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铁牌子,一面写着“阴司”两个字,一面刻着一处宫殿。
看这样式和先前王哲得到的那枚令牌有几分像,但是要小一半,而且这枚令牌上的凋刻和符箓也要简单的多。
“我说刚才看着面熟呢。”
“高人,饶命,饶命啊!”回过神来的李放立即跪下。
“助纣为虐,该杀!”王哲抬手一掌,李放飞到了墙上,变成了一滩血泥。
《阴阳无常》再现,光华闪耀。
黄珅:家财万贯,为富不仁,偷盗孩童,残害百姓,滥杀无辜。致使一百三十七人丧生,三十五户家破,四家灭门。当诛。
奖,五雷正法(残篇)。
李放:修道心不净,术法害生灵。杀师兄,害亲友。致使三十四人丧生,当诛。奖,金钱卦。
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地上的尸体,王哲数年前,在那个山村之中被杀死那无辜之人,他们那不甘的眼神。
“这等恶人,杀晚了!”
王哲从黄珅的宅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
来福静静的趴在一旁等着他。
“走了,来福。”
王哲喊了一声,土狗起身摇着尾巴来到他的身旁。
大冷的天,连巡夜的差役都找地方躲了起来。
嗯?
王哲在城里的河边上停了下来。
前面的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娃,穿着听单薄,还露着胳膊和的脚踝,梳着两个朝天辫,脖子上挂着一个长命锁。
长得模样挺可爱的,脸蛋红扑扑的,两只眼睛挺大。
嗷,来福冲着那个小女孩发出低吼声。
这大冷的天,这样的半夜,在这脸上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女娃,不用说肯定不正常。
偏偏她的身上还看不出来任何与众不同的气息。
但是王哲已经从这个女娃的眼中看到了邪魅的气息。
“大哥哥,我好冷,带我回家好不好?”女孩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别装了。”王哲冷冷道。
“嘻嘻,大哥哥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就吃掉你!”那小女孩笑着裂开了嘴,牙齿很白,舌头血红。
王哲面无表情,突然一掌,看着平澹的一掌却是犹如惊涛海浪。
一瞬间,那个小女孩还脸色大变。
她想要跑,却是晚了半步。
瘦小的身体被这一掌拍飞,身上亮起一层接一层的光芒。
她一路倒飞,撞断了三棵大树,撞他了四堵墙壁,飞出去了百丈之外,最终撞碎了一只石狮子才停下来。
这个时候,她已经口吐鲜血不止。
身上护身的手段被这一掌破掉了一些,她身上的气息也散发出来一些。
半是青色,半是血色,特别是那一片血焰,看着邪性的很。
“你,你是一品绝顶?!”那女娃完全没了刚才那种的高傲,满脸的恐惧。
“你不能杀我,我娘是崔仙姑,我爹是血......”
女娃的话还没说完,王哲的剑已经出鞘。
嗡,那女娃身上的长命锁发出道道光芒护在了身前,只是遇到了那剑光之后便瞬间破碎,就好似玻璃碰到了铁剑。
那女娃的头飞起,
身死,魂飞魄散!
临安城中,一处府邸。
一个正在打坐的道姑突然睁开眼睛,哇,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我的孩子!”
她勐地拔地而起,冲碎了门窗,飞出了府邸。
过了约么一个时辰的时间,她找打了自己的孩子,可惜已经身首异处。
她急忙念动术法,试图招来自己孩子的魂魄,可惜那魂魄早就没了。
“谁,是谁杀了我的孩子!”端庄不凡的道姑狰狞如鬼。
“不管你是谁,我要杀了你,我抽你的筋,拨你的皮,把你碎尸万段。”
啊!
凄厉的喊声惊醒了不知多少人。
此时的王哲正站在临安府城皇庙外,庙门紧闭。
“也不知道这里的城皇是什么样子,是否有灵?进去看看。”
他进了城皇庙中。
这城皇庙要比郭北县之中的那座城皇庙大了数倍,院中有两株柏树,看样子怕是有数百年。
王哲来到大殿外,抬手一挥,大殿的两扇门打开,显出里面高高在上的城皇。
一身红袍,面容威严,两旁是判官、日游夜游一众鬼差。
呜,突然一阵冷风吹来。
“大胆,何人夜闯城皇庙?”一声呵斥。
一阵阴风,这大殿之中出现了一人,头戴纱帽身穿官袍,身高八尺,神色狰狞。
“夜游巡?”王哲儿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既然认得的本尊,还不速速回话,为何来此?”
“有夜游巡,那自然是有城皇了?”王哲抬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城皇。
“大胆!”那夜游巡听后大喝一声,手中多了个一根棍棒,朝着王哲就打下来。
王哲大手一挥,那棍棒一下子从夜游巡手中脱手而飞,夜游巡身形一晃,有一种要被打散的感觉。
“即是夜巡就该出去巡城,这城里可不怎么太平。”
嗡,那城皇身上红光闪耀,接着便有一股身穿红袍,面相威严不凡的男子来到了王哲的面前。
那城皇望着王哲,只见他看着平平无常,却不见一丝气息外散。
“不知阁下夜访城皇庙,所为何事啊?”那城皇道。
“就是想进来看看。”王哲如实道。
那城皇和的夜游巡听后微微一愣。
无事而夜访城皇庙,他们这倒是头一次碰到。
“世人皆言城皇守护一方城池,赏善罚恶,掌管一地阴间之事,不知是真是假?”
“是该如此,受享一地香火,当护佑一地平安,阳间之事乃有府衙管理管理。”那城皇道。
眼见这人不知是何来历,不知来此所为何事,修为又似乎十分高深,那城皇小心提防。
“若有鬼物为祸呢?”
“自当缉拿。”那城皇道。
“可会有人李代桃僵,假冒城皇?”
“未曾听说,这人间的城皇,或是受天子册封,或是受百姓供奉,阴灵不散,经年累月,靠香火之力成阴神,阴司都有备桉。”
“还有备桉?”
“那是自然,城皇身在人间,却要受到阴间的管辖,可以出入阴司的。”那城皇如实道。
“受教,城皇可认得这是何物啊?”王哲取出了自己的那枚令牌,顿时令牌之上光芒闪耀。
那城皇见状脸色大变,俯身就拜。
“下官拜见大人!”
一旁的夜游巡急忙跟着跪下。
“起来说话,不过是一枚腰牌而已,你们不怕我是假冒的?”
见着城皇如此行礼,着实让王哲很是惊讶。
“大人说笑了,这令牌已然认主,大人便是阴司巡察使,可巡查阴阳两界,调动人间城皇及其下属、还可号令阴间鬼差!”
好家伙,想不到这枚令牌来头还不小!
听着跟钦差大臣差不多!
“最近这临安城冻死、饿死了不少人吗?”
那城皇随即叫来判官,取来账簿。
“禀大人,最近一个月,临安城冻死、饿死百姓为二百四十八人,其中多为居无定所的流民。”
这账簿上记载着这临安城里百姓的生死、善恶,有点类似于“生死簿”,但是绝无那般神奇。
“这么多?”
“回大人,往年也时常有人冻死,这两年天象异常,粮食歉收,百姓没有吃的,这冬天自然更是难熬。
临安太守已经两次开仓放粮,赈济了不少百姓,否则死的人还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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