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确定了护树罗锅的作用后,林戈就一直想要培植一棵打人柳。
但尝试了几次后。
他就停手了。
因为哪怕是护树罗锅,虽然正常靠近打人柳不会攻击,可一旦想要折断打人柳的繁殖茎,就算按住它的结疤,它也会疯狂攻击感知到的任何生物——隐形也不管用。
打人柳不同于其他植物。
它不靠种子繁殖。
而是靠扦插繁殖。
——所以自然情况下打人柳繁殖非常慢,它能存续下来,主要靠的是巫师扦插它的繁殖茎。
但是这种繁殖茎不好找。
因为长相和正常枝条一模一样,唯一的判断点是在抽打敌人时,繁殖茎会蜷缩起来。
而且只有两到三年内的繁殖茎才有繁殖能力。
好在现在有了巨怪。
“去吧,只要你给我折断一个繁殖茎,明天我就给你一头整羊。”林戈把巨怪嘟噜放出来,指着打人柳说道,“记住,蜷缩成球的茎。”
他已经给巨怪交代了数十次。
现在只是再强调。
听完后,被林戈命令强迫以及整羊带来的刺激,嘟噜点了点小脑袋,然后猛地冲向打人柳……
……
被邓布利多呵斥了一顿的奇洛在地下教室重新转了一圈。
依旧没找到巨怪的痕迹。
只好返回自己的休息室。
他正郁闷着,对着镜子想要解开围巾,问一问伟大的主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手刚触碰到围巾,眼的余光就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的打人柳——这个植物仿佛发了疯一样地在抽打着什么巨型东西。
“什么东西那么大?”奇洛自问自答,“巨怪!”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
急忙跑出去,跑到一个更高处的位置,确保自己看到打人柳在抽打巨怪后,就再次冲向校长办公室。
“巨,巨怪——在打人柳那里!我没有撒谎……”
奇洛叫着。
却惊讶地发现麦格和斯内普也还在校长办公室。
“你确定?”麦格很不信。
斯内普也遮掩着腿上的伤,面色不善地盯着奇洛。
唯独邓布利多和善安慰:“巨怪在打人柳那里?奎里纳斯,不会又是一个玩笑吧?”
“不会!”
“那咱们去看看吧。”
“阿不思——”
“没事,高塔向着打人柳那一边的窗户就能看到……”邓布利多率先走出去,其他教授也只能跟上。
他们穿过长廊,来到另一边。
恰好能看到打人柳。
——树叶早就掉光,枝杈全都直生生朝天的巨柳,就这么昂扬地生长着,它并未动怒,也并未抽打着所谓的巨怪。
“巨怪呢?”奇洛脸色难堪,再次发出同一种感慨,“那么大一个巨怪,怎么就不见……”
“够了!”
斯内普打断他的话:“我看你精神不太正常了,或许该去校医院要一瓶醒脑剂。”
麦格也叹着气看向邓布利多。
她没说话。
但那意思除了奇洛之外所有的教授都会明白:伏地魔对黑魔法防御课的诅咒再一次应验了。
阿不思,该早点物色新教授了……
……
有了抗揍的巨怪帮忙。
摘个繁殖茎,根本无需太长时间。
所以……
教授们看过去的时候,林戈早就到手离开了,而且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又坑了奇洛一次。
当然……
虽然不知道,但奇洛的状态越来越差却是有目共睹。
之前在课上他很滑稽。
但从来不扣分。
如今也开始在教室里频繁扣分。
这让小巫师们头痛不已——拜托!你教那么差,我们学不会难道不是很正常嘛?
虽然叫苦连天。
但校园的日子依旧正常过。
且随着圣诞节的临近,小巫师们终究还是恢复了往日的欢快。
这种氛围之中。
林戈却收到了一份非常恶毒的信。
寄信的猫头鹰也十分独特,是一只巨大的鸣角鸮,不过它的耳羽簇包裹着两个有奇怪蛇纹的银质尖角,爪子上的利爪也是同样的装饰,目光也带着凶狠的野性。
如果不是处于寄信途中。
又或者自己的魅力影响。
林戈毫不怀疑在自己取信的时候就会被对方给叨上一下。
而且。
这只猫头鹰不像其他信使那样丢下信就离开。
而是在旁边盯着。
“未署名的信,难怪。”林戈看了一下信封,顿时明白鸣角鸮不走的原因,他坐在船坞处,撕开信读了起来。
“你这个肮脏的下贱的卑微的令人厌恶的泥巴种臭虫,《今日变形术》上刊登你的论文,简直就是肉酱换成巨怪屎一样糟糕透顶,至于你的论文,看一眼都是污浊我的眼睛,想必就是所谓麻瓜对巫师有用那一套,《唱唱反调》里还说你是那个人的儿子,真以为我是老糊涂了?贝拉再怎么疯癫,也不会有你这种肮脏下贱的后裔……”
林戈的眼角眯了一下。
他看向鸣角鸮。
鸣角鸮立刻炸毛一般往后退了几步,并抬起一只爪子做出攻击状。
“看来你的主人也知道寄过来这封信会引起我的怒火啊,所以才给你进行了一番武装?”
林戈冲着猫头鹰说了一句。
但内心却无动于衷。
老实说……
论文发表出去他就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批评,期间其他寄信人也偶有提到这点,比如傲罗办公室主任鲁弗斯·斯克林杰。
但那也是半评论半批评。
相对温和。
而这么一封专门骂人的还是第一次。
会是谁呢?
纯血至上主义者,意味着是纯血种,能给猫头鹰装饰的,也意味着家境不错……
马尔福?
或者被自己得罪过的诺特?
又或者帕金森?
被贝拉带了绿帽子的莱斯特兰奇?
亦或是……
被关押在纽蒙迦德认为巫师应该支配麻瓜的格林德沃?
可能的选项有很多,林戈很快就放弃了不切实际的猜想,而是掏出羽毛笔,斟酌了一下骂人语句后。
就在这封信的背面写下回信:
“我,林戈·谢尔比。”
“麻瓜出身者。”
“在这里向你庄严宣誓——”
“如果你有妻子,我就睡你妻子;如果你有母亲,我就睡你母亲;如果你有女儿;我就睡你女儿;如果你有祖母,我就睡你祖母;如果你有孙女,我就睡你孙女……”
“无论如何,我会睡你全家女性。”
“请不要怀疑这一点,如果你的家族足够古老,就应该听过时间魔法,亦或者时间转换器。”
“我才11岁,就是如此的天才,你不会一直藏匿下去,我有足够的可能去睡你家的女性,如果你对你的妻子及子女保护得当,那也无妨,我会尽可能利用时间魔法去睡你的长辈。”
“说不准……未来的我已经实现了呢?”
“试想一下吧。”
“你现在骂我骂得这么厉害,万一你的女祖先早就被我这个泥巴种玷污了呢?也就是说,万一你现在就带着泥巴种的血脉呢?回忆一下你与其他纯血家族的不同。”
“可能是发色,可能是长相,可能是智商,可能是口音,也可能是血脉或者擅长的魔法……”
“但凡有和其他纯血种不同之处。”
“你又怎么敢肯定,那不是被未来的我玷污后的结果呢?啊……这么一想,是不是泥巴种也并不恶心了呢?”
“乖,笑一下。”
“——不知道是你哪代祖宗的林戈·谢尔比,祝我的乖孙儿心情愉快。”
写完信。
林戈将信重新放入鸣角鸮腿上的囊包中。
并拍了拍它害怕的翅膀:
“去吧,记得告诉你的主人,我很期待他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