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阳掌!原来你在这里?”
这老者正是来自京城“天奉阁”的那位老人。
他从会稽府出发,追捕那普难和尚,却不料到了郭北县城之后却失去了对方的踪迹,于是他便在四周寻找。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百骑司正在寻找的那个人。
“杀害朝廷命官,罪该万死!”
老者抬手一招,手里多了一杆长枪。
长枪一抖,有霜雪围绕着枪刃飞舞,接着便有一股锋利的寒气冲着王哲刺来,四周山林之中的雾气都凝结成了霜花。
王哲横剑便斩,一剑横断,
斩开了那刺来的寒意,斩在那长枪之上,
老者目露惊骇,急退,
长枪之势,讲究一往无前,他这才出了一枪就退了。
刺啦一声,他身上的长袍破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银白色的护身甲胄,手中的长枪连同握枪的手臂在颤抖着。
“好霸道的剑!”
他手中的长枪本来就已经够霸道了,没想到这人的剑比他还要厉害。
“不错,有点东西!”
王哲收剑,再斩。
老者长枪一扫,身前冰霜迅速的凝结,地上起了一道冰墙,紧接着就被一剑斩碎,
寒江彻!
老者身上长衫激荡,须发皆张,肉眼可见的冰霜好似一道江河席卷而出,直奔王哲冲来,所过之处草木、泥土尽数被冻成了冰雕。
王哲仍旧是一剑斩破了这冰霜江河,连同四周被冻住的山林一并斩碎。
“一剑破万法!”老者眼神凛然。
老人急退,王哲瞬间跟上。
忽然听到咚的一声巨响,钟声,雄浑无比。
哗啦啦,近处的山石裂开,树枝断裂,四周林中树木上积雪纷纷落下,远处林子里飞起一片鸟,还未飞高就掉落在地上,。
一瞬间,王哲如遭当头一棒,脑海一片空白,又好似被千百根针扎入了脑中,刺痛无比,好似自己的头要爆开一般。
就是这短短的瞬间,那老者持枪袭来,
唵,
一声佛号响起。
那老者半道突然停下来,皱着眉,面色狰狞,扭头望去,只见远处的一株青松上站着一个身穿破烂僧衣、赤着脚的僧人。
“妖僧,普难,佛门六字真言!”
老者回头再看,对面之人已在百丈之外,
此时王哲还是头疼欲裂,看眼前之物都有些重影。
刚才他险些被那一声钟响直接震得昏过去,稍稍回神之后便立即后退。
“失魂钟!”看到那件法宝,普难也罕见的神情凝重。
“施主小心,那件法宝十分了得,钟声一响,失魂落魄!”
普难和尚喊了一声,声音清晰的传进了王哲的耳中。
“和尚,普难?”
王哲晃了晃头。
脑海之中出现了一轮大日,散发着温暖过的光芒,光芒照射过出,连那头疼都好了许多,眼前的景物总算是看清楚了一些。
“失魂钟?”王哲盯着眼前这老者。
嗖的一下子,突然消失不见。
老者急忙晃动手中法宝,咚的一声,钟声厚重、响亮,连远处的普难身体都忍不住晃动了一下子,伸手捂着头。
“好厉害的法宝!”
林中,已经到了那老者身后的王哲一个踉跄,脚下一踏,迅速的躲进了林中。
“那法宝还真是麻烦的很呢!”
王哲捂着头,头疼的厉害,他这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法宝。
“照这样下去还真不好对付他。”
王哲握着手中的剑,看着百丈之外的老者。
百丈的距离,他一步就可以掠过,可是那钟声却会让他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只是这一瞬间就足以让对方要了他的命。
老者已经发现了王哲,然后一手持枪,一手持着失魂钟,朝他追来。
还真是......
王哲看了一眼手中的剑。
横断,可以斩山斩水,可以斩有形之物,也可以斩无形之声吧?
王哲握紧手中剑,深吸气。
虽然说识海之中的那轮大日能够帮他减轻这“失魂钟”的副作用,但是并不能完全消除,头疼的厉害不说,他看东西还是有些重影。
他不单单是看,还在用神识探知,
眼见那老者就要晃动手中法宝,王哲横剑斩出。
剑光飞出,那“失魂钟”也响起,半空之中荡起涟漪,就好似水波一般。
王哲一个踉跄,身形一下子消失不见。
可行!
他虽然还是受到了“失魂钟”的影响,但是明显的比刚才差了很多。
这法宝不是无法破解的。
那老者也是有些焦急,若是只有一个对手还好一些,现在除了这位剑道高手之外,那远处还有一個妖僧。
关键时刻还得妨他那佛门真言,他这一身本事无法全力施展。
咚咚咚,他一咬牙索性接连晃动“失魂钟”,顿时整座山林之中都是钟声。
震的树木断裂,山石破碎,震的山体开裂,一些藏在地下,躲在树上的走兽飞鸟直接被震死。
王哲接连三剑,以剑斩钟声,
剑光过处,山石、树木尽数横断,无形的钟声也被斩断,
王哲头疼的厉害,似乎随时都要炸开,但是他却抓到了一丝感悟,十分的玄妙。
他颤颤巍巍,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随时要摔倒,
远处的普难身上闪耀着琉璃一般的光彩,他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他的修为没有恢复,也受到了钟声的影响,头疼的厉害。
王哲的神识也有些模糊,
恍惚中他又看打了那道剑光,横断天地的剑光,
剑在手中,剑在心中,
剑与身合,剑与气合,剑与神合,
横剑,
斩!
剑光一道,一闪而逝,
半空之中,钟声所激起的一圈圈的涟漪突然破碎了,
老者看到了一道光,瞬间就到了眼前,他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长枪横在了身前。
长枪散发着的寒光一下子破掉。
当啷一声,他人突然倒飞出去百余丈,撞在一块山石上。
手中长枪脱手,在半空之中就好飞转的风车,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方才落地,插在地上。
吧嗒一声,一枚小巧的铜钟落在地上,不过巴掌一般大小。
老者胸前一道切痕,当胸斩过,里面的甲胄已经被斩碎,甲胄后的一张护身符也被斩破。
若非这几层保护,这一剑足以将他斩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