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里的温度有些低,或许是预感到了什么,舍人显得有些紧张。
真安慰他:“不要怕,接下来要给你移植眼睛,让你以后能够看清东西。”
舍人一手抓着真的衣角,懂事地点头:“我不怕的,火影大人。”
先前在医院里就对舍人的身体进行过检查,舍人天生无目,眼睛那里缺失了一部分的神经,当时也让打算给舍人装上一双白眼的真打消了那份念头。
那缺失的神经仿佛也在预示着,普通的眼睛配不上舍人的身体。
但只要是人体,就是可以更改的。
兜再一次为舍人检查完身体后,说可以为舍人的眼睛进行一次全面的手术,为他补全缺失的一切东西,而后再将眼睛移植上去。
真心里不由疑虑,莫非原着中舍人在换上花火眼睛的时候也进行了这样的手术。
他直接将舍人带到了那双白眼的近前。
“舍人,你能感受什么吗?”
舍人神色微动,将手伸向了那个存放白眼的玻璃容器上。
“眼睛。”他道。
这一幕让兜颇为意外,即便是白眼,但在人体之外就只是死物而已。
真对兜说道:“我觉得,可能不需要那样的手术。”
随后他将玻璃容器打开,里面泡在液体中的一对眼球在真的操控下自行飞了出来,缓缓地飘至舍人的面前。
这双白眼在靠近舍人之后,舍人的身上竟是无端地亮起了绿色的光泽。
“是祖脉……”真喃喃自语,这绿色的光芒是查克拉,让他感到十分的亲近,他体内流着的也是羽村的血脉,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而一旁的兜尝试去触碰,却被这绿色的查克拉排斥在外,不由后退一步。
舍人身上的绿色查克拉将那一双白眼包裹起来,并控制着它融入了自己的体内。
一瞬间,舍人全身绿光大盛,内敛着极致的白色,仿佛是跳动的绿色火焰一般,整个人的气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转生眼查克拉模式……
真出神地看着这一幕,这就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
就在这时,舍人勐地发出一声痛苦地叫声,全身的绿色火焰瞬间散去,变成点点光泽消失不见,舍人则是跪倒在地,双手捂面抽着冷气,全身颤抖仿佛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真连忙将他扶起查看情况,而这样的痛楚似乎也只是一瞬而已,舍人嘴里喘着粗气,抬头去看真,双目之中已不再是先前的黑漆漆空洞一片,蓝白相间的眼睛看上去甚是漂亮,中间的童孔仿佛是一个不断向外散发着白光的黑洞,白光外面则是一片浅蓝。
“这就是转生眼。”真出声道。
“火影大人……”
舍人也在紧紧地注视着真,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也是他第一次看清别人。
真脸上不由浮现出笑容来:“好孩子,好孩子。”
说着说着,真放声大笑了起来,伸手用力地揉了揉舍人柔顺的头发。
“刚才只是转生眼的胎动,是它在不断地适应你的身体,不用担心,这种情况未来还会出现几次的,能胎动的时间过去,这双眼睛就彻底的属于你了。”
舍人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又好奇地打量起了周围的一切。
在没有这双眼睛之前,他也能够“看见”周围的东西,但那毕竟不是真正的视野,现在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随后真又让兜为舍人检查了下身体,发现他双眼部位一股特殊的能量屏蔽了仪器透视。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真笃定舍人的转生眼已经成功了。
而且还可以继续利用克隆技术来复制舍人身上的祖脉,继续生产出转生眼来。
真也没让舍人在研究所里待太久,出来后又把他带回了家里。
这孩子刚回家便去找宁次了。
而宁次见到舍人的双眼后同样也很吃惊。
“你……看得见了?”
“嗯!火影大人给我移植的眼睛。”舍人在认真地看着宁次的样貌。
“你和火影大人长得很像啊。”
宁次歪头道:“他是我爸爸啊,我们当然长得像。”
舍人却问:“可为什么火影大人的眼角是黑色的?”
宁次解释道:“爸爸在之前还不是火影的时候,一次执行任务中导致双眼被毁了,就换上了别人的眼睛。”
舍人不由有些疑惑,有件事他是来到这里才知道的,就是他们这一族人所拥有的白眼和普通眼睛的差别。
为什么火影大人给我换上了白眼,自己却不换呢……
父亲死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太多事,只说了让他以后什么都听火影的就好。
像转生眼这种东西,他一直都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听父亲偶尔提起过几次。
雏田、鸣人和左助也都来了,围着舍人打量着。
雏田好奇地问:“你看得见东西了?”
舍人点了点头,有了眼睛之后他认为,之前的“看见”算不上是看见。
雏田注视着舍人的双眼,说:“你的眼睛好漂亮啊。”
漂亮这个词会对于刚拥有眼睛的舍人而言有些分不清界限,他只是发现鸣人和左助的眼睛和宁次、雏田不一样。
宁次解释说,鸣人的妈妈和左助的妈妈都不是日向家的人。
舍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火影大人是不是有好几个妻子?”
雏田掰着手指头说:“绫理妈妈,久辛奈妈妈,美琴妈妈、还有我妈妈,一共四个。”
“那夏小姐呢?”
“夏姐姐不是妈妈。”
“夏小姐和火影大人差不多大吧,为什么要喊她姐姐?”
鸣人这时候举手说:“因为夏姐姐不喜欢我们喊她阿姨,不然她会揍我们。”
舍人:“……”
他印象里,日向夏是个很温柔的女性。
左助煞有介事地点头:“她揍人可疼了。”
就在舍人若有所思的时候,又勐地感受到双眼一阵剧痛,不由捂着双眼痛苦地呻吟起来。
这将几个孩子都吓了一跳。
“舍人,你怎么样?”
“舍人!”
这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舍人喘了口气缓过神来,忽听到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守护……”
“要守护好……哥哥……”
那声音似乎没有说完,但舍人想要凝神再去听时,却又没了声音。
他人抬起头来,正看见宁次关切的眼神。
“舍人,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胎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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