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上!谁都不许出声!马蹄上裹上布,快速前进!”李谱弯腰站在一处洞口指挥着众人快速通行。
这三天时间里,李谱等人白天就隐藏起来,一直到晚上才开始行军。
终于在第三天黎明时分到了蓟县城外,但好像有一些意外。
“将军!哨兵探到在蓟县外有大批伏军,刀斧手和骑手都有不少!”赖文摸到了李谱身边。
“什么!我们暴露了?”李谱一听情况大惊。
“没有,他们的埋伏包围着城门外的一片山林之中,应该与我们无关。”
李谱这才把刚刚直起的腰连忙弯了下来。
“他们是在埋伏谁?有情报吗?”
“没有,我跟将军一起来的,我怎么会有情报。”
“他们大概有多少人?”
“刚才偷偷抓到一个落单的,从他口里得知,山中骑兵大概一万左右,剩下的都是刀斧手,大概也有五千。”
“一万五?这么多!他们这是准备杀谁?”李谱皱起眉头。
“将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把他们杀完吗?”
“猪脑子!静静的埋伏好,等我下令!”
“将军你看,有人出来了。”
刘虞虽然很是讨厌公孙瓒,但公孙瓒说的也不无道理,一旦开战,无论胜利还是失败,最遭殃的还是百姓,所以刘虞还是答应了公孙瓒的邀请。
幽州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不能因为讨厌公孙瓒就把整个幽州拖下水。
不过这个打猎的理由真是烂透了,刘虞带着一队骑兵与公孙瓒汇聚一处出了城门。
两人各自骑在战马上时不时的聊上两句,看着好像其乐融融一样。
“这人,好像是公孙瓒?另一个人是谁?”李谱看着出门的两人,不由得就向前摸去。
敌军主将就在眼前,这要是不给他砍了,李谱都有点感觉对不住自己了。
李谱低着头弯着腰,一步步的向前摸去。
这时李谱已经摸到了最前方,甚至在公孙瓒埋伏的前方,按理说这里应该没有人了,但他居然看到了六七个身穿冀州军服的人。
“都准备好了吗?”带头那人明显精壮一些,带着六個人躲在一处矮坡背后。
“?”李谱有些疑惑,这是要去杀公孙瓒?自己军中还有如此勇猛的人?
李谱虽然知道自己军中都是一群嗜血的疯子,但也没想到会这么疯。
他是凭借着诺克的模板才敢如此肆无忌惮,这七人仅凭凡躯就敢如此,真乃勇士也!
七人选择的位置极为难得,也不知为何公孙瓒就是带着刘虞笔直的向着这处矮坡前来。
李谱明显的感觉到面前的这几人注意力都放在了公孙瓒身上,呼吸随着公孙瓒的靠近越来越低,直到静默无声。
李谱这时才明白,这几人看来都是职业的,难怪敢就凭七个人来行刺。
军中有猛士如此,李谱心中大为高兴,不管这次这七人能不能成功,只要有命回去,都会嘉奖他们。
公孙瓒带着刘虞闲聊了一路,虽然都是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话题,但为了百姓刘虞还是会时不时搭两句话。
“伯安吃了吗?我听说在长安有一名吃,把卤肉夹于烙好的烧饼中极为美味,可惜无缘一见。”公孙瓒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刘虞也是随便的应付着公孙瓒。
“嗯,应该好吃。”
“我还听说在极西之地有一名饮,通体为黑色,其中还蕴含有神奇的气体,一旦喝下就会不停的打嗝,十分的神奇。”
“哦。”
要不是还没到预定的地点,公孙瓒恨不得给刘虞一个耳刮子。
也不知道公孙瓒说了多久,但刘虞还是呃呃啊啊极为敷衍。
刘虞一直都在等着公孙瓒跟自己讨论怎么抵抗潘凤,这家伙前几天恨不得在他耳边吼,今天怎么一直说这些有的没的。
公孙瓒不是不想跟刘虞谈,实在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他这几天一直在从夜里秘密的往城外的山林中输送士兵,根本没来得及准备谈话的内容。
只能一边扯犊子一边向既定的目标走去。
“伯安,我们不如就在这个坡上搭建营地,煮酒射猎如何?”
“如此甚好。”
两人一起骑马上了矮坡,刚到坡顶异变突发。
刘虞看见了几个身穿冀州军服的士卒就在矮坡背后,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几人窜了出来。
这些人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还有人站在原地拉开满月似的弓指向他,还有人居然拿着巨斧来刺杀他,简直离谱。
“不好有刺客!”刘虞下意识的就大声喊了出来,胯下战马也被这突发情况惊的前蹄腾空嘶鸣了起来。
刘虞身后的骑兵在看见刺客的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但马的速度再快又如何能快的过近在咫尺的刺客呢?
刘虞的坐骑被惊的前蹄腾空,还没有落地的时候一支箭就从林中飞了出来,扎在了刘虞座骑的腹部。
战马嘶鸣一声倒地不起,刘虞被坐骑压在地上,根本跑不掉。
刘虞只能无奈的看着刺客一步步的走上前来把匕首插进身体。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才是公孙瓒啊!”李谱一脸懵逼的看着这几人把公孙瓒身边的人射翻,然后根本不管公孙瓒就要杀了这个倒霉蛋,李谱连忙指着跑路的公孙瓒问几人。
为首那人回头一看,这才发现不知道哪个愣头青居然身穿了一身将军服,身后还有一条血红披风。
“你谁啊?哪里有穿这一身衣服来刺杀的?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
“啊?”
“谁让你来的等我回去我非砍了他!”为首那人虽然狠狠地瞪了李谱一眼,但还是给李谱重新讲了一下剧情。
“刘虞已经死了,一会公孙将军就会来把我们抓住,记住不要反抗,到时候公孙将军会带几个死囚来替换我们,我们就可以拿着钱财去逍遥了!”
为首那人看见无数骑兵奔涌上前,熟练把手中匕首丢在一边,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
其他六人也还如出一撤,一同跪在地上,只有李谱提着大斧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