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川身上的衣服换成了普通的法袍,面容也换成了一位中年男子样。
李士明同样换了面孔,这是许川给的一张面具法器,等级不高却有着易容的作用。
他们换了衣服与容貌,只要不与修士动手就不会被发现,可只要动了手,特别是许川,其使用的灵器以及功法,绝对会被有心人注意到。
森罗宗在十万大山的影响力是极大的,几乎所有的势力都会成为森罗宗的眼线。
所以许川很低调,不时拿出一只玉简对照着行进,在路程中经常调转方向,让开了一个个的修士势力。
李士明很想看看那玉简,那玉简中应该是蜀山宗记录的十万大山的情报。
经过了十余天的潜行,许川停了下来。
“李兄弟,前方就是灵兽的范围,我们不能再飞行,必须要在地面行走了!”许川向李士明提醒道。
李士明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之前的千里范围,他就几乎看不到人烟了,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似乎都没有接近这片区域。
许川将身上的装扮恢复,换上了他的法袍,面容也回复到了原先的样子。
他还将灵器取出来检查了一番,似乎是有些紧张。
“李兄弟,这是牧阳三叶草的位置,如果我们遇到麻烦分开了,你就到这个地方等我,要是我没有过去……”说到这里,他沉默片刻接着说道:“还请李兄弟帮我取了牧阳三叶草送至蜀山宗,此为信物,我在其中留有消息给家师!”
许川的声音很沉重,他进入灵兽的范围有着最坏的打算。
通过十天的接触,他对于李士明的信任又增长了不少。
象李士明这样出身于北蜀大陆之外,在北蜀没有任何的利益纠葛的修士,给予一定的利益保证,绝对是最好的帮手,也值得信任。
修士想要找到可信任的朋友非常难,许川感觉自己是极为幸运的。
“许兄,只要牧阳三叶草还在,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将牧阳三叶草带去蜀山宗的!”李士明沉声保证道。
这些天,他也知道了需要牧阳三叶草的是谁,就是许川的师傅。
许川的师傅与金丹魔修的战斗中,受了金丹魔修的重创,伤势还好,只是金丹魔修打入在其体内的阴毒能量却是难以驱除。
恰巧蜀山宗内的三枚三阳回天丹已经被其他修士兑换走了,使得许川师傅无法驱除阴毒能量。
而再炼三阳回天丹的主材牧阳三叶草,却是出自十万大山,通过北蜀商行定购,哪怕加了三倍的价,最近数年时间内都无法保证牧阳三叶草会出现。
牧阳三叶草虽然珍贵,但从来没有稀少到这种程度。
许川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宗内的权力争斗,要不是师祖还在闭关,师傅的伤势又怎么可能会被耽搁。
为了师傅的伤势,他独自前来了十万大山,想要碰碰运气。
那株被他师傅发现的牧阳三叶草要是没有了,他还会再继续找寻,这一点上他并没有向李士明说清楚。
在森罗宗的朝云峰,李元霸没有在宗内呆上多久,他选择了三个战斗任务就离开了宗门。
这三个战斗任务,全都是离李士明与许川现在位置不太远的地域,这是赶来支援的。
李元霸手中虽没有符宝,但其战力反而是超过了李士明的,因为将臣才是李士明两具身体所有战力中最强的存在。
将臣是筑基后期巅峰的战力,甚至还触摸到了一点金丹战力的影子。
这使得将臣只要不是直面金丹修士,金丹之下几近无敌。
要说符宝是普通修士对抗筑基修士最强有力手段的话,那么将臣就等于一个不会消耗的符宝,所以李士明并没有将符宝分配给李元霸也就是这个原因。
李元霸取出玉质飞舟,玉质飞舟在空中快速飞行着。
此时玉质飞舟上,森罗宗的标记鲜明的显示在舟侧,向所有修士表明了他的身份。
所以哪怕玉质飞剑自一些散修势力的上方经过,都没有受到丝毫的刁难,这就是有着强大宗门的好处。
李士明与许川赶了许久的路程,李元霸只用了四天就接近了。
李元霸看了看任务,此处名为金乌山脉,他接的三个任务全都是一级任务,清除掉盘踞于此片地域的三名筑基初期修士。
三名筑基初期修士虽是同一区域,并不在一起,所以这是三个独立的任务。
三名筑基初期修士被森罗宗发出灭杀任务,也是他们自己找死,三名筑基初期修士对森罗宗的一支采集队出手,虽没有杀人,却是抢走了所有的灵物。
采集队由一名筑基期修士与十多名炼气修士组成,采集队成员只能算是宗门的外围成员,象这样的采集队森罗宗有很多。
十万大山内的普通资源,很多都是靠着采集队来获取的。
或许他们以为此处接近灵兽区域,加之森罗宗家大业大,又正在统一十万大山,这一点小事并不值得找他们。
但他们小看了森罗宗对于敢于挑衅者的决心,这三项任务几乎是同时发布,正好李元霸以地区为目标查询,发现了这三项任务接了下来。
这样的任务是外门战斗部的修士最喜欢的,三名筑基初期的散修,战力上实力有限,虽然任务地点有些远,但前往一次能够同时完成三项任务,这样的任务谁不喜欢。
李元霸看了看任务内容,三名筑基初期散修的位置都被标注的清清楚楚。
他心中感叹森罗宗情报的可怕,同时也不由为三名筑基初期散修的胆大妄为而摇头。
他根据标注的位置,找到了第一处洞府,他发现洞府连阵法都没有开启,内部已经搬空。
“逃了?”李元霸没有想到扑了个空,他连忙赶往第二处洞府。
这一次他感知到了洞府的阵法正在运转,想来此处的筑基散修还在。
“张天德,你的事犯了,出来受死!”李元霸对着洞府厉声说道。
洞府内并不只有张天德这个洞府的主人,还有四名筑基修士在。
“前辈一定要救救我等!”张天德用祈求的目光看向筑基后期的老修士说道。
其余两名一同参与的筑基初期修士也是向筑基后期老修士躬身恳求,他们在下手之时,确实没有发现那支采集队是森罗宗的,否则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出手抢夺。
等发现是森罗宗的采集队时,已经到手的灵物实在不舍得放弃,采集队的筑基修士又第一时间遁走,根本没有给他们灭口的机会。
做都做了,他们留下灵物,放了采集队的炼气修士。
这些日子他们担惊受怕,最后不得不求到了金乌山脉的毛滨,这位筑基后期的强者。
没有想毛滨竟然答应来看看,还带了一名筑基中期修士同来援手。
“我答应你们的事自然办到,不过救下你们后,你们就要加入我们不得背叛!”毛滨感知着外面李元霸的境界,脸上露出澹澹的微笑说道。
十万大山虽是森罗宗的势力范围,但反抗森罗宗的势力还是有很多的,他们不敢明着如何,但暗地里还是会不断的动些手脚,造成森罗宗的损失。
这些修士很多都是被灭了宗门的修士,以及与森罗宗结下死仇的修士。
森罗宗在十万大山中灭宗无数,这类修士的数量无法估算。
如果这次不是李元霸过来,这类修士中又会多出三名筑基初期修士,而张天德这三名筑基初期修士会出现在森罗宗的追杀名单中。
“随我一同先灭了森罗宗修士!”毛滨得到了三名修士的同意后,笑着向外走去并说道。
李元霸正准备破阵之时,他感知到一股强大的气息自洞府中升起。
他身影一闪退开一段距离,目光盯住洞府方向。
随后五名筑基修士自洞府中出来,其中毛滨筑基后期的气息远远就向着李元霸压制过来。
境界的差距在战斗中是有着不小影响的,筑基后期的气息对于筑基初期的影响可不小,足以让筑基初期修士行动减缓,精神都会受到威压。
“森罗宗办事,你们竟敢于挑衅森罗宗,不怕神魂俱灭吗?”李元霸没有想到北蜀十万大山之中竟然还有修士敢于对抗森罗宗,他沉声喝道。
“森罗宗是很强大,但此处为金乌山脉,是我毛滨的地盘,死在我手下的森罗宗筑基修士有了九人,你就是第十名!”毛滨大笑道。
金乌山脉十分特殊,此处靠近灵兽范围,金丹修士不怎么会过来,金丹修士太过靠近这里,会引起灵兽的反应。
灵兽对于筑基修士的存在还能够忍受,但金丹修士出现在这如此近的范围,灵兽就会警惕起来,甚至会主动出击。
正是这个原因,毛滨凭借着筑基后期的实力,在森罗宗金丹不出的情况下,就是有战胜他的森罗宗筑基修士,但想要杀死他却是很难。
“毛滨,等等,我查查!”李元霸听到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他看过这个名字。
他取出身份玉碟,在外门战斗部的通缉名单中找到了毛滨,三级任务,贡献点高达八百。
“你是凌斌?”他又看了看毛滨身旁的筑基中期修士,带着惊喜的声音问道。
“这戴面具的小子是不是疯子?”毛滨身旁的凌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这边一后期一中期三初期,而李元霸却是眼神发亮,看他们的目光就像是财迷看金矿的目光。
“看来没有错了,毛滨你值八百贡献点,凌斌你值三百贡献点,你们三个就少了,每个只值五十贡献点!”李元霸笑着说道。
他当然没有疯,真要打起来,他单人战力逃走不成问题,但想要战胜筑基后期修士是不可能的。
但有将臣在,他哪里需要担心战力不够。
“小心点,这小子有古怪!”毛滨却是冷静提醒道。
此时李元霸轻轻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那张无法形容的绝世美颜。
哪怕是毛滨都不由为之一呆,无法想象世间竟然会有如此俊美之人。
而就在毛滨这一呆之时,李元霸放出了将臣。
将臣化为一道虚幻的影子,出现在了毛滨身前。
毛滨身上灵力闪动,一面灵器盾牌自动护主,老牌的筑基后期修士,灵力极为凝实与雄厚,浪费一些灵力在防御之上时刻保持灵器的戒备状态是他能活这么久的保证。
将臣的利爪抓出,带着剑意的利爪裹胁着无法想象的巨力,击在了灵器盾牌之上。
毛滨只感觉身心同时受到了震荡,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挡在身前的灵器盾牌晃动着,似乎随时都会被破开。
他再加强防御已经做不到了,给他反应的时间太短。
李元霸利用容貌的手法每一次都能够生出效果,毛滨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受害者。
毛滨唯一的希望就是保命的符箓,符箓要是能够击退将臣,那么就能够给他争取时间。
强忍住灵器盾牌精神印记受剑意冲击的反噬,他一下子激发了三张大威力的符箓,每一击都有着筑基后期的威力。
借着使用符箓的时机,他也看清了将臣是什么。
正是看清了将臣的样子,让他头皮不由发麻,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中更是一片冰寒。
“顶级铁尸,离银尸已经不远的铁尸,这是一名筑基初期修士能够拥有的?”毛滨心中惊骇着,他此时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等三张符箓击退将臣,他立即逃离此地。
他的血液都在变冷,头脑无比的清醒。
离一具顶级铁尸如此之近,和顶级铁尸近战,别说是他了,就是两个他都没有任何的胜算。
三张大威力符箓击中了将臣,不只是三张大威力符箓,一旁的凌斌见毛滨受到攻击,挥手打出一柄灵器飞斧,向着将臣斩去。
“轰”,三张大威力符箓的攻击只发出了一个巨大声响,三张符箓同时击中了将臣,飞斧也重重斩在将臣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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