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闻言勃然变色,他看着慎和戒,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曾经看到过一次均衡教派是怎么对待那些打扰了均衡的人的——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师,他使用魔法消灭了一些精神领域当中会出来干扰人类的灵兽。
然后,均衡教派的人来了。
他们杀死了那个大师,杀死了那个大师所有的门徒。
但这样还不够,他们还让村民们推出那些曾经遭受过攻击的人类,然后将其杀死。
这便是均衡教派的做法!
绝对的均衡!
“看起来你是了解的人,那么我就不多解释了,而且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这是唯一的办法。”
戒冷冰冰的回应着李青,就带着一脸尴尬的慎走向了大门,而且在离开李珂身边的时候,还专门停下来看了一眼李珂,把那本《艾欧尼亚五年计划》拍在了李珂的胸膛之上。
“好自为之。”
这是他对李珂说的最后一句话,表情也相当的冷澹,完全没有在模拟当中的那种挚友的关系。
慎更加的尴尬了,他走过李珂的身边的时候,虽然没有停留,但还是给李珂解释了一下。
“嗯……我能说的不多,主要是我的父亲对你很有意见……戒他没有恶意的。”
说完之后,他就和戒一起离开了。
而李珂都没来得及对他们告别,两个人就一跃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当中,突出了一个忍者的素养。
“…………”
李珂拿着自己手中的册子,脑瓜子嗡嗡的,越发的觉得苦说是有大问题的了。
他有必要进行模拟来确苦说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了,不然他是没办法安心的执行自己的计划的。
他可没忘记在最顺利的一次模拟当中,戒可是哭着杀了他的。
“哎……均衡教派……”
李青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清楚均衡教派的做法是对的,尤其是戒的判断。
对方早就下一任暮光之眼的候选人了,苦说在他们追捕金魔的时候就确定了这件事情。
在苦说几乎不怎么处理大事情,把大部分的事物交给戒处理来看,对方也基本可以看做是暮光之眼了。
所以对方的做法绝对是正确的,虽然冰冷无情,但肯定是对的。
双手合十,李青为即将逝去的生命感叹,而李珂则是看着慎和戒远去的背影,忍不住的想要吐槽。
“我只在乎他们连道别的机会都不给我。”
李珂吧小册子收回自己的怀里,很是感叹的看着两个忍者远去的方向。
李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很明显,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忍者都是这样的……而且都很没礼貌。”
“嗯?”
“他们总是这样子,突然出现,突然给你说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或者莫名其妙的袭击你,然后莫名其妙的消失,忍者差不多都是这样子的。”
“…………”
李珂想了想,发现李青说的还真的没错。
慎就是突然来的,然后现在也突然的走了,挽留的机会都不给,突出了一个雷厉风行和神出鬼没。
不过现在这个话题太尴尬了,而且戒留下的话也似乎针对他的计划,所以还是把话题挪开比较好。
李珂看了看院子,发现并没有乌迪尔的存在,所以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话说乌迪尔呢?”
李青顿了一下。
“在耕地。”
“嗯?”
“他似乎认为自己是一头黄牛,所以跑去耕地了,因为是昨天那个被我们惊吓到的农妇的田地,所以我没有阻止他。”
“…………”
李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竖起大拇指,给李青点了个赞,然后就走向了厨房的方向。
戒和慎的离开是很突兀,很让人意外,但是既然对方铁了心离开,那么李珂也没什么可说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而人生最重要的事情,自然就是吃饭了。
炊烟,开始从李珂的院子当中升起。
在李珂忙碌着做饭的时候,离开的慎和戒也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就在他们停下来等待着什么的时候,一把半透明的剑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下一刻,在数千里之外的苦说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师父。”
戒半跪行礼,而慎则是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父亲,为什么让我立即离开?”
他刚刚还想要和李珂告别呢,结果他的父亲再次催促了他,让他和李珂告别都做不到。
但苦说却没有回答慎的问题,只是用愤怒和失望的眼神看着慎。
“你只记得你没有和朋友告别,那你记不记得我让你出发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而你又是怎么做的!”
苦说愤怒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对方的意气用事让他十分的不满。
“我让你不要掺和到世俗的事物当中去,结果呢?你不仅杀死了众多的诺克萨斯人,更是参与了一次对于瓦斯塔亚人的绑架!现在更是想要掺和进他那异想天开的计划当中!”
慎很是不服气,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过多的掺和进李珂的事情当中,但他不明白,他杀死那些侵略的诺克萨斯人有什么不对!
如果是没被发现的话,他不会有什么质疑,但现在既然被发现了,那么他就要问出来。
“可是那些诺克萨斯人……”
“他们是凡人!”
苦说打断了慎的话,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慎。
“我早就知道你并不适合作为暮光之眼的继承者,但我却没想到,你竟然连一个合格的均衡弟子都做不到!”
苦说的话透露着一股失望,以及一个可怕的结果,这让慎相当的震惊,以及害怕。
但是,他心中的疑问还是忍不住的出现。
“我从未奢望过这份荣誉!但我们习武修道,难道不是为了保护更多的艾欧尼亚人吗?为什么我杀死那些侵略的诺克萨斯人都是错误的!”
他真切的想要知道这个答桉,但是苦说依旧没有任何的思考和停顿就回答了他,就彷佛他在问一个最基础不过的问题一样。
“因为戒律不可亵渎和侵犯!不管是否是侵略者,只要他们不影响均衡,均衡教派的门人就是不能够杀死任何一个凡人!这是铁则!”
慎深吸了几口气,他看着自己的父亲,以及沉默的兄弟,心情无比的复杂。
知道自己的门规十分的森严,也知道均衡的每一个戒律都是有着血的教训在前方的。
但是,他还是不能接受。
明明他们能够做到更多的!他们可以让他们的家园变得更好。
彻底的没有大的争斗,没有当街杀人的武士,没有因为贫穷而饿死的平民,一个合理而又稳定的社会。
一个不会再有被抛弃的母子无法平静活下去的世界!
一个人人有书读,人人有功练,不会再有任何戒所经历过的歧视和磨难的世界!
一个没有任何不公正的规则的世界!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会怎么惩罚自己,所以他看着自己的父亲,拽掉了自己身上代表着均衡弟子的项链。
“那么我不再是均衡的弟子了!父亲!我也将不再是慎!”
慎看着自己的父亲,激愤之下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是审!”
这个畸形世界的审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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