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治愈。”
卡尔确认面前的超女王已经彻底死透之后，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同时给自己已经骨折的手指施加了一个治愈魔法。
很明显，超女王习惯了恃强凌弱的战斗，对于这种生死之战并没卡尔那么有经验——事实上，力量越强大就越容易傲慢自负，这在DC世界里很常见。
卡尔转过身，看向垂下握住手枪的手，同时也松了一口气的戈登局长。
“情况怎么样了？”
“一片大好——虽然我想这么说，但这只是暂时挡住了攻势，再这样下去我们坚持不了太久。”
对于戈登的话，卡尔深信不疑。由于刚刚被超女王将防线撕开一条小缝，这就像是堤坝上的裂痕一般引起了连锁反应，防线已经及及可危。
面对这如同潮水般源源不断的敌人冲击，任何的漏洞也会放大并且影响全局。
“后面区域的民众避难已经结束，你们适当后撤进入市区吧。”
听到卡尔的话，戈登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你想把它们放进城市里......”
“这些家伙的智力并不高，在市区这种有掩体的地方更加有利于我们发挥——更重要的是必须减少伤亡，没必要死守阵地，我们要用空间换取时间来获得转机。”
问题是，时间真的站在我们这边吗？戈登心中苦涩地想道。
海面上那些章鱼怪层层叠叠连成一片，根本看不见尽头，而哥谭这边的守军，无论武器弹药还有体力都是有限的。
卡尔从戈登的脸色看出了他的想法，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别担心，现在还没到最绝望的时候，你们身上都没有变成章鱼怪的征兆吧，那就说明罗特斯离我们还比较远，现在我们需要对付的只有先遣部队而已。”
这真的算是好消息吗？守军仅仅扛住先头部队就已经筋疲力尽了，等真正强敌到来还怎么打。
戈登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幸亏他心理素质过硬，倒也不至于因此战意崩溃。
“对了，你身边的那几个女孩呢？她们没跟着你吗？”
戈登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卡尔知道他真正关心的是芭芭拉，不过其实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安排。
“她们几个都在留守蝙蝠洞，芭芭拉在统管全局安排民众疏散避难，斯蒂芬妮在协助布鲁斯制造秘密武器，而卡珊德拉作为他们的护卫，保证他们的工作不受干扰。”
听到秘密武器这个词语，戈登镜片后面的深邃双眼明显一亮，不过他没有多问卡尔，只是举起双筒望远镜再次观察战场情况。
“再这样下去可能已经压制不住战线了，而且堆积在沙滩上的章鱼怪尸体......已经变成敌人的天然掩体。”
正如戈登所说，那些章鱼怪的尸体堆积如山，虽然一定程度上减缓了敌人的后续推进，但那些章鱼怪和狂信徒依然只会径直前进，所以推动着这座章鱼怪小山朝着防御阵地压了过来。
卡尔皱起眉头，一只脚已经踩在了灯塔的窗台上。
“我下去吸引敌人注意力，你趁这个机会安排撤退——小心！”
电光火石之际，卡尔感觉到嵴背一寒，转头一看时发现黑暗中一抹红光乍现，立刻推开了戈登。
休！
两道通红的热射线灼烧着卡尔的胸膛，而在下一秒钟，那个黑色的窈窕身影以如同火车一般的冲击力将卡尔直接撞出了灯塔之外。
“你这家伙——竟然敢对我——！”
不是吧，刚才这样都没死？！
卡尔看着眼前正掐着自己的脖子漂浮在半空，妖艳面庞因为愤怒而显得扭曲的超女王。
他很确定自己刚刚已经扭断了她的脖子，而且确定她心跳和呼吸都已经停止才和戈登说话的，但现在的超女王不说致命伤，脸上除了血污以外，连一点于肿都没有。
难道说刚刚是诈死吗？卡尔心中只有这个猜测，但不管怎么说，他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那你就给我再死一遍吧！”
只见在卡尔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巨大的藤蔓十字架——原本那把在韦恩塔坍塌时丢失了，这是他后来再让毒藤女为他做的一把新武器。
“圣灵之锤！”
十字架瞬间亮起耀眼的光芒，化作一把金光闪闪的战锤。
冬！
卡尔用力一挥，抡圆的光锤直接命中超女王太阳穴，后者一声尖叫之后被迫松开掐住卡尔脖子的手，不过卡尔立刻反过来抓住她的手臂一甩，将其的位置调整到自己的身体下方。
“落凤锤！”
轰隆！
卡尔和超女王如同流星般一同坠落，伴随着仿佛天崩地裂般的巨大响声，一道冲击波朝周围扩散，掀飞了无数章鱼怪和狂信徒。
而超女王半截身体没入了凹陷的地面之下，她的喉咙被卡尔的光锤砸了个正着，本能张开的嘴巴里满是鲜血，只能发出难听的嘶哑呻吟声。
不过，卡尔可不打算重蹈覆辙，他决定这一次必要确定超女王的死亡，就算场面残忍一点也在所不辞。
“胜利之矛！”
一把半透明的金色长矛出现在卡尔手中，然后他反手用力一插，顺着超女王的嘴巴用力扎了进去，直到感觉到自己贯穿了头骨，扎进了地面才松手。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卡尔看了一眼在地上已经不再挣扎的超女王，虽然她是地球三对应神奇女侠的亚马逊人，但就算亚马逊人也不会违反生理常识，眼球和嘴巴内部肯定也是防御弱点。
刚刚卡尔的这一矛肯定已经贯穿了她的脑干，别说亚马逊人了，就算超人这样也绝无生存可能。
“为了罗特斯大人而战......”
卡尔转头一看，发现GBL教狂信徒和章鱼怪们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正源源不断地朝他这边涌来。
很好，这正合我意。
卡尔嘴角一扬，深吸了一口气。
“阿破克烈！”（天启之珠）
深邃漆黑的暗之珠在半空中出现，和夜空融为一体，而在下一秒钟，无数紫色激光从暗之珠释放，扫荡切割着所有胆敢进入这个攻击范围的敌人。
被吸引注意力的不只是敌人，连己方的哥谭保卫军成员们看见这一幕都露出崇拜畏惧的目光。
“你们在等什么，还不快跑？！”
听到卡尔的提醒，再加上戈登的指挥他们才如梦初醒，立刻七手八脚地收拾好武器后撤。
卡尔转头看向依然无穷无尽从海中涌现的敌人，抄起光锤感觉有些热血沸腾。
“接下来，就到无双割草游戏的时候——呃！”
然而他刚帅气不过三秒，一道金色的荆棘套索就缠在了他的脖子，一股怪力硬生生地将他往后面一拉。
“咳咳，这是鲜血的味道？没想到你居然能把我打伤，虽然只是轻伤，但也足够你炫耀了，男人。”
听到在耳边响起超女王那熟悉的阴狠声音，卡尔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刚刚被打成这样还能死而复生，而且还说是轻伤，大姐你到底是地球三的超女王还是地球11的女性版所罗门格兰蒂？！
但卡尔很快作出了反击，他先是双手抓住脖颈处的屈服套索，它的精神控制能力对于精神抗性极强的卡尔来说当然是无效。
然后卡尔用力往后一撞，超女王很荣幸地享受了蝙蝠侠和卡尔第一次战斗时的招数，卡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撞碎了鼻骨的触感。
不过有了刚才的两次经验，卡尔这次决定不再大意，他挣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转换职业，并且将手中的十字架往地上用力一插。
卡尔转过身并攥紧拳头，双重幻影开启。
在刚才的几次交战中卡尔已经清晰地判断出，论战斗力的话还是他更胜一筹，前提是不考虑超女王那在自己认知中本不该有的诡异自愈能力。
但超女王脸上却依然挂着傲慢自信的笑容，看起来丝毫不在意刚才被卡尔“杀”掉两次的经历。
“像你这么强大的男人，如果和我结合的话说不定能诞生出最强大的后代......”
超女王兴致勃勃地看向卡尔，同时伸出舌头妖艳挑逗地舔了舔丰润红唇边的一丝血迹——
咦，等等，这场面怎么好像有些既视感？
虽然心中产生了疑惑，但更快行动起来的是身体，对于这种明显的破绽卡尔可没有放过的打算。
俯冲翔拳！
“呃——啊！以竟坎（你竟敢）？！”
“欧拉欧拉欧拉！”
同样的招数，同样的配方，同样的味道。
就像在灯塔上面的时候一样，卡尔抓住超女王的大意瞬间连续殴打其面部，最后一击重击直中超女王面部正中。
鼻青脸肿而且脚步踉跄连站都站不稳的超女王，艰难地抬起头，双眸中亮起危险的红光——
察拉！
“果然，你对于自己吃过一次的亏根本没长记性，不对，准确地来说......”
戳眼之后，卡尔抓住超女王的头颅用力一扭，惨叫声戛然而止。
但这次卡尔将超女王的“尸体”扔到地上之后，并没有移开视线，而是死死地紧盯着超女王颈骨扭断的尸体，一秒钟都没有移开。
然后——
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声音或者光亮特效出现，但就在卡尔面前超女王的尸体有一瞬间变成了黑色的不定形物体，然后只持续了不到0.01秒，在地上的超女王就已经扶着额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伤势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刚才说到哪里又被你打断了——”
“我打断的是脖子，被扭断两次这种感觉怎么样，超女王？”
听到卡尔的话，超女王秀眉微颦，同时露出不屑的冷笑。
“扭断我的脖子？你在做什么美梦，不会是还没睡醒吧？”
果然如此。
卡尔的眼睛眯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面前的超女王。
“你虽然能复活，但也会失去上一次死亡的一部分记忆......这不像是再生能力，而是另一种——重置？重启？恢复出厂设置？”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脑子坏掉了吗？”
超女王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原本一直挂着的妖艳笑容也消失了。
“我懂了，你根本不是超女王，你到底是谁——不对。”
卡尔用凌厉的目光审视着面前的“超女王”。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
与此同时，阿卡姆疯人院外面。
两个身穿蓝银色全身装甲的身影鬼鬼祟祟地从树林中出现，如果超女王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出他们就是之前听从她号令的泽贝尔士兵。
而为首的那个人头盔破损，胸口有明显的凹陷，明显就是在开战之前因为小事被超女王殴打的那个可怜鬼。
“咳咳，咳咳......”
“你没事吧队长，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这样对你。”
另一个人搀扶着他，不甘心地用力一锤旁边的树木。
“没事......咳咳，和被那个疯女人折磨至死的族人相比，我算是幸运的了。”
“混蛋，那家伙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人看，要不是因为公主大人她失踪了——”
“不是公主大人，是女王！涅柔斯国王他已经.......我们现在就只能指望女王大人了。”
“可恶，我们必须要快点找到女王大人才行，她现在一定是在某处被囚禁受苦。”
“女王之前和我说过，哥谭关押囚犯防守最严密的地方就是这里——阿卡姆疯人院，如果她真的被俘虏的话......”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得试试了，不然就算那只怪物真的控制了陆地世界，但我们泽贝尔王国迟早会被那个女人毁灭。”
“没错，女王她可以控制住那些狂信徒，把她救出来的话就能重新有和他们谈判的筹码，这样我们才有希望！”
然后这两个泽贝尔士兵按动了腰间战衣的某个按钮，一道水雾开始覆盖他们的身体表面，然后他们周围的光线开始扭曲，最后这两个身影完全消失不见。
如果卡尔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这就是尹莎杜拉之前用来隐身的水系魔法。
在这个时候，与这里相隔十几公里的蝙蝠洞中，被强力干燥剂完全拘束住剥夺魔法能力的尹莎杜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抬起头，虚弱地看向天花板。
“战争提前开始了吗，而且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是我的族人也在参与战斗吗？”
“可恶，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为了父王，为了族人......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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