真本事,你觉得扶持我们的长辈,会眼睁睁看着我夺了他位置?”
“名不正言不顺,大人您今后的路可要难走不少。”
“不破不立!”中年人咧嘴笑道:“本来就是反贼了,还要讲什么规矩,现今这个时代,那各路反王有几个名正言顺的?”
陆大人不再多说,沉默了下来。
“行了,瞧你那副样子,说说吧,什么情况,之前听说这富川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海贼头,人去哪儿了?”
“大人来了,他自然是逃了.....”想起那个海贼,陆大人则是有了笑意,虽然也是粗鲁莽夫,不过他那套管理民生的方式,倒是特别,的确是一个有意思的家伙。
“逃?”王柏年笑道:“能逃哪里去?”
“据说往怀安逃了,大人要追吗?”
“怀安?”王柏年微微皱眉:“那地方暂时不能动.....对了,我那不成器的大哥剩的血脉应该在你富川吧?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她去哪儿了,现在怎么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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