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是人类一切活动的驱动力,人们任何一个行为都是从利己考虑出发的!
虽然在这个年代,高尚的道德可以约束大部分人的谋利行为,但是总会有一部分人会成为漏网之鱼。
扶贫车间那些职位,远比李卫东预计的有吸引力,只是两三天的功夫,便有十几位轧钢厂的工人想调到扶贫车间工作。
当然,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当一名普通工人,而是成为小领导。
一辈子想当官的刘海中也不例外。
他身为七级锻工,在工厂里说不上话。
现在二大爷的职位也被于莉取代了,彻底断绝了当官的路子。
如果能当上扶贫车间的小领导,这辈子也算是光荣了。
“老婆子,你说说,我怎么把这事儿忘记了呢!一个车间那么多人,李卫东一个人也管不过来,肯定得要帮手。”
“有谁比我这个七级老锻工,四合院二大爷更适合当领导的呢?”
二大妈帮他倒一杯酒,说道:“海中啊,光天和光福能进扶贫车间,已经够麻烦李卫东了,你还想着让人家帮你当领导,我看你还是喝了这杯酒,赶紧睡觉吧。”
“你知道什么!李卫东才二十多岁,只是个毛头小子,他能镇得住那些工人!我刘海中是在帮他。”
刘海中对自己当官的能力有着一种迷之自信,在他看来,他之所以没有当上领导,是因为时运不济,跟他的能力没有半毛钱关系。
刘海中听不进去二大妈的意见,又拎了两瓶老汾酒来到了李家。
“卫东啊,不是大爷一定要担任领导,而是大爷担心你啊。”
“你可是咱们大院里唯一的车间主任,比易中海还要高一头,是咱们大院的光荣。”
“万一车间出了问题,那对你的前途必然造成影响。”
“你别看大爷没有当过领导,这些年可没少研究当领导的精髓。”
“只要你让大爷当领导,大爷保证把车间给你管理好。”
.....
明白刘海中的来意后,李卫东看着满脸笑容的刘海中,心中直犯恶心。
这老货想当官,还摆出一副为你好的架势,不愧是老四合院禽兽了。
刘海中还准备说下去,却被李卫东拦住了。
“刘海中同志,车间里确实要招聘一批管理人员,不过我已经决定了,面向全社会进行公开招聘。”
“现在厂办已经把告示贴出去了,你要是想报名参加的话,到厂办报名。”
刘海中闻言脸色大变,他可是听说杨厂长把招聘权交给了李卫东。
按照常理,李卫东应该趁着大权在握,名正言顺的大捞一笔。
他竟然搞什么公开招聘。
傻子,这人真是个傻子!
当然这话刘海中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当着李卫东的面,他可不敢说出来。
“那我明天去报名.....”
见刘海中想走,李卫东指了指那两瓶老汾酒,说道:“刘海中同志,麻烦你把酒带回去。”
刘海中愣了一下,伸手想去拎酒瓶,想了一下,手又缩了回来,笑道:“李主任,酒就送给你了。”
“送给我了?那也行,但是总得有个理由吧!”李卫东看着刘海中说道。
这小子真会装!明知道我想让你在招聘的时候帮忙,竟然装作不知道。
刘海中只能咬咬牙说道:“跟上次一样,咱们都是大院里的邻居,这算是邻居之间的馈赠。”
听到这话,李卫东才示意于莉把酒瓶收起来,看着刘海中笑道:“刘海中同志,你现在的思想觉悟是越来越高,越来越关心邻居了,等有空的话,我一定请一大爷秦淮茹在全员大会上表扬你。”
“客气,这是我该做的....”
刘海中似乎觉察出了什么,讪笑两声,转身离开了李家。
待刘海中离开后,于莉看着那两瓶老汾酒,疑惑的看向李卫东:“卫东哥,刘海中可是个小人,咱收了他的礼物,你就不怕他转身把你告了?”
于莉很清楚李卫东绝对不会让刘海中当领导。
李卫东拦着要于莉纤细澹澹腰肢,嘿嘿一笑:“刚才他已经说了,这是送给邻居的,等明天我给秦淮茹说一声,就算是刘海中想反悔找后账,有秦淮茹这个证人,别人也不相信他的话。”
“况且,刘海中只是小学毕业,明天我让牛萌规定参加面试的,至少得是初中文化。”
“刘海中自个达不到门槛,只能怨他当年没有多读书!”
于莉听完咯咯直笑:“你真坏,不过我喜欢。”
“喜欢吗?我还有更坏的。”
李卫东抱起于莉,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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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大早,李卫东便把刘海中送酒的事情告诉了秦淮茹。
秦淮茹拍着胸脯子保证:“卫东兄弟,你就放心吧,只要刘海中敢闹事,看我怎么收拾他。”
不得不说,昨天李卫东突然发火,把秦淮茹吓坏了。
虽然经过她跟秦京茹的不懈努力,终于化解了李卫东心中的怒火。
她依然感到后怕。
秦淮茹清楚,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李卫东给的。
在跟李卫东好上前,她不得不每天忍受贾张氏的刁难,在车间里还总被车间主任批评。
秦淮茹不想再过那种苦日子了。
“好了,不多说了,我得去上班了。”
见李卫东要走,秦淮茹低着头,小声问道:“那,那我跟京茹今天中午,到扶贫车间的仓库等你?”
呵,这女人是上瘾了。
李卫东思忖片刻摇摇头:“这两天不行,我得跟老师学习。”
老师?秦淮茹愣了一下,才明白李卫东说的应该是杨雪莉。
都起小嘴道:不就是比我年轻一点,漂亮一点,穿着时髦一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能当老师。
......
李卫东还不知道自己被秦淮茹误会了,推着自行车往四合院外走去。
路过阎家门口的时候,听到阎家屋内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贾张氏,贾奶奶,你跟我说,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我们家。那些钱我不要了行吧!”
“阎埠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贾张氏是小偷吗?实话告诉你,我能住在你们家,是看得起你。”
......
看到阎解娣蹲在门外,李卫东走过去好奇的问道:“解娣,你爹跟贾张氏吵什么呢?”
“是卫东哥啊。”阎解娣站起身,小脸上写满愤慨:“自从贾张氏住到我们家,我们家就经常丢东西,昨天晚上,我爹丢了1块钱。今天我起床发现我的铅笔不见了。阎解成的搪瓷缸子也不见了。这不,我爹怀疑是贾张氏偷走的,想把贾张氏撵走,她死皮赖脸的不走。”
李卫东心中忍不住给贾张氏竖起大拇指。
竟然把闫老扣的钱偷走了,贾张氏的偷窃技能果然是高段位的,难怪在后期能够培养出盗圣这样的人才。
想到棒梗,李卫东这才想起来,自从棒梗割了自个的牛子后,便很少在四合院里出现了。
也不知道这货这会在哪里野。
算了。
我只对秦淮茹感兴趣,关心她儿子干什么!
李卫东摇摇头,骑着自行车,往轧钢厂奔驰而去。
......
“阿嚏!”
棒梗拢了拢棉袄,用棉袄袖子擦了擦鼻子,鬼头鬼脑的走进了一个黑废品点。
黑废品点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胡子拉碴的男人,皮肤黢黑,身穿破棉袄,蓬头垢面的。看到棒梗进来,他皱起眉头摆手。
“走走走,这是你小孩子来的地方吗?”
黑废品点在这个年代是违规的。
老板要是被街道办抓住,轻则批评,严重一点的话还得蹲笆篱子。
所以,一般做的都是熟人生意。
棒梗舔着脸笑道:“黑子叔,我是麻子介绍来的。”
麻子是棒梗在街头认识的青皮,麻子没有正经工作,整天跟人别人在街头拍婆子,却经常有钱下馆子,这让棒梗很是羡慕。
跟麻子混熟后,棒梗才知道麻子并不是没有工作,而是他的工作时间跟常人不一样,一般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工作内容,是物品权限更改大师,简单的说就是把别人的东西偷过来,变成自己的,然后卖到黑废品点。
这工作不需要劳动,便能挣大钱,棒梗瞬间来了兴致,他也想像麻子一般逍遥自在。
可惜的是,棒梗此时年纪还小,还没有胆量做这份工作。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这不,贾张氏入住阎家。
而阎家人白天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就连没有工作的二大妈也因为讨厌贾张氏,而经常去隔壁大院跟人闲扯。
阎家算得上四合院里家产最多的人家了。
棒梗便把主意打到了阎家身上,把这个想法告诉贾张氏后,贾张氏当即大喜。
于是便有了阎家丢东西的事情。
看着棒梗从怀里取出来的搪瓷缸子,铅笔,尺子,作业本,黑子的脸更加黑了,嘴角抽抽。
“小子,你是不是拿我寻开心的,你偷的这些玩意,就是一堆破烂。也就是那个搪瓷缸子值点钱,我给你2毛钱吧。”
棒梗虽然不清楚搪瓷缸子的价格,不过也清楚这玩意2毛钱买不到,把搪瓷缸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你少骗人!我给你2毛钱,你给我买一个搪瓷缸子!”
“呵,你小子是不是傻啊,你手里的是贼赃。”黑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年纪这么小的小偷,解释道:“贼赃的价格就是便宜!要不然我为什么要担那么大的风险?”
“搪瓷缸子在供销社的价格确实是2块钱,但是在我这儿就是2毛钱。”
“爱卖就卖,不卖滚蛋,别耽误劳资睡觉。”
棒梗偷搪瓷缸子,就是为了换钱,只能把搪瓷缸子卖给了黑子。
捏着可怜巴巴的2毛钱,棒梗有点垂头丧气。
花费那么大功夫,才得了2毛钱,实在是不划算。
黑子正准备回屋,看到棒梗的样子,也许看出棒梗有盗圣之姿,起了爱才之心,笑着说道。
“小子,偷东西可是门技巧,什么东西值钱,容易出手,还不会带来大麻烦,你知道吗?”
棒梗具备盗圣潜质,只是缺少机会,现在见前辈传授经验。
连忙跑到黑子身边,瞪着那双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道:“黑子叔叔,你快教教我。”
黑子指了指外面的自行车轱辘:“那玩意是现在的抢手货,现在自行车票数量少,大部分人家都搞不定自行车票。”
“那么只能攒自行车了,一个八成新的车轱辘能卖到十块钱。”
“十块钱!”棒梗倒吸一口气,旋即眉头又皱了起来:“车轱辘能卖十块钱,那一辆自行车岂不是能卖一百块?”
黑子哈哈大笑:“确实能卖一百块,不过也会附赠你一双银手镯。”
“自行车的车间上有序号,后壳上有钢印,要是被派出所的同志查到,整辆自行车算是贵重物品,至少得蹲七八年。”
“而车轱辘就不一样了,市面上的车轱辘都长得差不多,谁知道你是偷的。”
“还有,车轱辘是配件,就算是被抓到了赔点钱,然后挨一顿批评,也就没事儿了。”
不得不说,黑子常年经营黑废品点,对里面的事儿门清。
棒梗听完后,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车轱辘偷到手。
回到四合院,棒梗把1毛钱递给贾张氏:“奶奶,这是卖搪瓷缸子的钱。”
“咦,怎么这么少啊!”贾张氏神情疑惑。
“没办法,搪瓷缸子不值钱,能卖1毛钱,还是老板看在我的面子上。”棒梗神情坦然。
贾张氏无可奈何的接过钱,揣进了兜里。
“你年纪还小,你的那份,奶奶先帮你藏着,等你结婚的时候,奶奶再给你。”
两人之前谈好的,东西卖出后一人一半。
棒梗心中冷笑,早知道你不会分钱,还好我棒梗聪明,少报了一半的钱。
1毛钱,明显不能让贾张氏满意,她开始长吁短叹:“止疼片一瓶要三块钱,我什么时间能攒够三块钱啊!”
贾张氏在阎家,不缺吃,不缺喝,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没有止疼片。
她已经上瘾了,一天不吃止疼片,浑身不舒服。
“奶奶,我听说自行车轱辘值钱,每个能卖5块钱。”棒梗道。
“自行车轱辘?”贾张氏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阎家就有一辆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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