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混混四人组
中心城，晚上八点。
某个连锁超市背后的深巷里，驶进来一辆黄色的房车。
尤里刚停下车，就迎面走过来两个人。
杰姆和汤瑞。
“我就知道你会来，伙计，谁不想赚钱呢？”
杰姆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道。
“嘿，你的车新了很多，你拿去翻新了？”
汤瑞的注意力则放到了老破车上。
“当然，你们有个大计划，一辆太破旧的车显然不利于计划的实施，不是吗？”
尤里十分自然道，“而且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很快就会成为该死的有钱人，翻新一辆房车算得了什么？”
“你说的真是太他妈的对了。”杰姆赞同道，“该花钱的时候就要花。”
一边说着，一边上到车里。
老破车的内饰没有做任何修改，车厢内的环境和以前一样，只不过干净整洁了许多。
“一个晚上能做到这种程度，普通的店可做不来，你去了凯尼恩工会旗下的修车店？”
汤瑞走到车厢前方，向尤里问道。
“除了凯尼恩工会的人，还有谁能实现这种速度？”
尤里附和道，尽管他从来没去过凯尼恩工会。
“好了，现在不是谈论我的车的时候，我们现在要去哪？以及我们要怎么挣到几百万美刀？”
杰姆和汤瑞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
“拜托，我跟你们是一伙儿的，无论你们打算做什么，我们是共犯，如果我连你们要做什么都不知道，那又怎么能确保我们的行动万无一失？”
尤里双手一摆，言真意切。
“你说得对，你跟我们是一伙儿的，现在即使你想反悔或退出都已经不可能了。”
沉默了一会儿，杰姆缓缓开口。
“你知道无赖帮吧……这真是句废话，双子城没人不知道无赖帮。”
杰姆朝四周望了望，确定附近没有其他人在，然后压低了自己的嗓音。
“但你知道是谁为无赖帮提供武器和情报来源，是谁在背后一直帮助着无赖帮吗？”
果然！
尤里心中一动，杰姆和汤瑞真的傍上了某个大势力。
“谁？”
尤里配合着压低嗓音问道。
“网络！”
杰姆和汤瑞同时出声，眼中怀揣着无尽的向往和崇敬。
“网络？”
尤里暗地里将这个词念叨了两遍，嗯……没听说过。
这名字也太怪了吧！哪个人才想出来的组织名，看看隔壁的反派组织，什么九头蛇、保护伞、火箭队、兄弟会、黑色守望……
一说出来就觉得很牛逼！
你搁这整个网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刚通网呢。
“不要想着向警方告发网络，因为双子城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网络的眼线，他们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
杰姆表情严肃，向尤里发出了警告。
“每当有人想退出网络或是被抓了，网络就会抹去他的记忆，无论你跑到哪里，哪怕在铁山监狱都逃不过网络的报复。”
尤里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那么现在我们该去哪？我已经迫不及待成为网络的一份子了。”
“先去接两个人，然后去楔石城。”
杰姆告诉尤里一个地址，后者立刻发动老破车。
十几分钟后，老破车停在一栋废弃仓库前。
有两个人蹲在仓库前面，不知道在吸什么东西，摇头晃脑表情销魂。
杰姆和汤瑞在车里向他们挥手，同时轻声呼喊。
“派奇！布斯克！”
两个瘾君子听到喊声，一转头便看到杰姆二人，当即赶了过去。
“等下我们还有活儿干，你们别嗑嗨了。”
汤瑞为派奇和布斯克打开车，另一边的杰姆略有些不满。
“别担心，我们今天吸的量还不到平常的一半。”
派奇和布斯克嘿嘿一笑，满不在乎道。
尤里沉默不言，只是调转方向朝楔石城行驶。
汤瑞，杰姆，派奇，布斯克，四个混混瘾君子。
尤里不知道“网络”到底在图谋什么，但他不认为这四个家伙有资格被网络看上。
“嘿！杰姆，过了范布伦大桥就到楔石城了，我们的计划是什么，炸毁这座大桥吗？”
尤里驾驶着老破车进入大桥，同时朝后问道。
“到这里去，我们的老大就在那等我们。”
杰姆靠过来，在尤里耳边说了个地址。
老大！
尤里眼睛微微一眯，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老大才是真正跟网络有联系的人，杰姆这四个顶多算炮灰。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尤里终于开到了目的地。
一家酒吧。
尤里站在酒吧门口，陷入了沉思。
21岁前禁止饮酒。
自己这辈子还没进过酒吧。
“你在犹豫什么？进来啊。”
杰姆注意到尤里在酒吧门口发呆，提醒道。
“……马上就来。”
尤里随口回应了一句，最后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他以为自己会被保安拦下，但出乎意料的是，根本没人搭理他。
酒吧从外面看很小，走进去后发现，实际面积更小。
一个吧台，几张桌子。
身材粗壮，剃着光头，活像个范迪塞尔的酒保在吧台后面擦着酒杯。
桌椅的摆放更像是小型咖啡厅的模式，而不是酒吧。
至少在尤里看来，跟电影中常出现的酒吧完全不一样。
酒吧里没什么生意，只有两张桌子上坐着人，隔得还很开，应该不是一起的。
“老大”应该就是他们中的其中一个。
离尤里等人较近的是一名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白色短发，穿着一件蓝色的无袖外套。
在他的桌子上摆着十几瓶酒，七八支空酒瓶放在右边，没喝的放在左边。
这人满脸通红，双眼迷离，跟喝醉了似的，但他仍在不断给自己灌酒。
另一个人坐在靠后的位置，背对着尤里等人，除了能看到是黄色头发外，别的特征都没有。
汤瑞和杰姆一进来就朝后面走去，布斯克和派奇紧随其后。
至于正在酗酒的白发男子，四人组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尤里也不多想，跟着混混四人组来到了“老大”的桌前。
然而当他看清这个所谓“老大”的真面目时，不禁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