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真是一点也不想做这个狗屁火影!”
木叶医院的三楼手术室外,一句极其猖狂欠打的话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
守在岩忍病房门口的木叶上忍们听到这句无不侧目,其中几个人探了探身子,谴责的目光越过拐角,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谁家的孩子说话这么没有分寸啊?”
“这么大声音是生怕别人听不到吗?”
“真得有必要口头教育一下呢……”
“等一下,那不是那天晚上的——”
可这一看之下,他们却像是情人节深夜误闯父母房间一样迅速扭过头去,用手势给其后面的人说明情况。
木叶上忍们眼中闪过各种不一而足的复杂神色,迅速回到原位安安静静地站好,生怕引起那个猖狂小鬼——准确的说,是对方身边另一个小鬼的注意。
“喂,义勇,你听没听到我说话啊!”
佐助见自己的吐槽没有被回应,整层楼突然安静的可怕,迫切地希望有人能和他互动一下,缓和他心底的焦虑情绪。
然而义勇此刻正沉迷于美琴送给他的新读物无法自拔,头也没抬地回了一句:“跟我说有什么用?这你自己答应爸爸的。”
关于佐助要做火影这件事,要从宇智波富岳和日向日足交谈一番后回到家里说起。
两位忍族族长不知是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终于使得富岳放下了最后一点顾虑,决定接受和村子和解,并十分自信自己能够说服那些持反对意见的族人。
虽说成为顾问、跻身决策层就足以为宇智波争取利益,但那样毕竟太慢了一些。
想要让一族彻底站稳脚跟,快速摆脱过去在木叶的尴尬境地,那么一个来自宇智波的火影就足以扭转一切不利局面,所以富岳决定,必须尽快在族人中择优培养。
想要成为火影,排除大名的背书外,实力和人缘缺一不可。
然而纵观全族,同龄人包括他在内都不是合适的人选;年轻一辈的翘楚止水还不知所踪,其余的寥寥几个人选也只能算是勉强看得过眼。
想来想去,富岳还是把希望放在了自己的三个儿子身上。
长子鼬的实力不必多说,潜力还远远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在一族以外的口碑倒也还可以。
次子佐助的天赋也很不错,未来的成就不会下于他这个父亲,此外他也有不少外族的同龄人朋友,再加上还没到青春期,可塑性也很强。
至于幼子义勇……
老实说,富岳觉得这孩子光是能干掉大蛇丸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但更不可思议的是,义勇在族内族外的朋友和熟人,居然是三个儿子里最多的!
甚至他和日向一族达成的秘密协议,也要归功于这孩子帮了几个日向一族的后辈。
无论怎么想,他都是最好的那个人选!
然而,当富岳兴致勃勃地说起自己的想法时,鼬和义勇只是对视了一眼,连想都没想就异口同声拒绝了他。
鼬的理由是他想专心研究过去的历史(毕竟他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而义勇压根没有给出理由,甚至觉得父亲耽误了他收拾碗筷的时间,仿佛打心底里感觉这件事根本不重要。
见他们置族人的未来于不顾,富岳脾气发作,逮着这两个逆子好一通教训也没能扭转他们的想法,原本满打满算的三个选项忽然就只剩下唯一一个。
可想而知,当他红着脸同时红着眼望向夹在中间的次子时,心惊肉跳的佐助当然不敢违逆暴怒的父亲,只能战战兢兢地答应下来,于是就有了刚刚这一幕。
“你当然有用啦。你救了族里那些上忍的命,他们肯定会认真考虑你说得每一句话。如果你告诉他们‘佐助根本不适合做火影’,要不了多久大家都会这么说了,爸爸也会重新考虑整件事。”
佐助左右瞄了瞄,确定四周没有人后,靠近义勇低声说道:“你不要忘了,不论你做什么,大家都不会问你理由。帮帮我啊,义勇!这不算说谎,我是真得不适合啊!”
佐助的这个主意委实是有点想当然了,但也看得出,他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了。
“可我记得……”
义勇把书阖上,露出了封面上的书名——《破解人际关系的秘密:化敌为友的六把武器》。
“二年级三代来学校演讲,他当时问有谁想成为火影,你不是也举手了吗?”
“那怎么能算!我那时候又不知道当火影也会被手下背叛弄得晚节不保!”
佐助抓狂地低吼了一声。“再说,他那火之意志的演讲都煽情到那个份上了,几乎就是明说‘愿意成为火影=愿意为村子牺牲’,‘不愿意成为火影=不愿意为村子牺牲’。
“这种时候,谁要是不举手才不正常吧!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可以无视别人指指点点的!而且三代提问的时候,眼睛一直往我这边瞄,我就是想蒙混过去也不行啊,他盯着我呢!”
“不是在盯你。”
义勇摇着头随口一句戳破了佐助的自恋幻想。
“三代是在看杏寿郎,因为他也没有举手。至于你的话,在三代火影的心里没那么重要。”
“……”佐助嘴巴微微张开,感觉像是被一把无形的刀戳在心上。他根本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当时他慌得不行,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并不知道自己身旁的杏寿郎居然顶住了那老头的煽情攻势。
“不过,杏寿郎大哥怎么看不像是会不举手的那种人啊?”
佐助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次火锅店的燃气爆炸,他为了救人受了不轻的伤呢,是我见过最有奉献精神的人了。”
“愿意为木叶牺牲和愿意为所有人的安危冒险是两回事。”
义勇纠正道:“在杏寿郎的心里,并不只有木叶居民是重要的,所以他不做那种承诺,也不会认同那种怪异的等式。”
“这样啊。”佐助了然,随后倏地想到了什么。
他沉默了半晌,半好奇半担忧地望着义勇:“义勇,其实,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什么?”义勇没有听明白佐助话里的深意。
“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们也好,族人也好,村子也好,也并不比其他人更加重要?
“对一族来说那么重要的事情,你明明可以轻易做到,却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就好像你压根不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
义勇迎着佐助有点纠结的眼神,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做不到像杏寿郎那样,毫无分别心地看待所有人……
“如果家人、朋友和陌生人同时遭遇了危险,杏寿郎想都不想,会先救眼前最近的目标。因为所有人的性命对他而言,都是等价的,没有高低和先后之分。”
“……”佐助有点茫然,虽然三年多的相处,让他知道杏寿郎有一套迥乎常人的价值取向,却没想到会到这种他几乎没法理解的地步。
“但我做不到像他那样。”
义勇说到这里有些惭愧,“对我而言,妈妈、爸爸,你和鼬的安危,比其他一切人更有意义。只有你们安然无恙,我才能考虑其他人是否安全……
“但除此之外,我不会把满足家人朋友的期待,置于其他人的性命之上。”
“义勇……”
佐助黑黢黢的眼睛逐渐睁大。像这样的话,过去那个完全不会表露感情的义勇,是不会说的。
这么多年来,佐助也是第一次摸清楚了义勇的真正的想法,也解释了他很多难以理解的行为。
然而,佐助还没来得及享受义勇前半部分的亲情表白,义勇又忽然补了一句:“对了,鸣人也很重要,我答应过他会保护他的。回来以后一直没有见鸣人,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正在酝酿的情绪忽然戛然而止,佐助眼睛不舒服地一眯:“义勇,我问你一件事哦。”
“什么?”
“要是我和鸣人查克拉耗尽,同时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大海里,你会选择先救谁呢?”
义勇没有犹豫,有理所当然地反问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傻话?这还需要去选择吗?”
【这么说果然是我!】佐助大喜过望。
“只要你们离我不是太远。”说起水遁,融入三尾后的义勇有着非比寻常的自信,“就算一直在水里也不可能有什么危险。
“再说,你这样的习惯很不好。不要老指望着借助别人的力量,把自己命运寄托在他人手中。你既然已经有了类似的担忧,那就好好训练克服这种环境的办法才对。”
“你!!!”
佐助不仅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居然还被居高临下地教育一通,脸色立刻涨红。
他刚想要闹别扭,却猛然想起这是医院,妈妈和那个传闻中脾气不太好的新火影就在背后的手术室里忙活。
没有办法,佐助哼哼两声,不情不愿地偃旗息鼓,抱臂坐回原位,一句话都不想和义勇多说。
【亏我还以为他有什么长进……】
【他怎么也跟蝴蝶一样,动不动就生气?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义勇认出了佐助的表情,翻开他的人际关系宝典寻找答案。
佐助扫了一眼义勇手里的书,立刻又坐回来一些,狠狠地撞了撞义勇的肩膀当做报复。
“被逼着当火影,必须处理好人际关系的是我,这本书应该是给我的才对吧!”
“……”义勇愣了愣,把书放在两个座位的中间,“那就一起看吧。”
“那我要从头看。”
“好。”
“不是第一页,从封面开始!”
“好。”
“化敌为友的六种武器?一本教你怎么交朋友的书,标题里就有武器两个字。这书真的靠谱吗?”
“我觉得挺有道理的。”
“我看看目录……第一章,拉近心理距离的绝佳选择:夸奖。”
就这样,双胞胎把头怼在一起盯着这本人际交往宝典看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完了第一章。
然而,和义勇那种心里“受益匪浅”、“醍醐灌顶”的欣喜不同,佐助读完第一章后,简直是满脸地嫌弃。
“就这个还用学吗?”佐助阴阳怪气地说道:“杏寿郎大哥平时夸我的那些话,比这上面举的那些例子好听多了!”
“原来如此。”义勇恍然,“难怪杏寿郎的人缘会这么好,是因为他早就融会贯通了。”
“哼哼,那当然啦,根本没有人会讨厌大哥嘛。”
佐助莫名其妙地骄傲起来了,随后他眼睛一挤,又想起一件事来。
“说起来,义勇,这么多年来,你好像从来没有夸过我。”
他隐藏着心里逐渐燃起地渴望,装作随便说说的模样,伸手弹了弹那本书的封面,“现在第一章已经看完了,你是不是该练习一下了呢?这里没有别人,就用我来试试吧。”
这当然不是佐助随便说说。
从小到大,他从义勇这里得到的打击数不胜数。
帮忙做家务,会被说越帮越忙,然后被送出家门。
偷偷练火遁,会被说是只能点蜡烛,还被要求不要靠近煤气灶。
苦练体术和手里剑,哪怕鼬和父亲都很满意了,义勇仍能给他挑出一大堆的问题来(然后父亲和鼬表示赞同)。
要不是义勇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和他争夺父母的宠爱、外界的关注,佐助的性格恐怕会和现在大不一样。
虽说佐助从父母哥哥还有杏寿郎那边收获了大量的好评,但物以稀为贵,他做梦都想听到一句来自义勇的称赞。
“夸你?”义勇有些意外,也有些把理论付诸于实践的激动。没想到佐助会愿意当他的“试验品”。
“对啊。我在你心里,总不至于一点优点都没有吧。”
“不会。”义勇猛地摇了摇头,让佐助忍不住露出微笑,“比如,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
“这个不行。”佐助不满地摆了摆手,“杏寿郎大哥说过的都不许重复。”
他现在就想听点不一样的。
然而,这个苛刻的条件一出,义勇立刻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杏寿郎夸起人来,是全方位不留死角的,非要说些他没有提过的优点……
“真就一个都想不出来?”佐助有点急了,“我在你心里,难道就这么一无是处?”
义勇看出佐助此时和假笑的蝴蝶忍一样,距离恼羞成怒只有一步之遥。
今天已经惹他生气一次,义勇实在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危急关头,他看了一眼手里的书,回忆着上面举的那些例子,终于吐出一个词来:“长相……标致。”
“长相标致?”佐助如在梦中一般地重复了一遍,不满意三个字已经写在了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嗯。”义勇重重地点了点头,“不满意吗?”
“这不就是井野和那群女生平时‘你好帅’的另一种说法吗?”佐助讥讽道:“你这是在糊弄谁啊?”
他顿了顿,“再说了,你知道我们两个除了发型、眼睛的形状和颜色之外,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吧?你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夸我啊!”
佐助双臂环抱,大爷似的向后一靠:“这个不行,换一个。”
义勇再度陷入沉思,不一会儿就开始了时透无一郎似的仰天发呆,仿佛希望天花板上脱落的墙皮能给他一个答案。
佐助忍无可忍,只能出言引导:“我举个例子?比如实力方面呢?除了你和杏寿郎,我在同龄人之中应该相当不错的吧?”
“同龄人……”义勇眉头微微皱了皱,“关于这个年龄,有具体的范围吗?”
“十二岁以下。”佐助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连一般下忍都没放在眼中,说十二岁以下,他还觉得自己谦虚了呢,“包括十二岁。”
“十二岁以下啊,那你的确很强了。”
“是吧是吧?”佐助见义勇眉头舒展开来,已经开始觉得高兴了。
“嗯,同龄人中,比你强的,恐怕就只有杏寿郎,我……”
义勇居掰起指头,吐出的名字一个跟着一个:“蝴蝶,竹取君麻吕,白,鬼灯水月,鸣人……”
“等一下!”佐助连忙打断了义勇,“这后面几个的都是谁吗?还有,凭什么鸣人排在我前面啊?平常训练的时候,他十次才能赢我一次啊!”
“蝴蝶的话,虽然才刚刚学会用查克拉,但不会比我和杏寿郎差太多。”
义勇打算一个一个问题回答。
“哈?”佐助不敢相信,但义勇只说实话,他不能不相信,“就是你在水之国新认识的那个?”
【开什么玩笑?】
“也不算新认识……”
佐助已经不在乎这些细节了:“那剩下那个几个呢?”
“竹取君麻吕的动作很快,你的写轮眼虽然能看到他的动作,但身体却跟不上。一旦和他动手,会被瞬间杀死。”
这是义勇根据观察得到的结果,“白是雾隐村的冰盾忍者,你的火遁规模虽然很大,但温度还不足以对抗他的冰遁。
“鬼灯水月有家传的水化之术,体术对他没用,你的火遁则被完全克制。就算你学会了雷遁能够化解水化之术,到时候他应该能很熟练地将水质变成油了,你依然无法真正地伤害到他。”
佐助心口宛若遭受重击,脸色苍白地僵在座位上:“那鸣人……”
“你和他练习时胜多败少,是因为那只是练习。一旦是面对生死危机,鸣人能发挥得力量要远远高于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
体内有一只三尾的义勇,大概能估计出九尾对人柱力恢复能力的增幅,“你应该清楚的,他的生存能力,远超寻常。”
“怎么会……”
佐助喃喃自语,“这么说,我在同龄人中,只能排到……第八?”
别说前三,连前五都没进!
“暂时看来是这样了。”
义勇又补了一刀,“不算雷之国、土之国还有风之国的同龄人的话。佐助,你已经很强了。”
“谢谢你?”佐助双目无神地瞥了他一眼,就瘫在座位上一动不动,连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
【所以,这夸奖到底是有效还是无效呢?】
义勇观察许久无果,只好放佐助一个人在那里神游天外,自己又反复学习起第一章来。
就这样,两人的沉默持续了十多分钟,最终被手术室里面水龙头的响声打破。显然,有一个人要从里面出来了。
佐助像是还了魂似的坐起身来,盯着义勇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给我看清楚了啊!夸人是这样夸的!”
显然,无论之后从手术室中出来的人是谁,都会成为佐助的示范对象。
门开了。
挂着黑眼圈的静音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佐助,义勇,你们还在这里啊。”
静音有些意外地说道:“两个多小时,亏你们能熬得住哎。如果换成我小时候,早就满医院跑着玩去了。”
“虽然我母亲愿意相信新来的火影,但我不能冒这个险,所以必须守在这里以防万一。”
义勇一开口就是让静音无比尴尬的大实话,“她还没有出来吗?”
“咳咳,”静音强颜欢笑,“美琴夫人和纲手大人正在处理最后一个病人,归还人体丢失的金属元素这种手术相当精细,应该还要几分钟才能完成。我提前出来,是因为纲手大人还有其他的任务交给我……”
“静音姐姐你好厉害啊。”
没等义勇开口,佐助已经像是杏寿郎附身似的大声夸奖起来:“明明那么久没有好好休息,脸上挂着黑眼圈,可看起来还是很漂亮。”
“诶?”静音有点意外地捂上嘴巴,“真的吗?”
【这孩子之前看起来还有点酷酷的不爱说话,怎么忽然嘴巴这么甜?】
“当然是真的。”
佐助郑重地点了点头,“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新来的火影大人仍然让你参与手术,明显是再信任你不过了。我之前听杏寿郎大哥说过,你是他见过的最高明也是最负责的大夫之一,看来他不只是随口说说那么简单!”
“杏寿郎这么说过吗?”
静音疲惫的眼神忽然亮起,握紧自己的右拳大声宣言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打起精神更加努力,绝对不会辜负纲手大人和杏寿郎的期待的!”
之前她心里堆积的对纲手的怨气,忽然如夏天的白雪一样迅速消融了。
“谢谢你们的鼓励!总之,之后再和你们说,我先去执行纲手大人布置的任务了!”
“好的,待会再见啦!静音姐姐!”
佐助热情地冲她摆了摆手,直到静音转过拐角消失不见,他才恢复往常的样子,转头看向一旁的义勇,随后终于收获了梦寐以求的夸奖。
“真像。”
义勇煞有介事地评价道:“除了没有真情实感之外,无论是音调、用词、表情还是动作,几乎都和杏寿郎一模一样!”
“那当然,杏寿郎大哥可是我的榜样啊。”
佐助过于自得,完全忽视了义勇评价中的前半句,甚至还说出了自己的独特心得。
“你看到了吗?单纯夸奖别人的长相还不够,重要的是反差。”
佐助伸出一根手指:“‘你很漂亮’,和'你明明有黑眼圈可看起来还是很漂亮'相比,后者明显更容易让别人心花怒放。”
“原来如此。”
义勇连忙点头,“佐助,我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从你身上学到东西,你真是太让我意外了。”
“对吧对吧!”佐助高兴极了,又总结了好几个夸人技巧交给义勇,“我已经给你示范过了,等一会新火影出来了,就看你的表现了。”
“嗯,我知道了。”义勇随即又有些纠结:“只是该夸哪一方面呢?”
“听说新火影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夸她年轻肯定很有用。”
佐助立刻有了主意,但马上又意识到了义勇的老毛病,“对了,忘记你不说谎了。那就夸她的医术,虽然她肯定对这方面的赞美有些免疫了,但这样说一定不会有错。”
“明白。”义勇立刻在心里打起了草稿。
纲手和宇智波美琴没有让两兄弟多等,不到十分钟后就结束了手术。
当纲手那张二十岁出头的脸从门口出来时,无论是义勇还是佐助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位近五十岁的火影居然会这么年轻。
“哎呀,这两个孩子也太没有礼貌,第一次看到纲手大人就这样呆住了呢。”
美琴柔和地笑了笑,走到双胞胎身后,双手按在两个儿子的肩上,“真不好意思,纲手大人。”
“无妨,小孩子的视线,并不像无礼的大人那样让人恼火。”
纲手的目光在双胞胎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停留在义勇左眼的眼罩上,“在这里给他检查也不方便,还是先去我的办公室吧。”
“好的,那就麻烦您了。”美琴礼貌地笑了笑,随即带着两个儿子跟上纲手,前往位于四楼的院长室。
一路上,纲手似乎在思索其他的事情,沉默着没有说话,佐助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似乎很是好奇。
【义勇能胜过同为三忍的大蛇丸,那她会是义勇的对手吗?】
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一天没事了,就在琢磨战斗力相关的问题,再正常不过了。
而义勇则抬眼在母亲的脑部轻轻一扫,立刻发现了一些问题:“今天动用了瞳术之后,您的眼睛没问题吗?”
“诶,义勇是看出什么不对了吗?”
美琴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眼眶,“还好啦,只是眼睛稍微有些困而已,这种程度的术并不会导致太严重的后果。”
“一周以内,还是不要再用写轮眼了。”义勇说了一句就立刻收回视线。
“好。”美琴答应下来的同时,也惊叹于这孩子的判断,居然和她自己的感觉差不多。
【真不知道义勇是怎么看出来的?】
从三楼到四楼并不要多少时间,一行人很快就到达了院长室门口。
然而院长室大门一开,如山般堆积在办公桌两旁的文件吓了几人一跳,不少文件都有被破坏的痕迹。
美琴初时还有些意外,随即立刻想到,这大概是她摧毁火影大楼以后,被抢救下来的重要文件,估计现在都送到纲手这个临时的办公室里来了。
虽然她并不后悔那天的行为,但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纲手并没有谈论这件事的打算。她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来,先请美琴在对面坐下,随后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义勇。
“大蛇丸是我童年的好友,也是我多年并肩作战的伙伴。这些年他虽然犯了不少错误,却也为村子立下了汗马功劳。你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把他杀了?”
这句话宛如抛进平静水面的石子,立刻荡漾出层层波纹。
佐助下意识以为这个新火影是要找义勇的麻烦,脸色登时大变。
然而宇智波美琴却一把拉过佐助,冲他轻轻摇了摇头,打算静观其变。
由纲手掀起的波纹迅速扩散,然而当其触碰到义勇身上时,却像碰在一堵墙上似的一样停了下来。
“嗯。”在没有多余的废话。仿佛他的行为时理所应当,根本没必要解释。
两边沉默地对视了半分钟后,纲手忽然赞许地爽朗一笑。
“不错的小鬼嘛,别说被吓到,居然连一点点情绪波动都没有。我现在相信你有解决掉大蛇丸的能力了。
“回来木叶还不到两天,关于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各种各样的版本,每个人都把你描述地很吓人,然而实际见过,倒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听到这里,佐助总算放下心来,立刻跟义勇使了一个眼色。
【她夸了你,是时候该夸他了。】
义勇一下子想起了之前两个人商量的结果,也就是夸奖纲手的重点——年轻和医术,大脑飞速地运转起来。
【要同时把两个优点都包括进去……还要有反差。嗯,是不是应该这样说?】
就在美琴和纲手不解为什么这孩子忽然陷入沉思时,义勇开口了。
“你看起来真的很年轻……”
【?】纲手还好,宇智波美琴有点意外,为什么幼子忽然会说出这种恭维的话。
但不知为何,虽然这孩子是在夸人,但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感觉还不及你实际年龄的一半。”
义勇的后半句话让纲手脸色忽然变得无比僵硬。
但这还没完。
“甚至感觉比我妈妈还要小十岁的样子。”
佐助感觉到母亲握着他的手腕忽然用劲,干脆用另一只手以手扶额,不想再听下去。
义勇的夸奖依然没有结束。
他眼睛扫过纲手脸上的细胞,有点惊叹于对方这种不亚于血鬼术的驻颜之术,无疑只有对查克拉和细胞拥有极致理解的忍者才能做到。
“只是,这样卓绝的的医疗忍术造诣却用在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上,实在是太过奢侈了。”
义勇说完这几句话后,对自己十分满意,他认为自己学到了佐助“反差式”夸奖的精髓。
另一边,宇智波美琴暂时把“你看着比我妈还小十岁”这种中伤搁置一旁,连忙低声询问佐助:“这是怎么回事?”
“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佐助满脸无辜,把自己撇了个一清二净,“我都说了,不要随便给义勇买书。”
“糟了!”宇智波美琴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后悔已经有些晚了。
纲手的脸阴晴不定地闪烁了一会儿,抬起头对宇智波美琴说道:“美琴,能麻烦你带着佐助先在医院里转一会儿吗?
“我有些事情,
“想要单独和这孩子谈一谈。”
简单说一下
年中有个大项目所以特别忙,期间车子坏了,狗狗死了,情绪也不好就一直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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